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这架势是毫不留情的下死手啊,这也让墨不然忍不住大声惊呼提醒杜笙注意。这声呼喊传入司马仓耳中,不经更是让他醋意大发,暴喝一声,出指更加利落。
感受到脑后袭来的凶猛劲气,杜笙脸色微变,知道不妙,急忙侧身腾跃躲闪。但是左肩膀还是一麻,手臂瞬间动弹不得。这时候他才看到,司马仓手指已点在自己肩上。不待杜笙有所反应,司马仓身影忽闪,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双拳笔直轰出。对方真的太快了,自己竟然只能依稀的辨别人影闪烁,根本察觉不出司马仓会出现在哪儿?杜笙此时只能见招拆招,精神一动,铁木横向挥扫迎向来拳。
司马仓自以为震慑住了杜笙,便想着急于求成,一招拿下他,于是乎兵行险招,欺近身进行轰击。但又见铁木带起的劲风卷来,赶忙青影闪动,侧身躲开,双掌伸出狠狠抓向林峰脖颈。这下可好,司马仓的攻势恰中杜笙下怀,这不,正愁抓不住你的人影,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转瞬之间,杜笙祭出字母阴阳针,直穿司马仓掌心,飞回流转最后回到其掌心,凝成一道灰芒,灵性十足,寒芒闪闪。司马仓一脸懵,自己的灵决什么时候竟被破了,而他的身型却仍然在半空中停留,显得格外尴尬。此时的他如临大敌,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少年,而杜笙则恰恰相反,显得镇定自若。
实战经验的或缺,让两人高下立分。此时的杜笙并没考虑眼前的胜负,而是在想:原来这子母阴阳针还有破灵决的功效,这真是重大发现啊。想到这儿,不由欣喜望向掌中的细针,意念一动,字母阴阳针没入丹田识海消失不见。而摆在眼前的这等机会,杜笙又岂能错过,双手如钳子般钳制住司马仓的脚踝,猛力拉拽,凌空甩起。司马仓只觉得浑身发麻,完全使不上劲,麻木瞬息传遍全身,他只觉得自己被拎甩了起来,然后被砸到地上反复摩擦,如此一遍又一遍。演武场内尘土激扬,只见得杜笙像抡风车般,将司马仓丢到空中双掌缓缓向前伸出,内心的激荡,他很久没有用生死决里的招式了。只见双掌掌心出隐隐有灵气劲风波动,司马仓登时感到一股巨力在身上扭曲,浑身麻木得被抛飞到半空中,整一个空中飞人。
都说练气灵士要是被炼体的灵士近身那就是一个死字,可这场面也有点太过于残暴了吧。这让一旁观战的墨不然紧张万分,小嘴张的老大,双拳紧握在胸前,一副不自然惊讶的表情。
“砰砰砰砰”后院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是剩下杜笙不停的暴摔着司马仓,几个来回摔下来,司马仓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当即站立不稳,可嘴上还不消停,仍是不依不饶的叫骂道:“他娘的,你玩阴的,老子今天只是着了你的道了,不是真本事。这不算,等老子过几日养好伤,再来过。”
闻言,杜笙咧嘴笑笑,也懒得搭理他,缓缓走到司马仓跟前,“啪”一巴掌直接印在司马仓脸上。都说打人不打脸,这下司马仓如何受得了,挣扎不起来,只能不停的叫骂。可迎接他的却是啪啪啪一连串的大嘴巴子。后院呯里啪啦的响动也惊动了正在前院海阔天空胡扯的墨铭等人,纷纷赶来。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面对司马仓不停的叫骂,杜笙也是不客气,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左右开弓,司马仓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似的,嘴里含糊其辞。
墨铭见状,看看空地上的三人,心道:我家的这小妮子竟会给我添麻烦,这要再任由他俩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到时候司马家那边不好交代。忙一个闪身,拦在两人面前,面带威严的冲着墨不然问道:“然然,这是怎么回事?”
