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点点头,额头急得隐隐有些冷汗。
季昭却是非常满意阮柔现在急得样子,不慌不忙的扯了扯衣领,然后才道:“你说霆宴啊,真不好意思,霆宴出国了呢。国外有个大项目等他。”
说完,她状似惊讶地捂住红唇:“呀,你不会不知道吧?霆宴没告诉你吗?”
“哦对我忘记了,这件事目前只有我跟伯母知道呢……”
季昭兀自说着话,阮柔没有一丁点插话的机会。
不过听着季昭的话,她也没有说话的想法。
不知道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霆宴出差了。
可他没跟自己说过……
阮柔眸子暗淡了些许,勉强挤出一抹笑:“既然霆宴不在,就不打扰季小姐了。告辞。”
说着,阮柔转身就走,没看见季昭眼中得意又讽刺的讥笑。
走在街道上,阮柔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追债的人都追到了幼教中心了。
长此以往,小天的教育一定不会很好的接受。
就算今天季昭出手帮忙了,但万一有一天,没有人帮呢?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得找阮正剑!
阮柔冷了面孔,将脆弱收掉,拿出电话给阮正剑打电话。
可打了许久也没人接。
意料之中
阮柔嗤笑,以为不接我就找不到你了么?
……
“哎呦,知道了姐妹,就一次美容而已,请你的。啊行,我到了,先不说了啊!”
远远地看见林芬芳打着电话一脸喜意的走过来,阮柔唇角勾了勾。
不枉她在阮家蹲了三天,可算是等到人啦。
这三天她不止一次的敲门,也问过周围的邻居。
他们说,阮正剑搬家了。
阮柔眯着眼睛,寻思着他们两个究竟是谁在背后帮忙。
不过她不傻,不会直接冒头。
她还等着林芬芳把她领去阮正剑的新家呢!
林芬芳应该是回来取东西的,没一会就从阮家走出来了。
阮柔半眯着眸子,悄悄开车跟了上去。
当林芬芳打的车停在了有名的富人别墅区的时候,阮柔眼底浮现出一抹疑惑。
阮正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还搬到了别墅区?
朋友家?
可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啊!
阮柔眯着眸子,等了一会儿,就按了门铃。
林芬芳应该正在收拾东西,是阮正剑开的门。
“来了,谁啊?”
阮正剑一打开门,看见是阮柔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慌乱,连忙要关门。
只是阮柔早有准备,伸脚拦了一下,然后凭借身子瘦小,挤了进去。
拍了拍衣服,阮柔看向阮正剑,笑眯眯的:“爸,有钱了啊?住起别墅了都?”
阮正剑眼见没法,眼睛闪烁着:“朋友的。暂住。”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啊?”
这个富人区的别墅,一平方米都得十万,一套别墅下来,没个四千万根本买不下来。
阮柔冷笑,眼底满满的探究之意。
阮正剑被人戳穿心思,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把阮柔往外推,只是阮柔躲了过去
“关你什么事,赶紧走。”
所以,我就只有有钱的时候才有点用?
阮柔自嘲一笑,没纠结这个。
冷了面色之后才道:“阮正剑,你赌可以,但别把债务牵扯到小天身上。你欠的钱自己想办法还,我不会帮你。”
说到这个,阮正剑就有了底气,一副轻蔑的样子:“行了行了知道了,上次是意外。我都是大公司的老板了,哪还缺那点钱!”
公司老板?!
阮柔怔了怔,不敢相信:“什么公司?”
“鹤城药业。”
阮正剑一脸得意。
听到公司的名字,阮柔抿了抿唇。
她自己也经营着老爷子的公司,鹤城药业她自然听说过,生产药品,老板白手起家,将公司也打理成了一个中小型的企业。
只是这样的一个前景良好的公司,怎么会落到阮正剑手上?
阮柔狐疑地扫了阮正剑一眼,阮正剑知道她不信,也懒得解释,趁阮柔不注意就把她推出了门。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别在这碍事。”
阮正剑不耐烦地关上门,也不顾外面的阮柔。
门刚关上,林芬芳就下楼了:“谁来了?”
“还能有谁?你下次出门小心点,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阮正剑没好气道。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林芬芳是被人跟踪着上来的。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蠢货!
林芬芳当然看的出来阮正剑对她的不耐烦,虽然这件事的确是她错了,但她可不会认错。
抬了抬下巴,蔑视了阮正剑一眼。
阮正剑顿时噤声,不敢再说什么。
就连态度也好了不少,连忙去给林芬芳倒水。
林芬芳虽说没什么本事,但凶悍。
阮正剑平日里可不敢招惹这个凶婆娘。
闹翻了,对谁都没好处。
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
阮柔从阮正剑那里回来,思考了好久,还是觉得不对劲。
到底是谁在帮阮正剑呢?
他怎么可能突然拥有一家公司?
他又是哪里来的钱买的别墅?
沉思许久,阮柔还是没想到会帮阮正剑的人。
总觉得这件事蹊跷。
阮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下午四点了。
可是顾霆宴还没给她个电话。
她发微信试探过,说有事找他。
可顾霆宴却始终没有回复。
阮柔的眸子暗淡,隐隐有些失落。
第二天。
她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可张叔却在门口迎着,一脸焦急。
她愣了愣,连忙凑上前去:“怎么了张叔?”
张叔连忙开口:“小姐,今早上鹤城药业被查了,集资诈骗。阮正剑已经被捕入狱,顾氏还有我们公司都受了牵连。股市快要跌破了!”
阮柔面色煞白,嘴唇张了张,下意识的就想给阮正剑打电话。
但阮正剑哪里会理会她?
阮正剑的电话已经成了无人接听状态,她面色白了白。
随后给顾霆宴打电话。
之前一直没打过,如今打了才知道,根本就打不通。
阮柔咬了咬下唇,看向张叔:“现在怎么办?”
张叔明显也犯了愁,这完全是被阮正剑牵连的!
心中不免对阮正剑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阮柔正发愁间,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眼号码,没有备注,并不认识。
但她还是接了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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