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了好一会儿,墨无忧无奈叹了一口气,道:“颜儿,你笑一笑吧?”
楚颜用力哼了一声,道:“你滚开!”
“要怎么样你才会开心呢?”墨无忧轻轻挑起好看的眉,看着哭得可怜的她,耐心地问道。
楚颜转身,用力推着他道:“你死了我就开心了!”
墨无忧噗嗤一笑,抬手握住她小小的手,道:“这你估计得失望了。”她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我知道了。”
楚颜有些好奇地抬眼看了看他,却没有问。
他能知道什么!
“我爱你。”
楚颜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见她愣住,墨无忧轻轻勾起唇角,继续哄道:“我爱你,颜儿。”
至于连亦,他之所以能待在世子身边,不止是因为,他是第四护法,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对南蔷完全没有感觉。他是不知道,南蔷那个乏闷的冰山美人有什么好的,世子每天守着一个冰块真的有意思么?
世子似乎还乐在其中?
想罢,他已经走到南蔷身边。
南蔷正在草地上练鞭子,闻见身后的动静,倏地转身就是一劈。
“啪!”连亦险些闪了身子,只见草皮地上多了一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连亦捂住心脏,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每天做这种事情容易么他!这个杏子护法,每次都不按常理出牌,吓死人了!要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现在已经人鬼殊途了。
南蔷见是自己人,方才收回鞭子,看着他惊恐的神情,嗤嘲道:“若是躲不过,世子要你何用?”
“咳咳。”连亦尴尬地抹了一把脸,又正经道,“杏子护法,世子叫你过去。”
“嗯。”南蔷捆好鞭子,便潇洒走去,连亦赶紧让道。
帐内,独孤砚将琴撤去,榻上的小几摆着一套酒具,剔透的酒杯中,盛满清澈如水的“月魂”,酒香飘十里,帐外的侍卫口水“啪嗒啪嗒”地掉。
“世子,叫属下来,是比武的么?”南蔷抽出鞭子,只有打赢了他,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地纠缠自己,况且,他是唯一让她敬佩的人,打败他,是她人生的目标。
只是……这有可能么?
长鞭一挥,随即被独孤砚接住。能接她鞭子的人,大概只有他一个了。
独孤砚含笑,鞭子往手上绕了一圈,再往里一收,一个猝不及防,连人也往他身上靠了。
南蔷颤颤收住脚,一瞬惊愕后,又变回淡漠的神情,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这个武痴,一逮到机会就想比划,真是……他笑得有些无奈,松了点力道,倒真没让她靠上来:“你的武功可是爷亲手教的,你怎么打赢爷?”
“这和谁教的无关。”南蔷一脸淡漠,眸子却特别有神,只要关系到武功,她便有了十二分的精力。
“呵,你要比,可以,只不过……”独孤砚浅笑,将鞭子往下一拉,她便随之低下头来,覆上她的耳边,小声道,“如果你输了,就给爷亲一口。”
南蔷微微一怔,一边是想知道她和他的差距,一边是不想被……想了一会儿,冷冷地转身:“那算了。”
“不就是亲一口么?平时在你睡着的时候,爷……”含笑看着她,很有技术性地一停。南蔷陡然转头,略显吃惊地瞪着他。看着她着急的表情,独孤砚心头大悦,笑意更深,“爷什么都没做。”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有些心虚地瞥开眼,耳梢微微发红,决定不再和他纠缠,然后,握紧鞭子往回抽,抽了两三下,距离还是那般,她有些恼气地皱眉,还来不及回头,独孤砚将鞭子一收,她便跌入他的怀中,一只手臂迅速环上她的腰。
她身体成功地一僵,惹得独孤砚大笑几声。
南蔷眸子立刻暗下,做了几次挣扎,但仍是一声不吭。
独孤砚将下颔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地道:“别动,再动,爷就把你绑了,绑了之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爷可是喝了酒的,如果真做了什么事,可就不怪爷了……”
这样一说,南蔷也停止了挣扎,用最恭敬地开口:“世子,您不能不把手放开?”
意料之外,腰间的力量一松,独孤砚放开了手,在她还未起身前,颇为叹惋地道:“唉,本来想着,如果你能陪爷一会儿,爷就把《凤阑诀》给你的,可……唉。”
南蔷眸子一亮,《凤阑诀》是她惦记了好久的武功秘籍,忽然就不动了,转头,连声音都因为雀跃高了几分:“此话当真?”
独孤砚得逞一笑,双臂将她抱住,见她乖乖不动,满意一笑:“当真。”
南蔷不适应地身子僵了一僵,盼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要陪多久?”
独孤砚将重新将下颔靠在她的颈,蹭了蹭:“看爷心情。”
“……”
“杏儿……”独孤砚轻轻一唤。
“属下在。”
“听说你刚刚给南延包扎伤口了,爷吃醋了。”独孤砚微微蹙眉,带着撒娇的语气,很是无耻地大刺刺地向她诉苦。
南蔷眼角微抽,万分无语,吃醋……很值得炫耀么?还说的那么大声……况且,他的吃醋对象是……出于身份,她还是耐心而恭敬地解释:“他是属下的亲弟弟。”
哼,如果不是,爷早让他滚了!
敛下怒火,继续诉苦:“那黑月……”
“首领今日救了属下的命,这份人情,属下很快就会还清的。”
独孤砚有些不悦地蹙眉:“那爷的人情呢?”
南蔷认真道:“世子的人情,属下已经拿自己的命来还了。”
我要的,哪里是你的命啊……
独孤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抽出一只手,拿起酒杯,缓缓灌下。呵,罢了,你早晚会明白的,爷就不信,你真是千年顽冰,永远不化!
看着杯中剔透的液体,如她的心一般剔透,除了武功,一件事儿都不留,不由感叹:“唉,想当初,你也是很喜欢爷的,常常偷看爷练功来着……”
南蔷闭眼:“小时候是属下不懂事,对世子另有想法,况且,那时候属下是在……偷学世子的武功。”睁开冷冰冰的双眸,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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