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旅

    
    “中午放学了，我给大家布置一道作业。”叶空在讲台上面讲着。
    “有一句诗是‘停车坐爱枫林晚’。”
    “那么，请问诗人停车干什么，同学们回去好好思考，现在下课！”
    废土中午的温度能够达到四十度。没办法上课，学生按例回去午休三个小时。
    叶空在学堂吃了午餐，跟叶佳和老校长到了别，准备回家。
    红巷子今天格外热闹，你走在巷子中间，俩头都能够听到那淫靡之音。
    听大婶们说，今天“红娘”来八号集镇考察了，全场的A（）CD价钱折半。
    红娘是避难所里的大人物，掌控着十二个集镇里面所有的红巷子。
    叶空还没走出巷子，有几个大婶围了过来，笑道：“小伙子，过来玩，我们这什么类型都有。”
    “我要的你们没有。”
    “怎么可能呢，今天红娘带来了一大批新鲜货，棒着呢！”大婶们冲着叶空抛媚眼。
    这时，那位穿红色小马褂的大婶凑了过来，是昨日的熟人。她对其他人耳语一番，其他大婶听完后眼中满是诧异，苦笑道：“好吧，小伙子，你要的类型真没有。”
    “哦，有了联系我。”
    叶空笑了笑，昨日他认真对那位大婶说他喜欢猴子，估计人家当真了。
    废土中，一些人有这种癖好还真不算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广场依然喧嚣声齐天，一群人喊着开大开大，疯狂往里面挤着，汗水四溅。有的人手臂上还挂着白色的纱布，估计是昨日被打伤的。
    天气太热，叶空没时间凑热闹，快步回到了屋子里面。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院子里那株向日葵似乎缺水，倚靠在墙壁上，花朵耸拉，一副要死的样子。
    叶空给它浇了水，回房间的时候，发现姐姐房门的锁被小偷撬过，手法粗暴顽劣。
    锁没撬开，小偷似乎不愿意闹出更大动静，急匆匆地走了。
    叶空不自觉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其实左手掌心的仪式更让他有安全感，摸刀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回到房间里，他将房门关上，从床头的稻草下翻出一支画笔。
    画笔是他整理房间的时候找到的，塑料制成，十分罕见。叶空将它拧开，墨囊里面的颜料猩红无比，有一股奇特的味道，已经用了大半。
    原身体主人应该就是用这支画笔所画的仪式。
    “如果我画出掌心的仪式，又会发生什么？”叶空微眯起双眼，在没有老师引路的情况下，他决定先做一些简单的尝试。
    他摊开那本《神秘学入门》，在书内封的空白处，开始着手描绘左手掌心的诡异图案。
    作为一个墓葬风水师，绘图是基本功，下墓前先要画出墓穴的基本图，才能够大幅度防止意外发生。
    “我感觉，每画出一笔，我的灵魂就好像被人抽去了一丝。”叶空面色十分肃然。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存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画笔。
    一条条曲线互相交错，最终，掌心的仪式图案被完全画到了书封上。
    “我现在念动咒语，这本书会不会虚化？”叶空跃跃欲试。
    他捧着神秘学入门好好看了一眼，这种超越现实的知识，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
    就像一座未曾开启的大墓，等着他过去探索。
    “拼了！”叶空暗暗咬牙。
    昨晚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在这样的废土中，没有超凡能力，想保护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
    “灵途！”
    叶空低声念出这俩个字。
    左手掌心在这时猛然发热。
    “我去，我要虚幻的又不是我自己！”叶空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这时，左手掌心的仪式，像是受到某些阻碍，在叶空念头闪过的时候，骤然停止。
    “嗯？”叶空一怔。
    “灵途只是开启仪式的密码，我自己本身的意念才是最终决定开启仪式的指令？”感受这种变化，叶空面色不由得一喜。
    这就意味着，他真的可以掌控手中的仪式。而不是别人随便说出“灵途”俩个字，仪式就会开启，他身体就虚化了。
    “这本书并没有虚幻化，看来单单画出仪式是没有效果的。”
    叶空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着。
    “很有意思，但还有一个疑问，假如我身体真的虚化了，那为什么我没有掉落地底？”
