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醒来,燕青收拾一下,就来到花月楼,这个时候来花月楼玩的人很少,燕青挑帘进了花月楼大堂,“这欢迎公子爷,”一位女子迎上来,燕青看了一眼,这女子身着一身粉色裙裾,画着淡妆,髪辔上斜插一支粉色玉钗,燕青从到了南方进过烟花地,暗想,这南方与北方的习俗还真是不同,鸨妈都这么年轻,“这位姐姐,我想找人,”“找谁?”女子边回答,边打量着身穿白色绫罗的燕青,英俊、潇洒,还真是一个美男,“花蕊,”女子一愣,又赶紧说,“你是谁”“我是她的远方表弟,”燕青边说边拿出十两纹银,丢给那女子,“呦,公子爷怎这样客气,”嘴上说着,手已接过纹银,“花姐在后面休息,这段时间,花姐常常胸闷、头晕,最近犯的有些厉害,”女子边走,边向燕青介绍花蕊的情况,“没找大夫看吗?”燕青皱了一下眉头询问,“看了,但吃了几付汤药,病没减轻,还越来越重了,而且连换了几个大夫,都没效果,”说话间,已到了花蕊的住处,“花姐,你表弟来看你来了,”女子说着挑起门帘,走进屋内,“表姐,”燕青招呼一声,“表弟?”床上的花蕊扶着床坐起,花姐,人给你带到了,我前面还要应酬,你们姐弟两个先慢慢唠嗑,”说完又给燕青一个眉眼,挑帘出去了。
燕青看看花蕊住处,一明一暗,外间有一个茶几,几把椅子,还有琴架,琴架上面摆放一架古琴,还有一把琵琶,里间一张雕花楠木床,上罩淡粉色罗帐,床对面一个楠木衣橱,墙上挂一幅鸳鸯戏水的荷花图,床头一花几,上摆两盆罕见的花,一盆黄色,一盆紫色,煞是好看,房间内有一丝淡淡的香,燕青看看床上的花蕊,丹凤眼无光、未施粉黛、脸色有些苍白,柔荑撑着身子, 静静地看着燕青,“花姐,不记得我了吗?”花蕊又细细的打量燕青一会,“燕公子?”“是我,燕青,”“不是说梁山的人都死了吗?”托花姐的福,小乙还活着,花姐,你这是怎么了?”燕青询问道,“我也不知道,有半年多了,药吃了不少,但并还是越来越重,头晕的厉害,”花姐,你躺下,”说着燕青扶花蕊躺下,“听朋友说,花姐也在秦淮河这边,这次来,一是看看花姐,二是我这次来是想请花姐,去我朋友那里,她在秦淮河南段,买了一个酒楼,就差一个有能力的人当家,花蕊听完一脸的惊诧,“你朋友,”“是,”“燕公子,这在以前,你真看的起我,姐一定去,可现在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恐无能为力了,”花蕊说完泪水已经流下来,燕青沉思了一会说,“花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回去找个好大夫,把姐的病治好,治好以后姐的病,再去我朋友那里,”花蕊听完燕青的话,泪水流的更多了,燕青拿起丝帕给花蕊擦着泪说,“姐,别哭了,我这就走,抓紧自己好大夫,即使治不好姐的病,我也会接你走,”花蕊紧拉住燕青的手,看着燕青,燕青知道花蕊想说什么,轻轻地说:花姐,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花蕊点点头,松开燕青的手,花姐,你这几天安心养病,不要与任何人说这件事,等大夫来了,咱们再商量怎么做,花蕊再次点点头,燕青转身离去,花蕊的泪水还是不停地流。
