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麦尔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血珠混合着汗液顺着脸上的沟壑流淌着,惨白的面庞显得更为森冷恐怖,他冷睨着谜语人,谜语人同样死死盯着他。
两人似乎都形成了一种默契,都没有将对方作为战斗的目标。
混战之中的白礼帽想要打破这种默契,冲着身后的谜语人大喊:
“约格玛,你在看什么?干掉他!”
谜语人置若罔闻,依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此时,白礼帽已经快要摆脱那些护卫的纠缠,但糟糕的是,山贼王和鲁丰却在刚才的战斗中遭到了控制,此时同样朝白礼帽发动了攻击。
敌人实在太多,白礼帽显得有些应接不暇,并且在激战的过程中,白礼帽还要防备山贼王使用的那把霰弹枪,里面装填的子弹充斥着海楼石的碎片,如果一旦被击中将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宫平轻咳一声,问道:
“约格玛,你现在还是不打算动手么?”
“不要这么着急,我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谜语人双手伫在权杖之上,幽幽说道。
“我真怀疑这是一句谜语。”宫平淡淡回答。
山贼王开枪射向了白礼帽,霰弹枪向前扩散出了一道可怕的弧面冲击,耀耀的光芒夹杂着海楼石的碎片呼啸喷出,好像是深渊猛兽张开了獠牙巨口,爆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悸的咆哮,白礼帽反应迅速,立刻凭空捏住了一个正在围袭自己的护卫,然后用他的身体挡向了敌人的攻击。
轰然一声爆响,这个被他抛掷过去的人在接触到了弹幕的瞬间,立刻身体就被灌注了满满的海楼石碎片,爆炸产生了强烈的波动,强烈的冲击力瞬间就将他撕扯粉碎,四分五裂,血骨崩离。
白礼帽对这霰弹枪的威力稍感吃惊,也正是在他迟疑的这一瞬,他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风霍然升起,随后他感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自自己的脊背毫不留情地轰了下来,他想要避开却已经做不到了。
就在这时,白礼帽的双手霍然向前伸展,做出了一个类似抓捏空气的动作。
“凌空双臂!”
白礼帽一声厉喝,他的双手竟然凭空捏扯住了空气,让空气形成了两股强力的乱流,一左一右地同时汇聚到了他的身体两侧,在鲁丰巨大的战斧即将从后面将他的脑袋轰穿的前一秒,这两股巨大的乱流竟然同时产生了强烈的冲击力,同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将这巨大的战斧直接弹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白礼帽突然发现了脚下似乎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声响,就好像是有什么果实从高空之中突然坠地一样,再去仔细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两枚手雷。
原来,山贼王竟然利用霰弹枪开出了一枪之后,竟然利用换子弹的空当,迅速在脚下扔出了两枚手雷,这两枚手雷滚落到了白礼帽的脚边,上面的引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缩减着,随手都有可能引燃,此时山贼王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本能的笑容,而引线燃烧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白礼帽终于还是没有办法阻挡这次手雷的引燃,只听得一声轰响,白礼帽虽然及时再次制造出了空气流抵挡,但还是被爆炸轰得正着。
“嘿嘿嘿嘿……”
斯麦尔站在实验台上狞笑着,他这次并没有再参与到战斗之中,而是一直用自己的手在凭空勾画着什么,他知道谜语人一定在考虑着自己的计划,并且还想利用自己与白礼帽的战斗,趁机观察斯麦尔的能力。
斯麦尔并没有继续展示自己死亡扑克牌的能力,而是持续利用邪恶吸引,控制着现场的敌人,好像是一个音乐会上优雅的指挥家,手指翻舞之间,这些被操纵的傀儡正在通过他们的屠戮和疯狂,献上一场美妙的盛宴。
斯麦尔与谜语人注视良久,突然开口道:
“喂……你很喜欢猜谜语是吧,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并不是谜面吗?”