    “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不属于我的身体，它们同样跟着我完成虚化这个过程，那岂不是说明我的能力同样可以虚化外在的东西？”
    “那当时我为什么没有虚化水龙头流出来的水呢？”
    叶空低着头，双手不自觉磨挲着《神秘学入门》的纸页，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
    自己那虚幻的能力，或许受自己意识或者潜意识主导。
    “假如下一次，我开启虚幻的能力，我想沉入地底，说不定我真能够沉入地底，然后超出虚幻时间，被封死在泥土里……”
    “呵呵，这个能力自杀真方便。”叶空自嘲般笑笑。
    他书本重新合拢，放到书桌，然后有用铁丝打开了姐姐的房门。
    画后的东西还在，叶空继续浏览之前没有看完的日记。
    “四月三号，实验体死亡了，说明仪式有很大弊端，我很担心小空，他举行同样的仪式，会发生什么事情！”
    嗯？看到这里，叶空眉头一皱。
    “四月四号，我透过房门的洞观察着小空，我感觉他最近很不对劲，我该怎么办？”
    “五月一号，小空越来越不对劲，经常胡言乱语，有一天下午，我见到他在菜园子里面埋什么东西。”
    “五月二号，我跟爷爷说了这件事情，爷爷沉默了，让我不要管他。”
    “不行，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够看着他冒险。”
    “五月五号，小空很反常，我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到了晚上，我看到卫队的人在街道走过，小空一直在赵老板家，他是做了什么惊动了卫队？”
    日记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叶空看完后大汗。
    感情姐姐日记里面的实验体不是他，而是姐姐知道他在举行神秘仪式，特意抓了一些实验体尝试，看看有没有副作用。
    也就是说，自己姐姐一直在保护自己？
    太扯淡了……
    “哎，不管了，还是去问问赵老板。”叶空想着，把东西放到原位，然后出了院子。
    赵老板肯定知道神秘学领域一些事情，现阶段，找不到罗恩，只有他能够告诉自己。
    刚刚来到门口，叶空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肉香，新鲜烤肉的香味。
    在8号集镇这种吃饭没有油水的地方，能吃上肉，估计只有杂物铺了。
    叶空走进去，只见赵老板和小胖子俩人正在屋门口靠着一只鸡，大概有四五斤左右的样子，色泽金黄娇嫩，泛着滴滴油水，落入炭火，发出呲呲声响，格外诱人。
    小胖子看着烤鸡，哈喇子都要流出一地。
    “赵老板，今天有口福了啊。”叶空笑着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对他这几顿饮食十分不满。
    猪肉干是肉没错，但很干涩，而且有一股咸味，哪能够比得上新鲜的肉食。
    赵老板见到叶空来了，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了叶空回来，语气毫无波澜：“今天猎人小队打到这只小麻雀，我2000块钱收的，尝尝鲜。”
    “麻雀？”叶空语气中略显诧异。
    “这当然是麻雀啊，黑血森林的麻雀就这么大，鸡的话有大黄那么大。”赵老板笑着说道。
    大黄其实是一只小狗崽，但块头已经不小了，和地球上的成年田园犬差不多。
    “快熟了，我去找锅。”小胖子特别馋，跑到屋子里去拿锅。
    “我去拔点葱。”赵老板说着起身，往院子走去。
    父子俩很有默契。
    叶空跟在赵老板的身后，恭敬地问道：“侄儿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赵叔解惑。”
    “我不知道。”赵老板摇摇头，果断拒绝，对这个问题很排斥。
    叶空悻悻地站在他后面，看着他拔葱，那消瘦的身形，在中午阳光下，影子都变成了一条竹竿。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赵富贵的声音。
    “大黄！住口！”
    赵富贵甩着手里的锅，对着大黄吼道。
    叶空转身一看，只见大黄哈喇子流了一地，狗头已经凑到了烧鸡前面。
    “你敢对那只烤雀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急匆匆跑过来的赵富贵特意扬了扬手中的锅。
    大黄转头看了赵富贵一眼，然后很自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麻雀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