燕青回到独龙堡,直接来到李应的住处,兄弟见面施礼过后落座,杜兴听说燕青回来了,也进了李应的房间。
燕青把去花月楼的情况简单陈述一遍,又说了想找个好大夫,给花蕊看病,李应听完燕青的陈述,”哈哈,咱们小乙哥,看来是个大福星啊,”大福星?”燕青一愣,理笑着说:“前几年家母有恙,找了几个大夫都不行,后来听朋友介绍,说南京附近,有个牛头山,山里有个高人,疑难杂症手到病除,我与杜兴二人前往,到了牛头山,见到那个高人,当时我和杜兴都愣住了,小乙哥,你知道为什么吗?”燕青更是奇怪了,摇摇头,杜兴也笑着看着燕青,李应接着说:“我和杜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高人就是咱们的兄弟,”“兄弟,谁?”燕青插了一句,“安道全,”“什么,安道全,”“对,正是安道全,”杜兴笑着插话,当时我们兄弟见面,也是泪流满面,听说家母病了,安道全二话没说,跟着我们就来到家中,治好了家母的病,我和杜兴劝他留在独龙堡,他说清静惯了,执意回牛头山,从那以后,也有几年没见了,小乙哥,从你来了,不管办什么事,都是这么顺风顺水的,杜兴,让人备马,咱们这就去牛头山,”“好”杜兴答应完就出去了,“大哥,我也回临湖雅居,与师师姐此行,”,“好,我们在议事厅等你,”李应应道。
回到临湖雅居,燕青来到师师住处,把去花月楼请花蕊的情况,及请安道全的事说了一遍,师师听完嘱咐说“路上小心点,需要我们在家做什么吗?”“不用,等请安道全回来再说,”“”好,”师师深情的抱了燕青一会,“弟弟,也去与紫珊、绿萝道个别,不然,我把你看丢了,你那个小情人,说不定会跟我急了,”燕青红着脸低声回道“知道了,”
傍晚,李应三人到达安道全住处,杜兴下马敲门,一个童子开门问,“找谁,”“安大夫在家吗?”“在家,烦小哥通禀一声,说有个叫李应的求见,”小童又看看后面的两人,“好,你们等一会,”说罢转身把门关上,一会门大开,大哥来了怎么还这么客气呀,”话落人已走出,“安大夫,你看谁来了,”安道全顺着李应手指看去,“小乙哥?”安道全紧走几步,借月光细端详,“真是小乙哥呀”急忙上前抱住燕青,兄弟四人都是满含泪水,“走,咱们去屋里说,”安道全松开燕青,请大家进屋。
安道全住的很简朴,一个四合院,院子前后种的都是药用花草,进了房间,宽敞的大厅,四周都是药橱柜,中间摆有看诊台,看诊台左侧摆有紫衫会客桌椅,右侧是一个简单的荷花池。里面鲤锦不时绞起水花。
众人落座,丫鬟上茶,安道全说:“大哥事多,今天来,一定不会是专程看我,一定有事,咱们先说事,后喝酒,”说罢看着李应,“李应哈哈一笑,梁山出来的的兄弟,说话就是痛快,小乙哥还是你来说吧,”李应说完,看着燕青,燕青也不推诿,把在秦淮河开酒楼,请花蕊的事说了一遍。
安道全听完说道:这都是小事一段,明天早晨趁着凉爽,随你们去南京,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晚咱们兄弟相聚,要喝个痛快,尽情个痛快,大哥你说怎样,”“兄弟的话,正对我意,”安道全立即吩咐下人准备酒席,夜很深,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四人都醉睡过去了.......
