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晴故意打哑谜,现在蓝氏没了她沦落到这地步,她爸也靠着她养,就算她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她也回不到当初风光时的日子,所以她何必说?
“你!”
傅禹寒转身,怒目蓝天晴。
见傅禹寒气急败坏的样子蓝天晴笑得灿烂,她就喜欢看傅禹寒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只要她不说,她们就不知道是谁。
“噗嗤,有本事自己去猜,说不定就猜中了呢?”
“对了,我祝你们结婚时婚礼变葬礼,阴阳两隔,永远都没好日子过。”
蓝天晴冷笑,看着她们两人幸福的样子说。
她一个人过得那么痛苦但叶凌跟傅禹寒却那么幸福,她才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恨这两人,恨一辈子!
她诅咒她们死后下地狱,以后永远不能在一起,断子绝孙,世上最恶毒的言语她都要用在这两人身上。
明明错的是别人他竟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她身上,让她背锅。
“蓝天晴。”
傅禹寒眼冷如腊月寒冬,听着蓝天晴说话都觉得刺耳。
叶凌拉着傅禹寒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听着蓝天晴这些恶毒的诅咒不仅不以为然反还扯开一笑,薄唇轻张:“反弹。”
二字,带着许些俏皮,原本还生气的傅禹寒在听到叶凌说的话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
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诅咒的话,可以诅咒他破产诅咒他倒霉一辈子等但就是不能说他跟叶凌两人没好日子,婚礼变葬礼的。
这一句反弹,让傅禹寒心情大好。
蓝天晴冷哼一声,脸色难看。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门上,生怕无厘头的男人会再次跑出来嚷嚷,蓝天晴也不跟叶凌她们废话。
她要活着,活到百岁,看着叶凌跟傅禹寒下地狱,出事!
所以现在她要忍着,不管那个臭男人做什么她都要忍着!
等她捞完钱,就踹掉他!
蓝天晴不再跟叶凌斗气,转身转弯离开。
叶凌看着蓝天晴离开的背影不禁轻叹一声,蓝天晴本来有更好的路可以走的,但偏偏选了这一条。
“别生气了,已经反弹了,就算衰也轮不到我们。”
叶凌拉着傅禹寒的手误以为他还在生气中连忙安慰。
傅禹寒低头看着安慰他的可人儿,俊美的脸上扯开一笑。
“我没生气。”
傅禹寒开心笑着,叶凌没拆穿,刚刚傅禹寒的脸明显比墨水还黑,还说自己没生气,明明就是超级生气!
“不生气的禹寒最帅了,我就喜欢不生气的你。”
叶凌夸着,傅禹寒听得乐呵,希望叶凌夸,继续夸,他爱听!
“刚刚蓝天晴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你当初做了什么?”
叶凌好奇问,而且还扯到泼硫酸的事。
“恩,之前你被聂晟海绑架时蓝天晴跟莉莎见过面,莉莎告诉过她你被关在哪让她给我打电话,可是她没打。”
如果那时蓝天晴打电话给他,他说不定会感激蓝家一辈子。
也幸好他自己找到地方,不然…
傅禹寒不敢继续想象下去,因为他没办法想象失去叶凌是什么滋味。
如果硬要说,估计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那硫酸事件呢?”
叶凌逼问,双目望着傅禹寒。
傅禹寒想起上次的事生怕叶凌会气他瞒着她,连忙解释:“我找到了坐摩的上的三人,质问后他们给我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是蓝天晴的声音。”
傅禹寒一字一字回答,说到这他还很是很生气。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觉得不让你知道比较好。”
傅禹寒补充,他不希望跟叶凌出现任何隔阂。
叶凌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根本看不出她哪里生气:“那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吗?”
“还有我爱你这件事。”
傅禹寒低头看着叶凌,唇角扬起一笑。
要说瞒得最久的大概就是这件事了。
叶凌老脸一红,现在傅禹寒说这些话是越来越麻溜了,连脸都不带红地,但她听着时连红不已,心跳剧烈。
这个男人真比她想象中的好还温柔。
想当初可是连教授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头疼的对象,无奈成绩好舍不得让他离开,而且有傅池诀在,学校怎么舍得让这对能为西桥争光的宝贝走呢?
傅禹寒紧握着叶凌的手,他的大手温暖得很,温度传到叶凌手上,叶凌拉着傅禹寒往房间方向走,这会她才发现,她们竟然跟蓝天晴她们是对面门…
难道这两天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吗?
“怎么?”
见叶凌停下动作傅禹寒不明缘由问。
傅禹寒根本没将蓝天晴放眼里,对面门就对面门难道他还怕对方不成?
