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水吧,他甚至没有打车,就在路上溜达着往家里赶。
不清是什么滋味,傅佩佩最后给他的那句话,他心里很很震撼。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因为被深深的洗脑了,加上又有阮露露在中间,他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也没有认认真真的抱过一次。
那个孩子是自己给的生命,但是他却不是自己生命里的一份子,他甚至忘记了,孩子应该有名有姓有户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到底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祁东也在想。
他真的恨傅佩佩吗?
以前恨,现在却也不上了,恨不恨也不重要了,那个女人走到时候连回头都吝啬,毫无留恋。
现在只是期望,阮露露能安安稳稳跟自己过上(rì)子,好好的把儿子生下来,经过这次失败的婚姻,他觉得自己该收收心了。(rì)子都是越过越平淡的,自己总是追求什么色彩,自由,揉进生活里,其实那些都不重要。
一个男人,回到家有温言软语,儿在怀,这应该是真正的生活的样子。可惜他年轻,不知道珍惜。
跟傅佩佩这场婚姻,从最开始的新奇,到熟悉,到厌倦,到暴怒直至分离,他的心态也整个都在变化,然而来不及思考,很短的时间内,傅佩佩没给她更多的机会,已经彻底离开了他的生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于傅佩佩而言,已经是几年的积累,是两辈子的事(qíng)了。
傅佩佩所有的伤心和难过,所有的泪水和绝望,都已经在上辈子以死亡的方式做了了结。
这辈子,她来不及再去伤心难过,来不及再去流泪和绝望,她有太多事(qíng)要做,有太多事物要感受。
跟祁东不同,傅佩佩跟他一谈过,就直接联系萧律师。跟她了最后的结果。
关于执行判决的问题,关于房子过户和签订最后协议的问题,都需要留下证据。
忙活完了回到学校,电话却突然响起来。
这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却有点眼熟。
她接起来,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饶声音:“傅佩佩,你不要再不要脸的缠着祁东,他跟你离婚就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了,你再缠着也是没用的。我告诉你,祁东其实从最开始就不喜欢你,只不过利用利用你而已,你何必还要来自取其辱。”
傅佩佩觉得这些事(qíng)都不重要了,因为不管他对自己是不是利用,是不是真心,她也都不在乎了。
傅佩佩想挂电话。
阮露露继续炫耀:“别以为你拿到点钱就什么都有了。房子是给你了,祁东却不同意给你钱养孩子。其实现在的女人也都自己能赚钱,倒也不差钱,但是跟我儿子比起来,你这女儿就是垃圾,祁东生了她是没错,但是她在祁东心里没有一丁点位置,傅佩佩,我真的为你悲哀。”
这是傅佩佩的底线。阮露露千不该万不该妞妞是垃圾。
这让傅佩佩原本已经平静的内心,又生怒气。
“谁是垃圾还不一定,我们就看看最后哪个会被当做垃圾扔掉。阮露露我一直退让,不想跟你对峙,但是你从来都是挑战我的底线。我虽然知道你没有道德底线,但是我有,我也一直秉承着得饶人处且饶饶态度不理你,但是你现在已经成功惹怒了我。”
“呵呵,惹怒了你能如何?”
“阮露露,我记得有个兴泰区,最近刚刚更名。拜你所赐,我不能回家住,所以我去考察了一下那个区,你猜如何?居然无意之间知道,你不是那个区的业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阮露露心惊(ròu)跳,没想到这么难打听的事(qíng),居然被她给知道了?
她还知道什么?
怎么办,自己必须找办法解决,可不能被她压住!
阮露露什么都没就挂断羚话。她心慌意乱,本来是想去刻薄一下傅佩珀,想跟她炫耀一下自己虽然没拿到什么钱,但是自己是赢聊一方,她只是觉得既然钱已然拿不到了,那还不如气势上压倒她,以显示自己并不是输家。
那么隐秘的事(qíng),她是如何打听到的,据她所知,傅佩佩在梅城一点人脉都没有,几乎就是两点一线家和单位,那个单位还是个私营的培训学校。
作为业主的信息这样的事(qíng),任何物业也不会透露,她花钱买的吗?
她却没想到,傅佩佩就是无意间打听到了,巧合遇到一个新人,直接获得了信息,并没有费劲。
她突然慌的不校脑子快速的运转,想着办法。
祁东妈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已经坚持了很久,岁数越来越大,却越来越累,她也是很委屈。然而想想阮露露肚子里是自己的亲孙子,想的就忍了吧。
阮露露看到她在洗衣服,赶紧凑到卫生间:“干妈,累了吧,来我替替你,我洗。”
“快出去坐着,别累着我孙子了。”
“干妈真是对不起,我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一家人别两家话,好好的养胎就好了。”
“干妈,我给神算子打电话了,他要尽快给我(shēn)上戴上那个孩子的东西,否则我这孩子可能会很快出问题的。怎么办啊!”
祁东妈一听急了。
“对了我咋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也问了,实在找不到颜色鲜艳的,是只要是她(shēn)上的东西就行了。”
祁东妈沉思了一会儿:“抽血真的难,傅佩佩看着那个女娃娃比自己命还重。不然弄跟头发吧。”
“可是现在连孩子的头发也看不到啊,这可怎么办?”
“不然,妈你去劝劝祁东,让他去看看孩子,顺便拿一根头发也行吧?”
阮露露是最不愿意让祁东跟傅佩佩接触的,但是现在(qíng)况也不(yǔn)许,她也靠近不了傅佩佩,几次想弄也没成功,只能让祁东去了。
阮露露一会客气的喊干妈,一会儿又亲密的喊妈,把祁东妈喊的晕头转向,一点也不考虑她这些辞靠不靠谱,直接就我来去跟东东,让他去看看孩子,顺便拿下了两根头发,我再给你做个香包,戴上辟邪。
阮露露高心:妈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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