次日,李应四人回到独龙堡,路上四人也商定,给花蕊买一处宅院,去四名家丁,一名管家,由杜兴负责,燕青带安道全去花月楼,李应在家等候消息。
再次来到花月楼,那名女子看到燕青,立即迎了出来,“公子爷,又来了,”姐,你费心带我们去我表姐那里,我请了一个大夫,给表姐看病,”公子爷,我叫娇娘,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说完又看了眼安道全,就带着朝后面走去,挑帘进屋,花姐,你表弟又来了,还给你请了大夫,表弟真疼你呀,”花蕊听到燕青又回来了,心里激动,燕青又拿出十两纹银递给娇娘,“姐,你忙去吧,有事我再找你,费心了,娇娘接过银两笑笑说:好,有事到前面找我,好好给花姐看看,”说完与花蕊招呼一句,就离开了。
安道全进了屋,闻着有一丝香气,很淡,走到花蕊身边,坐下,边号脉,边看望着花蕊,一会,安道全站起身,走到燕青跟前说:“小乙哥,花蕊的病,是慢性中毒,毒,我能解,但她不能在这里住了,我要帮她调养几天,这几天,你也别闲着,查查是谁想害花蕊,为什么?”燕青听完愣了,害花蕊,这是自己没遇上就算了,遇上还真要管管,燕青想了想,走到花蕊身边,又沉了一会,花蕊开始见安道全给自己看完病没说话,就有点疑惑,又见燕青两人,到外间说话,疑心更重了,这回又见燕青,站在自己身边不说话,知道自己疑心是对的,就对静静地燕青说:燕公子,我的病没治了,你也不用太过意,你对姐的心意,你的恩德,等我来世一定报答你,”燕青听花蕊说的话笑了,“花姐,我想跟你商量点事,”“什么事?”燕青接着说:“我想今天就把你接走,先找地方住下,这个大夫帮你调理几天,好了后,我给你买一处宅院就装饰好了,一会就请这里的东家来,说你病近期治不好了,想接你回家调养,东家估计会放你走,你看这样可以吗?”花蕊看着燕青,半天没说话,只顾流泪,燕青见花蕊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就说:“花姐,你不愿意,”姐愿意,就不知说啥?,”“那好,我这就去找娇娘,让她请你们东家来,”花蕊点点头。
燕青走进大堂,看到娇娘,正与花月楼的姑娘说笑,就上前招呼娇娘,“娇娘姐,”众姑娘随着声音抬头,看燕青都被燕青的英俊、潇洒惊住了,娇娘看到是燕青,急忙站起,“公子爷,有事?”“有点事,请姐帮个忙,”娇娘还没说话,人群中,就有姑娘说道:“娇娘,不能帮的,我可以,一定会让公子满意,”说完咯咯的笑出声,其她姑娘也随之说笑,“去去,都该干啥就干啥去,”姑娘们一起哄,都跑了。
燕青这才对娇娘说:“我表姐的病,刚才大夫看了,一时半晌不会好,要治疗一段时间,大夫离这里很远,想把表姐接到大夫家里,这样调养也方便,想请姐把东家请来,我跟他说说,带走表姐,”娇娘听完燕青的话,“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娇娘就向楼上走去。
一会,从楼上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走到燕青面前,燕青站起身,娇娘赶紧介绍,“玉姐,这就是花姐的表弟,“又指指胖女人对燕青说:“这是玉姐这里的老板娘”
胖女人看了一眼燕青,眼都直了,定定神对娇娘说:再给公子换杯新茶,这位公子也坐,公子贵姓?”,双方落座,“我叫李清,这次路过此地,看看表姐,谁知她患病在身,我找了一个大夫,大夫告诉我,表姐得病很难治愈,这话不敢对表姐说,只说接她去大夫家,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治好,所以,我跟东家道谢对表姐的照顾,我说的话,最好保密,”听完燕青的话,胖女人并没感到意外,因为先前请的几个大夫,说的结果,与燕青说的差不多,只是花蕊在这做管理时,给他们赚了许多,还没好意思赶花蕊走,现在燕青来了,还真是个救星,但还是装出非常惊恐的样子说:“这么严重?我以为将养几天就会好了,谁知是这样,也为弄清楚得的什么病,唉,花蕊命苦啊,既然公子接来了,你就带她走吧,只是这段时间给她治病花了很多银两,她积存在柜上的银两都扣了还不够,公子你看?”燕青听完胖女人的话说道:“表姐差花月楼多少钱,“不多,不多,五十两就够了,”燕青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胖女人说:这是一百两,其中五十两还账,剩下的银两,是感谢花月楼的照顾,东家不嫌少就好,胖女人接过银票满脸堆笑说:“不少,不少,”然后,吩咐娇娘帮着花蕊,收拾收拾该带的东西,娇娘含着泪点点头。
