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明霸业

一千零九十八章 被打散黄了

    
    好不容易,高必正才找到了于七在哪儿,又晃晃荡荡了好一阵方才站定。一手捂头,一手翘起大拇指给了于七。于七也先揉了揉自己的右肘,才又对高必正也翘起了大拇指道:“高将军真是无招胜有招啊!”高必正却捂着头笑道:“早知道你的肘击那么硬,我老高就拿屁股对付你啦,我那个地方肉最多,可以甩起来打你,撞起来还不疼。哎,怎么感觉你的招式虽有形意拳的味道,却又像是出自少林呢?”
    于七双手抱拳道:“高将军实在是高,仅仅一招便已经摸清了于七的门路。于七自幼曾习武少林,内功以三回九转罗汉功练得眼观之法。又以易筋经采咽日精月华,打通气脉,增强内力。此后又拜在胡师傅门下习得形意拳,阵法,刀法和枪棒。”听于七这么一说,高必正惭愧地啐了自己一口,又撸起袖子道:“武林绝学都让你学了个遍,我老高还高个屁呀,你看我着胳膊都紫青了,不是挨了少林铁砂掌还能是什么?好歹我老高皮糙肉厚,如若不然,胳膊怕是都不能动啦!”
    于七愧然道:“原来今日竟遇到了同门,高将军的铁头功和金钟罩更为了得,于七这条胳膊怕是已经不能动了。”高必正道:“什么同门,于七爷怕是看走眼了,老高的筋骨和头皮,那都是从小偷东西吃被人打出来的。来来来,刚刚初试了下身手,今日必将分出个高低方才罢休。不然的话,你看那边儿,咱的万岁爷要是看不到胜负,回去哪能睡得着觉啊。”“高疯子,你特娘的就不能积点儿口德吗,大事小事儿都能拐带上朕做把柄。旁人都说你是钢筋铁骨,在朕看来,还抵不过老子那一根狼牙棒瓷实,不然你拿你的狗头跟朕的狼牙棒碰一下?”
    高必正吓得直作揖道:“万岁爷行行好,还是让我死在于七爷手里吧,他好歹还是个高手,而您不过是个赝品。”“高疯子,你!”朱四再要骂,高必正已经不搭理他了,斗转身形要同于七再战,而于七也不再小觑高必正,心道:“难怪被封为满洲第一巴图鲁的鳌拜都拿他没办法,这高必正生就一身铜筋铁骨,看似混沌,却是扮猪吃虎的一个人物。漫说什么鳌拜的牛筋木大枪,恐怕就是红夷大炮在他身上也只不过听个响罢了,这特娘的干脆就是不死之身啊!怪胎,绝对的怪胎。如果刚才不是我想着要对他手下留情,这会儿掉链子的怕是自己了。只发了六成的力,这条胳膊就差点儿没被他的反作用力给震折了。不行,还得使出看家本领,否则绝对难以胜他。”
    二人再战,于七已经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高必正依旧横冲直撞,无甚招法,只凭蛮力。于七的精巧步伐外加铁砂掌却也奈何高必正不得。无论多精妙的招式,高必正总能用最浅显直白的方式化解。拳打脚踢不躲不闪,要么硬抗硬冲,要么任凭你打,他却拳拳到肉,脚脚生风。这二人大战二十余合,四下的看官们已经是惊出一身冷汗,他二人却越战越勇。于七边打边思量:凭力气肯定胜不过他,凭巧劲儿也拿他的皮糙肉厚没有办法,要想胜他,不但要巧,还要既快又准。文笔书吧
    高必正也在想,这家伙果然好本事,速度奇快,掌力非常。看似打得是形意拳,其实拳中又内含着铁砂掌。他还总是迂回盘绕,让人想抓抓不住,想打打不着。跟他过招,完全就像是在跟空气搏斗,他要是再不躺下,躺下的就该是我老高啦。二人使出平生本事大战在一处,只看那高必正招式威猛,虎虎生风。那于七一招三变,招招催命。那高必正上运铁头功,下展金刚腿,横练铁布衫,拔寨又摧城。那于七内练罗汉功,外练铁砂掌,刚中带柔,展现着螳螂拳形。
    一个重如山岳,一个疾行如风;一个势大力沉,一个力贵迅发;一个动如炸雷山响,一个形如风摆杨柳。这一刚一柔,一慢一快,直战得屋宇震荡,倒海翻江。看那于七手似车轮腰似轴,闪转腾挪斗大鹏;那高必正形如巨蟒身似松,万钧之力捉昆虫。一个脚步好似卷地风,眼如鹰视不放松;一个势如洪钟震山响,撼动乾坤力无穷。
    高必正虽已身中于七几十掌,出招的力量却越来越大。于七见高必正的浑身要害和主要穴道没有一处是破绽,铁砂掌都打不疼他,只有将招式施展的越来越巧,越来越精准细腻。所谓拳打乌明珠,棒打十指间,外加章门穴,哑门穴,会**,招招凶狠。“姓于的,你特娘不仗义,闹着玩儿还扣眼珠子啊,扣眼珠子也就算了,你特娘的又是猴子偷桃,又是老树盘根的都是要闹哪儿样啊?”
    高必正开始感受到于七招法上的折磨,气急败坏的开始骂娘。于七拱手笑道:“高将军,失礼了,这猴手、狼盘本就是螳螂拳的招法与身法。再说于七虽然打得是高将军的要害穴道,却也知道根本伤不到高将军,你看高将军现在不依然还是生龙活虎的吗?”“生龙活虎个屁呀,老子那是疼的直蹦好不好。刚刚被打的时候不觉得疼,现在反应过来了还真特娘的疼,诶呀我去!”说罢,高必正开始浑身各处的使劲儿揉,让于七看的都傻啦,心话:这高疯子还真是奇葩,我说怎么击打他的要穴他都不在意呢,原来是末梢神经反应太慢所致,一炷香之后才能感觉到疼。
    朱四也暗骂高必正,这小子难道是树懒托生的怎么着?打了快四十招,挨了几十下才知道疼。便追问高必正:“高疯子,看你现在那副抽筋拔骨的揍性是认输了怎地?”高必正咬着后槽牙疼道:“孙子才会认输呢,让我缓缓。怎么这么疼呢,这许多下到底什么时候挨的呢?嚯,真疼,这得挨多少下呀,都快给我打散黄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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