谜语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兴奋,似乎只要提起谜语这两个字,他浑身上下都会立刻感到血脉偾张,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充满了快乐与愉悦,这种强烈的情感甚至已经呼之欲出,从他的体内无可遏止地迸发了出来。
他双手紧紧捏着问号拐杖,眼睛里已经出现了密布的血丝,但与斯麦尔的对视却并没有终止,就好像是两人正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在进行着较量。
谜语人就这样死死盯着斯麦尔,大脑还在飞速转动着,他在思考着斯麦尔的话,脑海中却在不断重复着自己此前想过的无数个蹩脚的谜语,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团团电流在碰撞,充满了未知与探索的快乐。
突然,谜语人感觉自己的脑海中过电般闪烁着一个念头,若有所悟道:
“哦,我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是为了凯撒!”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去阻止?”小丑狞笑着问道。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我都喜欢混乱!”谜语人笑道。
“呵呵呵呵呵……”斯麦尔再次森森笑了起来。
此时,白礼帽这边刚刚遭到了重创,双腿开始飙血,这也让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继续保留实力了。
白礼帽原本想要在与实验台上那该死的小丑正面交锋的时候再动用自己真正的力量,而没必要在此之前过度消耗力量,但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想法几乎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山贼王虽然已经被操纵,但却是依循着自己的经验和本能在战斗,所以攻击的方式仍然非常的刁钻狠毒,鲁丰也是同样,凭借自己强悍的肉身优势,毫无防御地发起着进攻,一边承受着山贼王不分敌我的无差别伤害,一边继续对白礼帽展开狂暴的攻势。
随着又一波攻击袭来,鲁丰挥舞战斧劈斩而下,山贼王则再次开枪,准备一枪轰穿鲁丰的臂膀,将鲁丰身后处于死角位置的白礼帽轰杀。
紧急关头,白礼帽突然扔飞了自己的帽子,弓着自己的双手十指,双瞳之中绽放出了炽烈的光芒,额头上青筋暴起。
“沙狱轰爆音!”
白礼帽喝出招式,双手交叉抓合,两道肉眼可见的撕裂纹路凭空交织,随后白礼帽双手一样,另外两道纹路再次霍然升起。
一瞬间,密闭的地下室中仿佛突然出现了狂啸怒号的沙暴,白礼帽通过抓抓果实的力量,猛烈地撕扯空气,轰荡旋卷,制造出了这团恐怖凶虐的混乱狂流。房间内的砂屑和石粒冲天而起,激荡如怒涛的风暴瞬间将鲁丰和山贼王吞没,连同他们的攻击也湮灭在了这恐怖至极的攻击之中。
刺耳的厉啸让地下室的众人耳膜几欲撕裂,斯麦尔虽然及时捂住了耳朵,但还是被震得有些头疼,笑声也变得更加尖锐。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终于忍不住了……”
白礼帽卜克林恢复了正常的手势,长发飘飘,怒视着斯麦尔。
斯麦尔那令人疯狂的笑声此刻显得尤为刺耳。
自卜克林周围,形成了一片空荡的圆形区域,护卫们七扭八歪地倒在了地上,几乎全都身负重伤,此前距离卜克林最近的鲁丰和山贼王则已经被扯成了碎肉段,山贼王的半截脑袋还在地面上画着圆圈转动着。
“你这个恶心的小丑,珍惜你最后的笑声吧!”
卜克林说着,再次做出了攻击的手势,显然这一次他的目标,正是实验台上的斯麦尔。
斯麦尔面无惧色,狞笑着望向卜克林,他的双手弯曲伸向前方,每根手指也同样是弯曲的形状,就好像是指尖在勾连着什么东西一样。
“呵呵呵呵,如果你即将死亡,这确实是你能听到的最后笑声了。”斯麦尔笑着说道。
卜克林眉头微皱,他环顾周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只是刚才那些被他击飞的护卫,此时已经远远倒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们彼此之间相距很远,但奇怪的是这些家伙明明还有着行动力,却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而是在朝着房间外围努力移动。
这该死的小丑到底想要干什么?
卜克林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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