墨不然见父亲不问缘由,似是要责问自己,顿时感到委屈,眼泪汪汪的说:“都是司马仓不好,是他硬拉着杜笙哥哥要比试比试,还下死手。就是都是他不好,这小子坏死了。”说着低头不敢直视,白嫩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点。
杜笙见墨铭横插在中间,也是其中利害,便收起杀意,退到一边。墨铭见状,又听女儿这么一说,整个事情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忙蹲身扶起司马仓,精神探查一番后,方才知道杜笙还算手里是有分寸的,并未下死手,司马仓也只是单单受了些皮肉伤而已,便取出个玉瓶倒出粒化血丹给他服下,缓缓的运气推拿,帮他化开药力。而后缓缓说道:“司马贤侄,今日比武之事已然了结,你俩切莫再生事端,你我两家本就是世交,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闹得不愉快的。”
墨铭说完也不给司马仓反对的机会,大手一挥,便叫随从抬着他去偏殿修养去了。
安排好这些,墨铭轻轻敲了墨不然的小脑袋一下,此时的墨不然也装作很乖巧的样子,在她父亲身边东捏捏肩膀,西敲敲手臂,口中不停的撒娇,似是在恳求什么。但见墨铭老脸一黑,装腔作势的训了她几句,她便只得乖乖的不再说话啦。杜笙见状也知道事情没有闹大,便正色道:“墨城主,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无妨无妨,年轻人吗,都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冲突是难免的,更何况这个冲突本身就不是你挑起的。”墨铭别有深意的望了眼杜笙,朗声大笑,说道。
“就是就是,都是那个司马仓不好。”墨不然听得自己父亲也站在自己这边,嘟嘟嘴,朝着杜笙办个鬼脸,俏皮的说道。
“你还敢说。”墨铭望着自己的女儿俏皮,不怕生人,喜欢玩的性格脾气,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真是含嘴里怕化,捧手里怕摔,剩下的只有满脸的无奈和慈爱。他也不禁面露忧愁,转而朝着杜笙尴尬的摇摇头,问道:“杜笙小子,现在离招生大会还有二十天,你们要不在府上住段时间吧,这府上有几间上等的静室,正好可供你修炼,不知你意下如何?”
杜笙听得出来,墨铭语气温和,并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更是没有丝毫责怪自己的意思。一想到这还有二十天才开始招生大会,自己也正愁不知道去哪儿。而且自己也要趁着有时间好好修炼才行,那么既然如今墨铭主动提出让自己在府中静心修炼,那自己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便肃然的答道:“城主之意正合我愿,只要城主不嫌我们麻烦就行了。”
“当然不会,怎么可能会嫌你们麻烦呢?我父亲可最好客了,这不只能忍心让自己女儿难过,也不愿意把司马仓那个坏小子给赶走,哼......”墨不然似是幽怨的埋汰起自己的父亲来,还不时的秀目瞅瞅墨铭,看看自己说得话,父亲听了会不会跟自己生气,这般模样倒真是十分可爱。
“哈哈,你个小妮子倒好,把我要说的都抢着说道了,那你让老爹我说什么哟”墨铭望着墨不然那俏皮的样子,捏捏她的小脸,脸上也是满是欣慰,柔声笑道。随即吩咐随从,让他们好生安排。随处应诺,便领着杜笙去往静室。而杜笙心里也是正有此意,原本他就打算在这二十天里好好磨练一下自己。
“杜笙哥哥,过两天我来找你玩哟。”墨不然跟上杜笙,轻声耳语着。
和煦的阳光透过门窗的雕花缝隙照射进来,形成细碎的斑斑点点,透显着迷人的橙色。静室之内,杜笙正盘腿端坐在木榻之上,双手不停舞动变换着动作,在自己身前结成各种不同的印结。此时的他双目紧闭,精神汇聚成识海,呼吸平缓而有力,一张一驰。周身气息随着呼吸而起伏变化,杜笙皮肤表面隐隐散发出淡紫色的气流,旋绕周身,更有点点雷光溢出表皮,击打着木板发出呲呲的灼烧声,腹中闷雷时常炸响,似是藏有凶焰滔天的猛兽般蓄势待发。
过了半炷香的功夫,杜笙缓缓睁开眼睛,意念一转,观察起丹田内的变化,现在丹田内惊雷木的根须愈发茂密,根枝处泛着淡淡的紫色灵光,虽然紫色的面积还比较小,但却是目前唯一能够受到自己支配而使用,登的上台面的雷属性灵力。不过再一想也觉得奇怪,自己修炼的疾雷闪是灵决,怎么就能修炼出雷属性的灵力来了呢?现在这个疾雷闪我算初步练成了,也不知道威力如何。觉察到自己体内孕生出新的力量,杜笙俊俏的小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喃喃自语:“现在要不要去试试灵决呢?哎,怎么才过了半天,时间过得也忒慢了吧。还是再静心继续巩固一下吧,地基还是要打牢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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