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又拿起一瓶饮料一饮而尽,说:“这倒是个问题,韦伯那脆弱的躯体,一碰就会碎了,解决他比解决我们两个要容易得多。”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韦伯说:“抓住事情的关键,解决主要矛盾,其他的细节便可以迎刃而解,而且往往最关键的地方是最软弱的,但如果那个弱点是我们故意暴露出来的,其实是最强的一部分……我这个计划叫做李代桃僵。”
“意思就是说找个人扮演我们的御主。”韦仕文拿起桌上最后一瓶饮料,打开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说:“可是韦伯的圣遗物是偷他老师的,所以他的御主身份还有从者是你这件事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所有的御主知晓,如果突然变了一个人,那也会被人一眼看破的。
可是按照常理,一个御主只能召唤出一个从者,所以我的存在别人是不知道的,如果我来扮演韦伯,韦伯伪装成我……那么,事情就简单的多。”
征服王依依不舍地喝掉手里饮料瓶中的最后一点,然后说:“可是韦伯和你无论身高体型、相貌发型、乃至言行举止都不一样,要怎么伪装?”
“等帝鸿号把店铺装修好了,我再告诉你。”韦仕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你别看我这样,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脸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效化妆我可是花了大把时间与大把金钱去学的,保证你到时候分不出谁才是真正的韦伯——嗯,看样子装修得差不多了。”
征服王转身一看,发现一道裹挟着金色电流的幻影在店铺内来回穿梭,而原先干干净净的店铺已经大变样,呈现出一个合格的餐馆应有的样子,桌子凳子收银台什么的一应俱全。
帝鸿号装甲跑到韦仕文身边停了下来,说:“先生,任务已完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韦仕文说:“感觉把韦伯放出来吧!别让他吐里边了,很难洗的——毕竟这间店铺的所有人写的是他的名字,吃点苦头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帝鸿号装甲板一层层打开,韦伯从中掉了出来,立地不稳有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了几步,最终被征服王扶住,才避免了一头栽向茶几的命运:“小伙子,那套铠甲的感觉怎么样!”
“我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在我面前放缓,我能看清每一粒灰尘的运动轨迹,所有的声音在我耳边分解成每一丝震动。”韦伯异常地亢奋却空前地虚弱:“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对你们来说过了多久,但我却是不眠不休地过了三天。整整三天,不眠不休!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出自我的意志,而是被那套铠甲带着行动……”
韦仕文拿出《黑衣人》里的记忆清除器,说:“需不需要我把你脑海里的这段记忆洗去,或许这样会让你的感觉好一点,千万别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初次被超级速度带着行动的人都会有或轻或重的不适感,那是时间流速不同而带来的落差所引起的,但韦伯的情况尤其严重,不过面对韦仕文清洗记忆的建议,韦伯拒绝的态度却格外坚决:“我看到了时间的本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在魔术的研究上更进一步,甚至能触及到魔法的边沿,我可以的!”
