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泽煜交心后,慕小雅再也没有吵着闹着要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反而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礼物的制作上。
姬雪莉和拓跋云月的父母终于订好了日子,婚礼也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拓跋云月却接到了唐盈的电话,有些迟疑的摁下了接听键:“喂,盈姐?”
那头的女声听起来无比的憔悴,“云月,你和他都要结婚了对吗?”
拓跋云月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纸是保不住火的,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拓跋云月不说话,唐盈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保持僵持,最后,拓跋云月缓缓地开口,“盈姐,你都知道了。”
从某个方面,他其实挺对不住唐盈的,毕竟苟风和张月的事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拓跋云月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只是淡淡的开口,“盈姐,放下吧,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唐盈却疯狂的大笑,“云月,云月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爱?要是说放下就放下,那还是爱情吗?”
拓跋云月语塞,唐盈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云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拓跋云月纠结了一会,但还是告诉了她日子,“下周三。”
下周三,下周三,那么快,唐盈喃喃低语,“你终于要结婚了,可是新娘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啊……”
拓跋云月有些担心,“盈姐,你没事吧?”
“没事。”就算有事,也不会真的有人担心我吧。
不等拓跋云月在说些什么,唐盈:“云月,结婚快乐,那个小姑娘,很可爱,你们的礼物我会准备好的,到时候我会叫人送过去的。就这样吧。”
拓跋云月还想说什么,唐盈已经挂断了电话。
“盈姐的电话吗?”一旁的姬雪莉问。
拓跋云月点点头,“是的,等这边的事完了,我们去看看她吧,我怕她出什么事。”
姬雪莉也没有拒绝,她打心底里同情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别让张月知道了,免得她多想。”
可等他们赶到天上人间时,唐盈居然在神采奕奕的和一群人玩游戏,拓跋云月松了口气,“盈姐……”
“云月?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姐这儿,不是要结婚了吗?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办吧。”
“还好,事情都弄得是差不多了,就顺路过来看看你。”
一个在东边,一个在一边,这顺路,也是够够的。唐盈也不揭穿,大大咧咧的笑了,“好,有什么事就和姐说。”
拓跋云月点点头,“好,姐,我就是来看看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
等拓跋云月和姬雪莉离开后,唐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疯狂的把桌上的牌统统扫到了地上,“啊——啊——”
发泄了很久,唐盈无力的坐到了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的缩成一团,无助的呜咽,,“呜呜,呜呜。”
一起玩游戏的那些人呆愣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每一个人敢上前去安慰她。
苟风,你走了,我便不会再需要别人陪伴了。 因为你的位置,不是说让人填补就可以填补得上的,你从来不明白,你的那个位置,叫做无可取代。
周三,终于到了拓跋云月和姬雪莉,张月和苟风的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姬雪莉和张月这两个新娘各有千秋,一个明艳逼人,妩媚妖娆;一个清新婉约,纯洁无暇。
张月有些不安的扯着一旁的红布,“雪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我……”
姬雪莉大大咧咧的拍拍她的肩膀,“安啦,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你不是医生吗,我看啊,你这个就叫做婚前综合征,紧张而已啦,放轻松,深呼吸。没问题的,大家都在你身边呢。”
张月点头,“恩。”
宾客渐渐的到齐了,礼物也是一堆一堆的,这些拓跋云月和苟风都不在意,只是一个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份喜悦和平静,“云月哥,这是盈姐叫我送来的礼物。”
拓跋云月不由得多问了一句,“盈姐呢?她为什么没来?”
来人道:“我也不知道。这是盈姐托我转交给您的。还有这个,这给这位苟先生的。”
拓跋云月好奇的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是唐盈收藏多年的一堆青花瓷手镯和耳环,明显是送给姬雪莉的。而给苟风的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封信,拓跋云月有些好奇,“苟风,快拆开看看,看看盈姐写了些什么。”
苟风不紧不慢的拆开了信封,唐盈娟秀的字体映入了二人的眼帘:
苟风,命运就是一双大手,将你的人生反复拨弄,即便你被困其中,也无人能伸出援手,唯有自己从中走出来,像重生的燕尾蝶般决绝。
苟风,你走了,我便不会再需要别人陪伴了。 因为你的位置,不是说让人填补就可以填补得上的,你从来不明白,你的那个位置,叫做无可取代。
你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无助而绝望的感觉,我离你很近,但我却爱而不得,愿意把你拱手让人,只为了让你幸福。
我不习惯把自己心里的痛苦展示给别人,因为我怕别人安慰,也不想得到怜悯。相比于弱者的倾诉和哭泣,我更喜欢强者的骄傲和被仰望。心里乌云密布,面上不动声色。就算被误解,也不澄清,不解释,不在乎,把这些都当前行的力量。
我以为我们动情声色不过是以此为寄,我们坚强不过是彼此相依,却没想到,这些都只是我以为……
这一生,这一世,因为不再有你,所以爱情轰然老去。
我们像两颗相隔遥远的星球,在不同的轨道运行,独善其身。
我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欢喜忧伤。
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有的人从你生命里路过,不管再怎么卖力表演,你想起他时也不过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符号。而有的人,从你生命里路过,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消看你一眼,你心里便会万马奔腾,地动山摇。
我很难过,因为直到最后,你都没有爱上过我,那个叫张月的女孩我见过,她很好,善良的不像话,她才是真正适合你的良人,而我,不过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算不上吧。
我好累,我已经不知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了,我将会一个人踏上一段新的旅途,这次的旅行,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伤心的往事,只有那些对于我来说弥足珍贵的记忆,那些快乐的回忆……
我以为我不能坦然的对你说恭喜的,然而,我却没想到,到了最后,我居然能这么坦然的说出来,苟风,祝你新婚快乐!
望珍重
落款人:唐盈
拓跋云月心头一颤,“苟风,盈姐,她,她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苟风比拓跋云月想象的更加冷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了。”
拓跋云月恨不得抓起他的衣领,问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绝情,“苟风,盈姐好歹和你在组织里呆了那么久,你多少对她……”
“她爱我,与我无关。正是因为我们是一个组织的,我才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法去干涉,包括我。”
“云月,我已经选择了张月,我也确信,张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了,除了她,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任何的情绪,对于唐盈,我只能说抱歉了。”
拓跋云月语塞,“你真的决定了吗?”
“恩,是的,这封信,我会马上处理掉的,别让张月知道,免得她多想。”
拓跋云月对这些人的事情也不能过多的评论,他们的决定,也不是他可以任意干涉的,他只能期盼唐盈没那么冲动,珍惜自己的生命……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去看看张月吧,我想她可能会紧张。”
苟风没说话,步子已经朝着化妆间去了,“张月……”
张月抬头,“苟风?您怎么来这儿了,不用去招待宾客吗?”
“那些事情有云月做就好了,我来看看你。”
张月在苟风出现的那一瞬间,心情就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呼,苟风,坐下来,陪我聊会吧,我紧张。”
还真被拓跋云月那家伙说中了,姬雪莉站了起来,“你们小两口好好聊聊吧,我去看看云月。”
大厅,姬雪莉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拓跋云月的影子,好奇的上了二楼,果然,拓跋云月正在打电话交代着什么,“你去唐盈常去的酒吧和家里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姬雪莉走过去环抱住了拓跋云月精壮的腰,“云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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