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空间构造和维度结构,都是光元素和暗元素的结晶,是光的象征。”
“光和暗...”
艾萨克斯塔尔低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那这么说来,我们这些‘光’,也是光的结晶咯。”
李昂微微颔首。
艾萨克斯塔尔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良久,叹息道:“我明白了,我们的力量源泉是神性。”
李昂饶有兴致道:“神性?”
“嗯,阿古斯世界的生命诞生之前,都有着固定的形态。”
艾萨克斯塔尔点头道:“神性便是一切的起点,也是神明的标志。
光暗融合,光与暗融合,光暗合二为一,就可以塑造出全新的神明。”
“我明白了,换句话说,就是把自己变成神明呗。”
李昂呵呵一笑,抬脚踢了踢面色呆滞的艾萨克斯塔尔,说道:“我记得你们阿古斯世界的神话传说中,曾经有一位神明叫做奥丁,也是个光暗融合的变异品种。
他是不是把自己变成了一条光龙?然后就去征服其他世界,开启了阿古斯的辉煌史诗?”
“......”
艾萨克斯塔尔默然片刻,缓缓说道:“抱歉,我不清楚你说的那位‘神明’究竟是谁,或许是,又或许不是。”
李昂皱了皱眉头,“你不知道奥丁的消息?难道说这家伙是个冒牌货?
那这个世界也有假货?”
艾萨克斯塔尔犹豫了几秒钟,“不,这个世界确实诞生过‘奥丁’,只是后来不知何故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现世...”
“啊?”
李昂惊讶的张大嘴巴,满怀恶意的猜测道:“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你们阿古斯人的信仰,不就是崇拜光明之子奥丁吗?”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欺瞒阁下,奥丁确实是我族的创始祖先之一。”
艾萨克斯塔尔赶紧辩解,认真道:“只是奥丁的陨落,令我们这些普通人对‘神明’的概念发生了偏移。
神明的诞生,是依靠神职和权柄,借助规则和秩序,赋予我们智慧与力量。
如果没有神明赐福,我们根本无法诞生。
至于‘奥丁’,他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存在,他掌握的不是‘光明’的力量,也不是‘黑暗’的力量,而是更加纯粹的‘混沌’。”
“混沌?”
李昂挑了挑眉毛,疑惑道:“这个名词很陌生,我从未听过...”
“混沌是一个比较广泛的概念,”
艾萨克斯塔尔缓慢的说道:“混沌是宇宙诞生的瞬间,被抽取的部分力量,具象化的表现形式。”
“哦?”
李昂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据我所知,阿古斯世界最开始只有四块陆地板块,除了我们的星辰之海、月亮之池之外,另外三块板块都分别孕育着火焰和寒冰,分别是阿波罗、阿瑞斯和希芙,代表着阿古斯人。”
艾萨克斯塔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某一天,火焰和寒冰的板块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阿古斯世界,也就是阿瑞斯王朝的开端。
按照我的理解,这个世界的生命是依靠混沌而生,但混沌并非永恒存在,而是由无数细胞组成的庞杂物质,每时每刻都在分裂、增殖。
正是依赖于混沌的存在,才促使我们阿古斯世界诞生,并延续到现今。
但混沌并非永恒存在,即便是神明的躯壳和灵魂,都是由一段段记忆碎片组成,无法长久保持稳定状态。
当记忆消散,神明的力量就会逐渐流逝。”
李昂眨巴了下眼睛,好奇道:“你的意思是...”
艾萨克斯塔尔叹息一声,“神明的力量会随着死亡而削弱,但不论哪位神明陨落,其尸骸和神格都会被后世神祇获得,重塑神身。
只是这些神格并非真正的神格,里面只有神灵留给后裔的印记罢了。
我们的神,只是神明遗留给后裔的遗产,是后裔获得力量的凭依,而并非真正的神灵。”
“原来如此...”
李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神明虽然存在,却只能算是后裔的神明?”
“准确的说,神明是神明,后裔是后裔,是两码事儿,我的父亲就是神明,但他并不是真正的神明,只是继承了神明血脉的凡人而已。”
艾萨克斯塔尔苦恼的揉了揉额角,解释道:“这些年来,我们阿古斯人通过各方渠道收集资料,想要找到关于神明的线索。
可惜的是,无论我们怎么调查,都没有找到任何与神明相关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阿古斯人其实只有你一个活下来了?”
李昂愣了一下,愕然看着他,“那这么说来,你岂不是阿古斯世界最后一个神明后裔?”
“呃,差不多吧。”
艾萨克斯塔尔耸了耸肩膀,无奈道:“阿古斯世界的历史太悠久了,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阿古斯世界曾经有很多神明后裔,但大部分神明后裔在远古时期的战争中毁灭,少数幸运的逃脱追杀者躲藏起来,直到最近百年才出山。
至于剩下的那些幸存者,大半都死在漫长时光中。
唯有我,因为受伤太重,陷入了濒死的昏迷,等到醒过来之后,我就拥有了超越凡俗极限的强悍力量。”
李昂摸了摸鼻尖,“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了神明的庇护,只是依仗着阿古斯的文明底蕴苟延残喘,随时都有可能被灭族?”
“嗯。”
艾萨克斯塔尔叹了口气,“所谓的神明,不过是我们用信徒祈祷、供奉而来的神明。
神明的陨落,让我们这些凡人的神庙遭受重创,损失惨重。
如果没有新的神明诞生,恐怕我们的文明迟早会走向衰败,彻底沦为凡俗社会。”
“啧啧。”
李昂摇头晃脑道:“这样的文明...还挺适合我们地球人的。”
艾萨克斯塔尔:“......”
“行了,别纠结这种细节问题。”
李昂摆了摆手,“既然你们的神明已经陨落了,那你们的圣山应该已经崩塌了吧?”
“嗯,已经崩塌了。”
艾萨克斯塔尔点头道:“在阿古斯神明的记载中,圣山是维持整个世界平衡的基石,没了它的支撑,这个世界的元素循环系统就会停止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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