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自己的累人发言,苏言没想到纳兰璟接下来要讲的话才是真的雷人。
“你是在开玩笑吧?”
内心的震荡已经让苏言无法相信纳兰璟嘴里说出来的事情,渴望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并没有。
而且为了粉碎苏言想要求得一丝丝可能的心理,“比你和温染的感情还真。”
苏言很合时宜地骂了一句脏话,要不是这里头的东西看起来都实打实地贵,她真直接揣起一个就往地上砸了。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啊?”
那些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知道苏言这个丫鬟,胆子怎么能如此大,竟敢这样和纳兰公子说话。
“我前几天才知道。”
“那你他妈赶紧告诉我啊!这事要是捅漏了出去,你让我怎么办?”
瞄了眼纳兰璟那不屑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就不在意苏言的死活。
但是苏言可真炸了毛了,现在就比在油锅上的蚂蚁还要闹心。
“纳兰璟,这事真被捅出去了,你我都得被火烧死。”
纳兰璟微微抬起头,接过一旁姑娘递来的葡萄,脸上的神情很是惬意,“你这是不相信温染?”
她信,她就是太信了。
才百分之百肯定温染在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的反应,所以现在心里百分之两百的后怕和懊悔。
自己没事非得搀和进这事来干什么!
“听说,你告诉莫羽青冥上河图在哪儿了?”
整天花天酒地,消息倒是一点没落下。
“关你屁事。”
苏言现在烦着呢,瞧见纳兰璟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样,她心里那个火都快蹿到貌美上了。
要不是真知道自己打不过,她非得一个扫堂腿过去。
“这剑谱要想看明白,得拿上青冥上河图。”
“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骂骂咧咧就冲出了后院,苏言比进来的时候着急多了,一双腿恨不得变成四个轮子赶紧滚起来。
去了街市上头,牵了匹马就什么也不顾地往自己心里想的那个地方去了。
而另一旁,月上眉梢,温府出奇地寂静。
向来很少这时候还不入房歇着的公子,难得还站在院子里头,不知道在等人还是在做什么。
窥见外头有一个人影晃过,“福伯!”
“少爷,您叫我?”
“苏言呢?”
福伯想了半天,“早晨好像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中午也没回来。”
“下人们都没有看见的?”
“兴许有那么一两个知道的,少爷要我把他们都叫来?”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
福伯看少爷那模样,就心知肚明。
想当年老爷也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少爷,不是老奴多嘴,苏姑娘可确实是个好姑娘。她今儿还帮着少爷你打扫房间呢。”
温染神色一凛,“什么时候?”
“也就昨天吧,我下午...”
话没说完,就只看得到自家少爷的背影,只能笑着摇摇头,看来这苏姑娘在少爷心里头可真是个宝贝呢。
而温染呢,着急得回了房,直奔自己心中所想的地方而去,却发现东西还规规矩矩摆在里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正要松口气,却突然感觉到后边袭来一阵杀意,带着凛冽的掌风向自己袭来。
堪堪躲过,那人却一招接着一招。
出手快准狠,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在武林也能排的上名号。
过了几个回合,温染也算是摸出了些门道,对于来人的身份自然也有了一个大概。
再假模假式地过了几招,温染看出来来人并非真的要取他性命,索性也就不还手了,任由一掌击在了自己胸口上,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不还手?”
“你既然要打,自然给你打够出了气。”
那人显然心里还憋着气,但是看在温染这么诚恳的份上,反倒只能憋着了,冷哼了一声,便将面上的黑巾扯了下来。
不是旁人,正是有些天没见的林霄。
把那一头蓬松的头发束起来,温染一时之间倒没认出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带着锋芒。
“你拿剑谱做什么?”
林霄原本并不相信武林传闻,说温染趁着吴全当在大乱之中无暇顾及的时候,偷拿了岩门剑谱私藏于身。
他也算是了解这小子,当初入武林,也不过是因为温家世代就在武林的位置上,他作为主家长子,自然只能担起重任。
但实际上,他更倾心于生意场的事情,这天下谁都能拿岩门剑谱,可他不应该。
可事实却又偏偏如此,他趁着今夜想来探查一番,就正巧撞见温染在鬼鬼祟祟地藏匿些什么。
瞧那样子,便同剑谱差不多。
“我用完便还给你。”
“剑谱之内的东西,是我岩门秘宝,怎能容你一个外人偷看。”
林霄自然不答应,岩门剑谱已落入贱人手中十余载,如今好不容易能回到他手上,却还要在旁人手里先放着,这叫什么道理?
“我并非是热衷于武林之人,对剑谱的招式更是没兴趣。”
“那你拿着剑谱做什么?”
“有用。”
再多的,温染也不便解释了,只是一再说这剑谱现在不能给林霄。
“和苏言有关?”
林霄见温染执意不给,便抛出来这么一句。
“恩。”
“很重要?”
“恩。”
林霄透着月色,看到了温染脸上的凝重和严肃,知道这事对他来说,恐怕比练会了招式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还要重要。
“我只借你七日,七日之后,我准时来取。”
“再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他们想要你去。”
林霄又恢复成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样子,“看心情吧,要是你早点还我剑谱,我就考虑一下。”
而另一边的苏言呢,不吃不喝不休息,愣是跑了四个多时辰,跑得马儿都开始有些吃不消,跑得她耳朵旁全是“嗡嗡嗡”地叫声,跑得视线在她脑子里不停地晃荡,就没个清晰的图像。
直到实在受不了了,才翻身从马背上下来。
扑倒在湖边,就开始捧起水来喝,也不管这里头到底是微生物超标还是大肠杆菌超标了,只想把嗓子里冒出来的烟压下去一些。
结果喝着喝着,苏言就以为自己喝出幻觉来了,刚刚还瞧得清湖底的水面,这会儿突然黑得不像话,连月光都透不进去。
又是一阵凉风过,苏言往马那儿挪了两下,生怕等下马儿受了惊吓一跑了之,留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儿荒郊野外的。
那湖面的波纹开始动荡,先是小小的大波浪,然后是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密集的小波浪,就像湖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冲出水面。
她就喝了个水,难道就打开了地心的通道?
里面要出来哥斯拉还是其他史诗级怪兽?
结果怪兽倒是出来一个,不过瘦瘦小小而且全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亲和的傻气,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看着苏言。
看得苏言直翻白眼。
“你出场能不能不要这么花里胡哨的。”
被训斥的那位,脾气倒是挺好,嘿嘿笑着就走到苏言旁边,学着苏言也一屁股坐在旁边,一点儿当了官的架子也没有。
当然了,他当的那个官,也不知道含金量有多少,反正她每回去的时候,就是个光杆司令在那儿。
“你找我干嘛?”
对于这位的到来,苏言满心满眼满身都写着不高兴。
和之前的心情可算是天壤之别,所以立马让那位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挺乐意见着我的么?”
“今时不同往日,有屁快放!”
“你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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