娇娘擦干眼泪,与燕青来到花蕊的房间,“花姐,跟东家说好了,东家让娇娘帮你收拾东西,收拾完,咱们就走,你们先收拾,我去外边找一马车,”花蕊点点头,燕青与安道全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对安道全说:哥,你先回独龙堡,让杜兴准备一个住处,不能让她与师师见面,等买的房子装饰好了,就搬过去,安道全听完燕青说完就说,收拾东西时,不要动那两盆花,我怀疑花蕊的病就出在那两盆花上,这两盆花是西洋花,名为郁金香,此花香有毒,是慢性的,我曾经看过一个这样中毒的,有些事,到了独龙堡再细说,燕青听完安道全的分析,立即明白了安道全说的意思,点点头。安道全就先回独龙堡了。
燕青找到马车,再次回到花蕊房中,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娇娘教过几个男丁,帮忙把行李拿到外边,娇娘看到燕青回来了,扶起花蕊也朝外边走去。
到了大堂,姑娘们都围上来,听说花蕊要离开花月楼,都含泪辞别,因平时花蕊对她们都挺好,花蕊上了马车,行李也装完,燕青又把娇娘叫过来问:姐,我想问问,表姐房间里两盆花谁放在房间的,”“说起那两盆花,应该有段时间了,还是一年前,有位公子说是喜欢花蕊,隔一段时间,就送两盆,快一年了,都没断过,”“是他本人送的?”燕青问,“不是,后来都是下人送来的,那位公子从那次离开后,就没再来过,”燕青皱了眉说:“我求姐一件事,花蕊走的事,先不要说,那个房间的摆设,也先别动,行吗?”娇娘沉思一会说“可以,”“谢谢姐,”燕青谢完,拿出两锭纹银,足有百两,递给娇娘,娇娘推辞道:“李公子,你已给我二十两银子,这点小事,就不用在给了,何况你还要给花姐治病,也会花许多钱啊,”,姐,这银子一是谢姐,二是想让姐,对里面地姐妹说说,我表姐离开先保守秘密,
三是日后,我还有求姐的事,”娇娘看不能推脱,收下了银子。随后与车上的花蕊摆摆手,马车就走了。
马车进了独龙堡,在一个独立的房子停下,房里出来两名丫鬟,扶花蕊走下马车,慢慢的进屋,这时安道全也走过来。
进到屋里,燕青让花蕊躺下,这才问:“花姐,我先问你一件事,在南京你有仇人吗?”“仇人?没有,”燕青指着安道全说:他叫安道全,是我梁山兄弟,做过御医,江湖中人称神医,他告诉我,花姐是慢性中毒,毒源来自那两盆郁金香,”花蕊一听惊呆了,有人要害自己?为什么?花蕊沉思了一会说:“要说仇家没有,倒是我来这里三年多了,花月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听说有几家的生意大不如以前,是不是他们要害我?那两盆花,是一年前,有个富家弟子,说喜欢我的美貌,但已有家室,就送我两盆西洋花,当时我看着挺漂亮,就收下了,摆在床头,每当花要落时,就会有人再送两盆,这样有一年了,说实了,我心里还挺感动,有时还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燕青听完花蕊的叙说,事情也明白的八九不离十,“姐还记得那个公子模样吗?”“不记得了,”燕青知道也问不出别的东西,就对花蕊说:“花姐,这段时间先住这里,这是我朋友的家,安大夫给你排毒,调理,我抓紧时间,把给你买的住处装饰好,,然后就搬过去。”
说完看着安道全说:“哥这里都交给你了,”小乙哥,你有事,忙你的事,这里你就放心,”燕青点点头,随后拿出些碎银子交给花蕊,“姐这些银两你拿着,留着赏给那些佣人,”“燕公子,”花蕊说不话出,泪不住流,花姐不哭了,我该走了,说完与安道全见过礼,就离开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