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枕的一系列操作令得公司的人茫然,也因为叶枕下通知如果想走的都可以立刻辞职甚至多拿一月工资,那些人一听能立马办理辞职手续还能多拿一月工资时立即辞职,剩下的那些是舍不得辞职还想再赌一次,而他们赌对了,在那些人拿了一月工资后美滋滋收拾东西离开时并且嘲笑那些没离开的人是傻子时候,那些人不降薪反加薪了。
在他们辞退的同一时候加薪,这反而让那些离职的人懵了也让那些决定留着的人也懵了。
公司这情况怎么还拿得出这么多钱还给他们加薪?不倒闭就算好的了。
在此,叶枕又发了一道通知,慈善大使陈亮平决定入股叶氏,现已谈拢,过两天签合同,廖时陈亮平会成叶氏大股东。
消息一出,那些没离开的人觉得幸运,那些离开的人懊恼不已甚至是后悔。
他们多拿了一月工资但人家加薪,而且公司立马有新股东进来,来的人还是大善人陈亮平,那个钱多又善良的人,有他入股叶氏还愁熬不过这关吗?
郑茉莉做的事虽然恶劣而且会影响叶氏但归根到底还是郑茉莉本人,叶氏跟叶枕是无辜的,陈亮平的加入绝对是个重磅消息,肯定能压过郑茉莉之前那些丑事。
那些后悔的人想回来也拉不下面子,只能领着钱灰溜溜离开。
还有郑茉莉请来的那些亲戚也被叶枕一并轰走,甚至连一月的工资都不给,那些人在叶氏大门外闹着撒泼着,可来往的人只当他们是神经病,一遇到他们上前拉扯想跟他们说叶氏如何如何时那些人恐慌得逃开。
原本他们还看到外面有记者在,可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记者的踪影,想联系记者又不知他们的联系方式。
大伙儿都没几个文化也不是什么城里人,哪懂那么多。
现在好,叶氏级进去不,钱也没有,记者也找不到,想去网络上曝光,发上去又没点热度,根本炒不起来。
那些人后悔,早知道他们也拿一个越工资离开就没这么多事了,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枕那孙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当初我们那么帮他们母子两,现在落得这下场,真是白眼狼。”
那几人蹲在叶氏门口像极了乞丐,往地上吐了几口痰咒骂着。
突然一个两人走来,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先生你们好,这地方不能给随意吐痰,吐一口罚款五十块。”
众人茫然,他们也不知道这地方还不能吐痰的。
“不是,我们不是吐痰,我这只是吐口水,你看你看这是口水。”
那人解释,越描越黑。
“也一样需要交罚款。”
那人还想说什么,可看到人家身上穿的衣服,那是执法人员的衣服他们也不敢闹腾,万一被抓到里头去陪郑茉莉就搞笑了。
无奈,那些人只能从兜里拿出五十块递给对方然后灰溜溜离开。
离开之后他们才到这种事需要报警,于是几人又往警局去,警局的人让他们去劳动局,去了劳动局后人家因手续复杂而且在听到里头分析了一堆后,他们胆怯了,毕竟他们迟到早退甚至不能胜任此工作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毛病,要真去叶氏,叶枕拿出证据来他们一样没办法。
这些人才知道,三个月工资是要不了了,连一个月工资也打水漂了。
几人从劳动局内灰溜溜了离开。
夜色降临,如墨般渐浓,稀薄的月悄然爬起有几分冷清。
叶枕坐在椅子上,仰头靠着闭目,办公室里却是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忙到现在才得以休息会,第一次坐在这位置上真的累,他果然不适合当个决策者。
关掉灯身处黑夜中才让他觉得一丝安静,宛如这世界的喧嚣都远离他。
从椅子上起来,看向玻璃窗,地头一看,整个S市似尽在眼底,渺小得像蝼蚁,而自己站在高处俯视着他们,这种愉悦的心情从未有过。
他现在知道当初他爸爸为什么一直想往上爬了,因为站得高看的也远。
什么风景都能尽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以后再也没办法再看到了,所以他要记住这种感觉,将来等他有能力再将叶氏的股份买回来,重新回来这里,回到办公室来。
局子里。
秦律见到来探望他的傅禹寒时有些诧异,拿起电话的手有些冰冷,从秦玉简离开后他就惦记着秦玉简的情况,只希望她没事,希望她能再相信他一次。
“帮我,看看小简。”
秦律拿起电话那一刻只有这一句话,他跟傅禹寒不算亲,有的也只是利益关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所以傅禹寒会来看他,他着实意外。
从玻璃窗内看着秦律的表情,再听他说话的语气,傅禹寒有些不忍心将秦玉简的事说给秦律知道。
“好。”
犹豫许久,傅禹寒应了声好。
秦律心里腾起一抹担忧,因为傅禹寒没立即答应而是犹豫了会,再看他的表情…
“你实话告诉我,小简是不是出事了。”
每说一句话他都觉得异常沉重,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从秦玉简离开后就跳得厉害。
他跟秦玉简怎么说也有血缘关系,他能感觉到秦玉简出事了。
下午某一时刻,他突然觉得很难受,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般。第一读书网
“告诉我!”
