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征战多年,有咳疾在身。这种事情很少有外人知道,是军中很高的机密,而他的副将,又是其中为数不多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许是老天要收他,副将的妻子得了重病急需要钱财来医治。这件事情他首先理所应当的告诉了他的上司秦启大人。
大人与他一起为官多年,副官行事谨慎,从来没有差错。这次他的家中遭遇大的变故,也是想有些钱才能够周转,毕竟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秦启十分同情他的遭遇,给他放了长假,还拿出来自己这么多年的俸禄私房钱给他。
在一起共事多年,副官十分感佩秦启的仁义,但是他给的钱实在是不够用,自己还是家徒四壁,窘迫异常。没有办法,他只能四处借钱,就这样,这个倒霉的汉子被光明派盯上了。他先后失去了自己的家人之后,纠结了一个晚上。还是去光明派的指定店铺中了。
一到那里,他就看到自己的家人受到了很好的对待,有人为他们医治,还给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不知道各位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情。”“久闻将军在秦启身边多年,忠心耿耿,怎么现在你家人有事,他却不愿意管你呢?”
“并非是将军不肯管我,而是我不愿意麻烦他。如果先生非要伤害我的家人,那么我的长剑,今日便一定饮血。”“爹爹,爹爹我害怕。”他转头,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用刀顶在脖子上。“多么可爱的孩子啊,你说就这样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太残酷了一些吧?”
副将嘴唇颤抖着,握着长剑的手也松开了。“你们想让我干嘛?”“不要紧张,我们不想让你为我们赴汤蹈火,只要你,杀了秦启。”“我为什么杀他?”“因为你的孩子,他应该有一个活路可以走。”这个七尺的汉子手中一松,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孩子,瘫坐在地。
“我没有办法帮你们杀他,他对我有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常年有咳疾。不能喝牛乳。”“你不帮我们杀人,那谁帮我们呢?”“谁都好,这个手我没办法下。我是军人,不是你们想要的杀手。”他站起身来,低头拿起长剑,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离开了那座店铺。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背叛了自己的元帅,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回去再面对他了。副将抬头,满天乌云不见月色,他自刎于树下,眼睛还望着军营的方向。当巡防的斥候发现他的时候,暴雨刚停,有一朵花轻轻的绽放在了他的脚边。
作为上司,秦启厚葬了他。但是同时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人就突然死在了军营不远处呢?派人去查,果真他一家老小不见了踪影。秦启很自责,这是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兄弟,让他一家人被威胁着逼死了他。
也在同一天,营里来了一个厨子,就在元帅大人的咳疾药里,有人下了牛乳。秦启就在那厨子的注视下,喝下了牛乳。他还砸吧砸吧嘴道:“今日的药,还有些甜。你且下去吧。”军士出帐,将碗筷递给厨子:“看什么看,别看了,贵人也是你看得的?”
厨子连连低头,离开了大帐门口。当天夜里,营里少了个厨子,军中少了位将星。皇帝震怒,要求徐远彻查此事,徐远得知消息,也是披星戴月地赶到军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秦启素有咳疾,而他的死因,正是有人在药中放了牛乳。
“你说元帅之前的副将死了?还在离军营不远处?”“正是。”“此人可曾知道元帅的咳疾?”“他与元帅出生入死几十年,自然是知道的。”“那便是了。现在全军戒严,一个一个的查,查谁不在,重点就是能够接触到元帅饮食的这些人,把姓名给我报上来。”
“将军,能够接触到元帅饮食的人中,只有这个叫杨元的人消失了。当天杨元给元帅送的药汤。”“查这个杨元,为什么现在还在往外面招厨子呢?”那主管有些无奈:“将军,这几天厨子总是自己就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基本上就没有干的久的。”
徐远点点头:“这几天切断厨子们跟外界的联系,把他们分开审问,一定要问出来是谁从外面带来得牛乳。这个杨元就一个人不可能带来那么多,一定是有他的同伙。”主管领命,很快查出了同伙五个,他们把牛乳放在了饮用水的葫芦里带进来。
斩首示众,这些人是敌军的细作,害死了德高望重的秦启元帅。将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誓要将长安城踏平。现在秦启元帅的灵柩还停在军营里,怎么说攻打长安的计划都要往后推一推。光明派的人都以为能有了喘息的机会的时候又出了一个大麻烦:李学凯跑了。
趁着暗夜,就连月亮都不在天上,李学凯熟练的推起他的粪车,换上一身内侍的衣服,通过了层层的检查,顺利的离开了这个让他喘不过来气的宫殿。天上下了大雨,他躲在小胡同里面喘着粗气,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就在全城都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巡城的军士,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城楼上巡逻。“都停一停,所有人听好了,现在在全城搜捕画像上这个人,上边有命令,可以打断他的腿!要活得就行!”说着就开始分发这个人的肖像。
接到自己的画像,李学凯皱了皱眉头,画的这么丑,他都认不出自己来。一行人匆匆下楼,就在城中搜捕了起来,抓了三个杀猪的,猛的一看还挺像,就交了差。现在是战时,城门紧闭不开,李学凯只能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吃几天的皇粮,再为自己想想其它的办法。
其实他工笔画还不错,以前自己也画过,只不过都是徐远和小孩子,看见他们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真想提笔给自己画一副通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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