“没什么。”163
叶凌握着门柄,转动。
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房间,淡蓝色系清晰单调的风格,柔和的灯光照着,地板上反着光。
踏进去,地板有些暖。
现在已步入冬天,冬天的S市本就冷,而冬天夜晚的S市更冷。
顾景宴这点想得很周到。
“我觉得指使人泼硫酸的不一定是蓝天晴。”
叶凌将自己想法说出来,看蓝天晴那反应不像是撒谎,如果是撒谎,那她演技可真好连她都骗过了。
“恩,我也觉得,但她想害你这点很明确。”
在听到蓝天晴说的话后他也觉得不像是蓝天晴,她的回答一听就知道对这事儿根本不知情,而他提到硫酸时,她想的是自己提不动硫酸更不会去碰这玩意儿也没想到雇别人,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冤枉蓝天晴了。
可在其他事上他可没冤枉,所以蓝天晴成这样也是自作孽,如果她不是有其他心思,至于会有现在这下场吗?
“不过…还有谁想害你。”
傅禹寒皱眉,他好不容易觉得他跟叶凌是安全的,偏偏蓝天晴的话让他觉得不安。
秦律的话也同样让他不安。
有人想害叶凌,上次是硫酸,下次出手不知会是什么。
“别想太多了,以前我爸带我去算过命,说我命里有贵人相助,命硬的很。”
叶凌安慰,见傅禹寒皱眉的样子踮起脚尖替他抚平眉头。
青葱有些微凉的手轻拂过傅禹寒的眉头,丝丝凉意将傅禹寒的思绪拉回现在。
现在想太多也没用。
“等江氏的事结束了,我就带你见我爸妈,然后…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子。”
傅禹寒将叶凌禁锢在怀中,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叶凌垫脚大胆地搂着傅禹寒的脖颈,抬头,望着那线条优美流畅的脸庞:“现在我就很幸福了,没有人会比我更幸福了。”
她真心觉得现在很幸福,她想要的在自己身边就是她最幸福的事了。
“还不够。”
傅禹寒浅笑,俯身,柔软的唇落在叶凌脸庞上。
灯火突然关上,整个房间昏暗一片。
陈家。
陈亮平坐在窗户边前倒着红酒,边看着夜景便喝酒。
红酒在透明玻璃杯内晃荡,颜色鲜艳好看。
望着周围一片,陈亮平轻叹一声。
“一年多前的S市跟现在可真天差地别,现在是越来越发达了,看看这高楼大厦盖了多少,瞧瞧这些灯光亮起的样子,可真漂亮。”
浑厚的声音传出,吴江毕恭毕敬地站在陈亮平身边认真听着他说。
吴江心里腾起一抹疑问。
一年多前?
一年多前陈亮平不还在法国吗?
而且听着他这语气是对S市很熟悉,就好像以前一直在这住着一样,连盖了多少高楼大厦都知道。
“你也别站着,坐下吧。”
“酒要两个人喝才有意思,一个人喝不带劲。”
陈亮平指着在自己对面空着的椅子说,吴江扫了眼,依旧不敢动。
跟陈亮平做事,说话都小心,万一他是在套路他呢?
又或者是故意给他下套儿呢?
所行的每一步都要认真仔细思考,不然他不敢动。
“怎么?不听我话了?”
见吴江没动,陈亮平皱眉,语气提高了几个调调。
“不敢。”
吴江坐在陈亮平面前,拿着酒杯,陈亮平拿起酒瓶子想给他倒酒,吴江一脸惊恐:“老大,我自己来就好了。”
话音一落,吴江感受到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冷风从窗户就吹进来,冷的在些哆嗦。
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不敢动弹,抬头看陈亮平的眼神,严肃而藏着一丝不满。
见这眼神,吴江慢慢缩回手,将在面前的酒杯推到陈亮平面前,客客气气地说:“谢谢老大。”
这时陈亮平才眉开眼笑。
“做人不要太死板,老大给小弟倒茶倒酒的事也不稀奇,在我这…不用拘束。”
陈亮平抬头,眯着的眼睛泛起一抹精光,看起来眉目慈祥。
然只有长期跟他相处的吴江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说一不二,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人。
就好比刚刚陈亮平要给他倒酒,他抢着要自己倒,陈亮平便会觉得是在忤逆他…
连这种是他都容忍不了,更别提其他事。
似得所有人都得他掌控之中他才会高兴,若是有人脱离了掌控,他会生气。
一旦生气,不知陈亮平会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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