“你高兴就好。”韦仕文随手将鼻梁上的墨镜取下,和笔状的记忆清除器一起扔回随身空间。
征服王手一松,韦伯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像被抽取了脊梁骨一般,上半身匍匐在茶几上:“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时钟塔的事情的,连我辛辛苦苦写的论文被老师撕掉这回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许多胡编乱造的东西参杂在里面。”
“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也对,许多人都对神速力‘过敏’,有可能这种症状把这件事从你脑子里翻出来了。”韦仕文仔细琢磨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但忽略了那件事在昨天发生的这个事实,说:“Master,圣杯战争的御主与从者之间有一条类似于因果线的联系存在,某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会通过梦境的形式传达到另一人的脑海里——论文被撕,被导师当众羞辱这件事对你的刺激很大,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不意外。
至于那些胡编乱造的事情,我在发迹以前是靠写小说骗稿费……啊不是,赚稿费来养活自己的,在已有的事实上增添一些合理却又跌宕起伏的想象,这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了,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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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韦仕文三人就留宿在已经装修完毕的餐馆内——除了用来营业的门面房意外,藤村雷画卖给他们的这件店铺还有几间休息室,面积虽说不是很大,但比起韦伯用幻觉魔术欺骗的那对老夫妇家里的房间小不了多少,而且那里韦仕文三个大男人要挤一间,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独立的宿舍,但他们还是挤在了一间房间内。
韦伯像军训站军姿似的立在房间中央,一动也不动,韦仕文则围着他转圈圈,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着韦伯,那仿佛X光的眼神直入骨髓,把韦伯看得毛骨悚然:“可以了吧!我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已经坚持不住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韦仕文先开了个荤腔,然后后退两步说:“好了,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近距离观察,从体型上是看不出差别的——Master,后退两步,给我留出点空间。”
“哦!”韦伯应了一声,和征服王并排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韦仕文,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韦仕文立定,双手自丹田处向上抬,张开嘴缓慢地吸气,吸气的这一过程很长,好像要把房间的所有空气都吸入肺中,但他的腹部却没有随着呼吸而起伏。然后韦仕文向前迈步,每走出一步就立住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劲很强,在近乎密闭的房间里掀起一阵风来,同时他的身形也随着步伐缩小,肌肉跟缩水一样变得干瘪,难以被改变的骨骼也渐渐变得纤细。
等韦仕文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他的身体就已经缩小了一圈,变得和一米五九的韦伯一般高(官方数据),健壮的肌肉就像长期营养不良而萎缩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弱不经风起来,原本合身的衣服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然后脸部肌肉蠕动,面容长相也与韦伯有了几分相似。然后韦仕文想了想,又转身向房间的另一端走去,走路的姿态动作与韦伯一模一样,就连韦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动作都做到了。
“好像,几乎和韦伯一模一样!”旁观者清,征服王一眼就看出韦仕文的模仿有多好,但除了纳喀索斯这种爱自己在水中倒影爱到发疯的自恋狂,其余的人基本上都会对自己的体貌感到不满,所以韦伯一脸别扭地说:“好丑!走路的姿势好丑!长得好瘦弱……”
韦仕文调整了一下呼吸,盘腿坐在地上,将右手伸到床上,说:“还差得的多呢!Master,这是纹身墨水笔,你帮我在手背上画出令咒的图案。”
“好的。”韦伯抓住韦仕文抛过来的笔,拧开了笔帽以后,照着自己令咒的图案在韦仕文的手背绘制起来。有画魔法阵的基本功在,所以韦伯用红色颜料涂制出的图案与令咒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察觉不到其中的魔力波动,基本上就能蒙混过关。
韦仕文抬起右手在眼前晃了晃,对着手背吹了口吹,加速颜料干燥,说:“这图案看起来真不错,我就不洗了,留着以后当纹身使了。”
“这样就行了吗?对于那些只见过我照片的御主来说,你现在的样子骗过他们没问题。”韦伯将笔帽重新盖好,对韦仕文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的导师也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话,他肯定能发现你和我的差别的。”
“当然还不行。”韦仕文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面半身镜,递给了征服王让他抱好,然后又拉出一个手提箱,打开以后将里面装着的各种化妆品一样样地摆了出来,无害的透气透明胶带在脸上随意一贴,韦仕文控制下原本就与韦伯有几分相似的脸就更加相像了;粉底霜一涂,鼻影一打,修眉抹唇彩,最后调整瞳色的隐形眼镜一戴,除了发型衣服外,韦仕文和韦伯就是一模一样的了。
“好厉害!”征服王对韦仕文的化妆技巧叹为观止,除了一句“好厉害”别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这还哪儿到哪儿,将一个丑八怪画成绝世美人,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化妆成娇滴滴的美人,将一个人化妆成千百个人的脸那才厉害。”
韦仕文用发网将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包好,对着镜子仔细地观察一下,然后小心细致地把剩余的发丝都收入发网中,接着用发网夹子把发网固定好,喷上一层无害的胶水,然后将一顶假发戴在头上——这下真的变得和韦伯一模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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