门内的公子应声:“稍等!”
亓鸢有些奇怪,他还有何事要做,推门进去,只见那公子正弯腰在叠衣服,这几日倒是又给他拿了一身换洗衣裳。
他在叠的就是最初给他的那身,从里衣到外衣,他都叠放的整整齐齐,唯独没有见那条绣的极差的腰带,跟它们放在一起。
公子叠好最后一件衣服说道:“姑娘……在下……想留……留……这个……腰……腰带……做为……纪……纪念,不……不知……可行否?”
亓鸢又脸红了,平时里爹爹以珍惜之名压箱底,实则嫌弃她绣的丑不愿系的腰带,这公子竟要作为纪念,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连连点头,可:“可以啊,只要公子不嫌弃就行!”
“那公子可有东西留与我做纪念?”亓鸢开玩笑的说着。
只见那公子走到窗边,打开其中的一本书,拿出一根木簪,已打磨的光滑圆润。
“这是……这几日……夜……夜里……自已做……做的……的……簪子,姑娘……若……若是……不……不……嫌弃……就……就……留着……做个……做个纪念吧!”公子说着又用双手递出木簪。
亓鸢毫不客气的接过,“多谢公子美意,那本姑娘就收下了!”仔细瞧了一番,发现顶端是镂空的云纹,层层叠叠,一看便知是须经几道复杂的工序,再仔细看时,那层叠之中似有自己的那个“鸢”字,她急忙问,“这当中可有一个鸢字?”
“确有,其事。姑娘……可……可还……喜……喜欢?”公子不流利的话语中带着着些许不确定。
“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地喜欢!”亓鸢内心有些雀跃,这是除了自家亲人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连齐圆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未曾给过她礼物!
她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忙把木簪藏到了身后,在哥哥进门的瞬间转身边跑边说:“我还有个东西忘记拿,回房去取一下!”
亓鸢跑进房间,将木簪放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娘亲和爹爹是不会进她房间的,等她回来再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
等她从房间出来时,哥哥与公子已站在门外等她了,还是忍不住被公子所惊艳,他换回了自己的衣裳,长身玉立,白衣胜雪,走近些时,她看到他的眼中仿佛有星河在闪烁。
亓观见自家妹子这般模样,苦笑着摇摇头,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开口道:“鸢儿,哥哥换了身衣裳,是不是愈发丰神俊朗了?”
“是的呀,哥哥是这世上最俊俏的公子了,我都看的入迷了,要不是哥哥开口,鸢儿都认不出来了呢!”亓鸢带着撒娇的说着,言语间也带着对哥哥的感谢之意!
公子静静的看着两人的对话,他自知亓鸢是在看他,亓观只是适时解围而已,这位姑娘,倒是可爱的紧!
“我们该出发了,公子可会骑马?”亓观转过头问他。
公子答道:“会一些,不太,稳当!”
“鸢儿,那一会儿让公子先骑着你的马,你和齐圆骑她的马,等到镇上,我们找一辆马车来让公子乘坐!”亓观问着妹妹的意见。
亓鸢说:“一切听从哥哥的安排!”
公子此时倒是不谦虚了,明知自己的骑术不差,也不必装腔作势了,骑马是一件多么肆意的事情,这机会不可错过!忙说:“骑马,可以。不必,乘车!”
“那便听公子的,只要公子不觉得累,就可!”亓观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他瞧着这公子的衣着谈吐,定是个世家公子,绝非这小镇可容得之人!
他们牵马到寨子口时,齐圆和齐方已经背着行李在门口等着了!
一行五人四马,队伍不算庞大却是异常养眼,两侧的男子俊朗,中间的女子娇俏,齐圆身材虽有些圆润,五官也是精致的。
几个人牵马下山,到宽阔些的路上,就都翻身上马,担心公子骑马不稳当,亓观在公子上马之后走了些路之后,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公子甚是谦虚呀,这骑马的技艺,并不比自己的差多少!
遂翻身上马与他们并排走着,寨子与镇上有一段距离,最初他们走的有些慢,亓鸢在齐圆的怀里显得有些娇小,一直在与齐圆说话斗笑,两位哥哥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俩一言不发。
亓观对公子说:“她们二人在一起便是这般模样,公子不要见怪!”
公子看了看她们说:“无妨!”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多看看,多些回忆,才能在那样的家中,多些欢乐!
又走了一段路,亓观说问他:“公子可能骑马跑快一些?”
“可以的。”
尔后,大家都让自己的马儿跑了起来,齐方打头阵,亓观断后,公子则紧跟在齐圆的马后,快马加鞭,也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到镇上,他们准备歇歇脚,吃点饭再上路。
亓观虽知路途遥远,但不知去往何方,还得听听这公子的意见,先前听得公子说过路过一个小镇,离寨子最近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小镇了!
他们走到一家食肆门外,现已过了午时,堂间的食客几乎座无虚席,想来味道是不错的,就把马栓到了路旁的树上,走进食肆,见掌柜的忙着给用罢饭的客人结账,跑堂的立马上前招呼。
几人选了几样菜,坐着等上菜的期间,亓鸢抬头看见跑堂的站在掌柜的身边朝他们这个方向指着,还在窃窃私语,觉得有些不对劲。能将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只因她正巧对着掌柜的方向!
她拉了公子的衣袖,指了指掌柜的方向,在他耳边低语:“公子,你可认得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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