秦律又一次逼问,因为傅禹寒沉默了。
他好歹跟傅禹寒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在叶鹤雄身边时也时常听到叶鹤雄夸傅禹寒。
要不是出了什么是他怎么会犹豫呢?
“她死了。”
见秦律逼问,傅禹寒轻叹一声,将在新闻上看到的说了出来。
秦律差点晕倒,死了…死了…
“从公寓最顶楼跳下。”
傅禹寒补充,秦律双眼逐渐变得空洞,周围的声音他一点都听不进去。
秦玉简死了…
都是他害的…
他明明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为什么死的会是秦玉简!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帮我,帮我安葬好小简。”
虚弱无力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乞求着傅禹寒。
他到最后没想过,最后能依赖的人竟然是傅禹寒,这个跟叶氏斗了好多年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要求有点过分,毕竟他跟傅禹寒只合作过一次,除此之外没什么过往交情,而现在他竟拜托他给秦玉简善后。
“好。”
傅禹寒一口答应,没刚才的犹豫不觉反直接应下。
“谢谢。”
秦律由衷道谢。
“不用客气,也只是替她收尸再找个好的风水宝地将人安葬而已。”
傅禹寒将这种事说得轻描淡写,他做过,熟练得很。
当初他父母就是他跟傅池诀亲手安葬的,他至今还记得在哪,只是他无法去面对他们,所以一直没去过。
一看到他们的墓碑就想到以前的事。
人呐,不能有太多的情感,不然容易多愁善感。
“帮我把她葬在陵安园一个叫简玉的墓旁边,墓园号是…去的话只要说是秦律之前订的墓就行了,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秦律讽刺说,而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自己没用上反让自己女儿用上。
当初他妻子去时他也想跟着一起去,可一想到孩子还在,听到孩子的哭声时他打消了这年头,那是他跟他妻子的结晶,他要是去了,那这襁褓要怎么办?她怎么活?
以前他是为秦玉简而活,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为了让她跟其他小朋友一样过得幸福,他才努力,可后来…
在遇到郑茉莉后,他的重心反放在报复郑茉莉这件事身上而忽略了秦玉简的感受。
“好。”
傅禹寒一一应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事了。
要不是秦律的牺牲,郑茉莉也不会进来,叶氏也不会受印象,秦律这样搅和,傅氏跟江氏可以说是最大赢家,从下午开始就有许多客户纷纷转投傅氏,跟他们签订合约。
“谢谢。”
“先别急着谢,有件事我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他除了来看望秦律之外还有一件事想知道。
“我一定知无不言。”
秦律诚恳说,现在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谎?何况傅禹寒答应帮他处理秦玉简的后事,从某方面来说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还瞒他什么。
事到如今他已成定局,虽不是死罪但也需要在这里呆个几年才能出去。
等他出去后,叶氏如何也与他无关。
至于郑茉莉,是肯定出不去的,所以他的目的达成了。
“给叶凌发录音的是不是你。”
傅禹寒询问,他还是在意那个录音。
程方何跟叶鹤雄的对话,那时是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
“录音?你说的是之前让我听的那个录音?”
秦律想到叶凌之前提起的录音,说是叶鹤雄的病情有好转,对话很短就只有十几秒而已。
“叶鹤雄去拿药不是自己去就是郑茉莉陪着一起去或者是我单独去,基本没有我陪着他去的,所以录音的不是我,当然也不可能是郑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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