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肯声势浩大一点,让乡亲们都知道呢?”“我当时走的时候,就是背井离乡,现在回来,又有什么脸面向父老乡亲炫耀呢?”徐远感慨道,亲卫没有再说什么,去铺床了。只剩下徐远看着这阴雨蒙蒙的天气。
半醉之间,越涵悄然从床上爬起来,四周看看师兄已经不在了,她开心的蹦了起来,摸出来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好了,从窗户里面蹦了下去。没有想象中帅气,她摔了一个狗吃屎,酒劲没过,她也不觉得疼,拍拍身上的泥巴,得意的看向上面,哼了一声。
徐远去自己曾经的祖坟地看了看,那里的人说,自从他们家里出了大变故之后,就有人过来说这是他们家的地,就给刨平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占有着曾经属于你的一切。这对徐远来说,确实是有些残酷。不过祖先的坟茔还可以看出踪迹,父母却结结实实地没在这里。
垂头丧脑的回了城里,曾经的徐府的废墟上,也已经建了新的建筑,有了新的主人,他与其说是回家的游子,不如说是游荡在故乡的一个无处可归的孤魂野鬼。没有地方可以去,想一下,自己还是最想要去父亲的神像旁边坐一坐。
他买了一坛酒,推开了庙门,有一张青面獠牙的嘴脸出现在了面前。徐远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仔细一看,那是琪琪格初见的时候戴的那个。他愣住了,这是人是鬼?天色有些暗了,看不清是谁,他追了上去。想要看清楚,是不是她。
越涵看到一个男人,满头银发,脸色杀气十足,进了小庙就冲着自己奔了过来,她是喝多了不是傻了,情况不对当然第一时间想着跑。她往里面跑但是只有一间小屋子,这个时候越涵是又气又怕,气自己没有跟师兄学几招防身的武功,怕的是打不过眼前这个白头发的。
她关上了门还可以抵挡一阵,拧开烛台,不顾那个男人在外面敲门,径自钻进了那间密室。上次来没有跟师兄一样仔细观察,她这次莽莽撞撞的跑了进去,慌不择路地撞倒了小棺材。原本是好好放着的棺材突然被撞到,发出了轰然巨响。
徐远一听,瞳孔骤然收缩了,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他顾不上什么礼仪,一脚踹开了庙门,神像还在,小姑娘却不见了,仔细寻找,那神像后面有一个大窟窿,沿着那窟窿走下去,有一间密室,密室里面,三具棺材,两大一小,小棺材被撞倒,里面的骸骨散了一地。
顾不上眼前令人惊骇的场面,徐远连忙寻找那女孩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缩成一团抖如康筛的越涵。他像抱小猫一样将她抱了出来,不知道应该将她送去哪里,只能抱着她一路去了驿站。令人烧好了热水,给她洗澡,又叫了几个女奴去服侍,只不过都被赶了出来。
越涵洗好了澡,穿好衣服出来,有些尴尬。徐远倒了一大碗热水:“吓坏了吧?小姑娘不要喝那么多的酒,来,喝点热水醒醒酒。”越涵点点头,接过来猛喝了一口,就抱着腿坐在凳子上。“是你把我吓坏的,你还说我。”
徐远笑笑:“是我的错,不应该吓你。是我一时之间顾不上礼仪,还请姑娘原谅。”越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我也不该喝那么多酒,胡乱闯撞。原本我是想着躲我师兄一阵子,没想到遇上了你。”心里默默想着:真倒霉。
灰蒙蒙的天,就要亮了,折腾了一夜,大家也都累了。徐远一挑眉:“你还有个师兄啊,那正好,小姑娘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这里离着蒙古近,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让他来接你。”越涵皱眉:“不是吧,这点小事也要让我师兄知道吗,那他肯定要说我的。”
“这样吧,你悄悄的放我走,我悄悄地回去,他也不知道,多好呀。”“你怎么知道你师兄不知道你丢了呢?他恐怕早就发现你不在了吧?你说你就这样回去,他怎么知道你去哪里?就让他去找你师兄过来。”徐远低着头喝起了茶水。
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说话就一点商量都没有。越涵极其不情愿的拉过了亲卫,告诉他客栈的名字师兄的名字,还细心地嘱咐道:“要是你看到师兄脸色不好看,就什么都别告诉他,谢谢大哥!”亲卫有些哭笑不得,赶紧走了。
孟甲晚上吃完饭就给她送醒酒汤,打开门才发现师妹丢了。窗户大开着,孟甲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忘了她爱出去跑的这个德行呢?这一夜,他跑了海洲所有越涵能去的,去过的地方,找了每一个巷子。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客栈,刚躺下就听到有人敲门找他,一问才知道越涵是被当官的捡走了。难道当官的就能有什么好人吗?他都能想到大腹便便的当官的欺负自家师妹的样子了。顾不上许多,他连忙拿上长剑就跟着亲卫走了,一路上还想着要不要杀了他让大师兄擦屁股。
到了驿站,转了好多个弯,到了后院的亭子里,孟甲才看到了抱着腿坐在凳子上的越涵,挑着眉毛的白发男人看见他,便问女孩儿道:“他可是你的师兄?”越涵点点头,徐远接着说道:“你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让小姑娘自己跑出来?”
“你是谁呀?你干嘛说我师兄?难道不是你跑到武神庙才吓到我的吗?管我师兄什么事,不许你说他!”越涵炸了毛,孟甲道:“师兄,这件事情是我没有看好师妹,才让她醉酒跑了出去。错在我,还请师兄不要责罚师妹。”
“师兄?你便是我们大师兄徐远吗?”白发男人头疼的捂住额头:“小丫头,好久不见呀,我上次看到你,还没有我腰高呢。”越涵惊呆了,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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