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很好。”木子李看着小米离开的背影,突然也舍不得了。
就像是做梦一样,两个月的时间,经历了太多。
“她只是你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
“那你呢?”木子李抬头看他,黑色瞳孔里藏着一束光,似乎迫切地想知道什么。
“我可不一样。”许言午露出小虎牙,咧开嘴笑,“我把你当我唯一的朋友,你也必须把我当做唯一。”
木子李原本通红的眼眶又开始泛出泪花,用力地点头,生怕许言午改口。
许言午无奈,小哭包太能哭,不过哭得到挺好看的。
看着站起来才到他胸口的木子李,“你真矮。”用手在她头顶比量着,“你多高?我看着没有一米六。”
她自卑地低头,喏喏说道:“一五八。”
“我觉得你长不高了。”许言午暗自窃喜,“我还能长。”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身高这么有优越感过。
“嗯,长不高了。”木子李心情低落,因为身高问题不自信起来。
许言午随口说了句,“也许是我抢了你的身高。”
他把脸伸过去,笑得一脸欠扁,“你看看,我很坏的,把你身高抢走了,还在你面前耀武扬威额的,你还不打我?”
“打你?”木子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变态的要求,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许言午。
许言午今天不正常。
竟然提要求让别人打他?
木子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许言午二话不说,干脆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对着他的脸来了一下。
打完后,许言午还笑容满面,“就像这样。”
木子李看着手心,又看了看许言午漂亮的脸蛋,神情突变,嘴巴哆嗦着。
她竟然打了许言午!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
木子李嚎啕大哭,“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一时之间,公寓内哭声不止。
许言午傻眼了,手忙脚乱安慰起小哭包来。
……
沈路非去找了一趟夏至,询问许言午的病情。
这两个男人年龄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优雅温柔,一个活得清心寡欲,一个活得风流多情。
但只要说起许言午来,他俩都得一个感受——头疼。
“他的病有些好转,前几天主动吃药,而且开始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总的来说,情况乐观。”
夏至用手扶无框眼镜,思考了会说道:“也许和那个女孩有关。”
“女孩?”沈路非喝了一口咖啡,“你说的女孩是叫木子李吧。”
夏至点头,“嗯,她有抑郁症,我去看过她的病,和许言午一个性子,都不怎么配合治疗,这一个多月一直都是我在帮她配药。”
沈路非似乎听到了什么奇闻,“你的意思是说,许言午让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孩子和他住一起,而且还替她治疗?”
刚说完,又觉得不可能,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
夏至耸耸肩,表示不信拉倒。
“说真的?”他突然发现,事情开始变得有趣。
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桌面,桃花眼下深思之色。
“沈先生,你知道狂躁症的一个症状吗?”
“什么症状?”
夏至将一堆资料整理好,双手交握在桌上,“兴趣广泛,对什么感兴趣就会付诸行动去接触,他想征服一切,只要征服下来就会马上放弃做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许言午对木子李感兴趣?”
“重点不是这个,小时候我们都会喜欢玩具,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心里总想将这些玩具占为己有,可是当我们得到后却又没有当初的新鲜感,最后终于将之遗忘。”
“我知道,许言午在玩感情,有我的风范。”沈路非颇有成就感。
夏至略微沉默,解释,“这不一样,他这是心理上的缺陷,你是道德上的缺陷。”
沈路非咳了一下,将话题转移到许言午身上,“这个许言午害人不浅啊……”
“木子李有抑郁症,这种精神疾病受不了一点儿刺激,外行人总说,患这种病的人都是因为自身承受能力太弱,不会自己缓解压力自作自受的,可我们这些学心理学和医学的都知道,遗传因素占很大原因,还有养成的性格,生活的环境等多种综合因素,患者敏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却只能无助地压抑情感,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大多走向死亡。”
“你觉得许言午最终会害死木子李?”
夏至什么也没说,点头示意。
能够拯救迷失在黑暗中的人,一定必须是满身光明的人,乐观善良正直,这才是木子李和许言午都需要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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