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边,结界旁。
善德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似乎在等着谁一样。
吴沥沥好奇的看了看善德,随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视线中,一个青衣道士缓缓走来。
善德摘下头顶的黄色假发,轻轻一挥手,身上浮夸的衣服变成了白色僧袍。
伸手轻轻一推,将众人推入结界内。
做好这些后,善德迎了上去,还离着十米远,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停住脚步。
青衣道人看向善德:“你觉得你能拦住我?”
善德拿出一串念珠转动着:“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
青衣道人轻笑一声。
“天大的机缘就摆在你面前,你只需要往后退一步,我分你一份。”
善德摇头说道:“贫僧向来喜欢靠自己。”
青衣道人伸出苍白的手,五指成爪凭空往前一抓。
“看来得分身打本体了,这样不算欺负你吧。”
善德盘腿坐下,闭目口颂佛经,浑身金光闪闪,白色的僧袍无风自动。
道人一抓之后,天地为之一静。
善德周边空间出现裂缝。
金光大涨,被金光的普照到的空间恢复原样。
道人见这一抓被善德轻易的破解了,爪变掌,轻轻往下一压。
天空中出现一个虚幻手掌,往下一砸,嘭的一声,尘烟四起。
待尘烟散去,善德依旧毫发无损的盘坐着。
金光依旧强盛。
善德念珠越转越快,念经声也逐渐加大。
青衣道人见状:“哼,佛门的不动金身果然够硬。”
说完后双手一合,往起一劈。
嘭。
善德身上的金光暗淡,串着念珠的绳断。
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念珠,随后一颗颗捡起,放于怀中。
知道身上灵气已经不多了,站起身,向着道人奔去。
道人以指作剑,往前一刺。
善德接着倒飞出去,擦掉嘴角溢出的血迹,正想着怎么才能拖久一点,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笑了起来。
“分身打分身也算公平。”
远处一道光团正以极快的速度撞像青衣道人,如同彗星撞向地球。
青衣道人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光团撞飞。
“看来来得还不算晚。”光团中有声音传出。
善德走向光团:“还好你来了,不然贫僧差点交代了。”
光团散去,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白袍。
善德已经算高了,站在来人的旁边还矮了半个头。
两人长得跟孪生兄弟一样。
青衣道人在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身形一动消失于原地。
那长得很像善德之人,双手合十,也消失在原地。
善德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打斗声。
拿出断裂的念珠往天抛起,念珠抛上去后,便悬于空中。
一颗颗按照着星象摆放。
“唉,这年头,分身比本体还牛逼,没法混了。”摆完后善德坐于念珠摆成星象中央嘟囔道。
感觉到分身有损,脸上露出肉疼的神色看着远处:“阿他娘的弥陀佛,老贼别打坏贫僧的分身,贫僧打造一个分身容易吗,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长叹一口气。
抬头望去,见念珠一颗颗开始亮起,知道自己星河大阵终于摆成了。
“可惜了,灵气不足摆出完整的星河阵,不过这个也能拖住他一阵了吧,在心里召唤分身。”
打斗声越来越近,善德已经看到自己分身引着道人往这边来了。
随着分身被道人打得倒飞进来。
善德扶起分身。
青衣道人远远看着这边,心头一震:“他怎么会道门的星河阵。”
看着念珠化成的光点朝这边移动,瞬间覆盖到了头顶。
随后光芒大盛,将青衣道人淹没。
善德见星河大阵困住了青衣道人,松了提着的一口气。
看向远方说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再不快点出来,贫僧就先撤了,能使出的手段都使的差不多了。”
瑶池中,昏迷的徐知鱼眼皮动了一下。
他迷迷糊糊间,感觉周边的浓白的气体一股股涌入丹田。
————
瑶池大殿内,西王母穿着盛装,坐在一块镜子前,凌乱的头发被一个宫装侍女分成三分,每分用丝绦缚住,向上盘卷成环状,梳成一个飞天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缅怀的神情。
宫装侍女说道:“还是梳起头发的王母好看一些呢。”
呵呵的轻笑了一声。
随后问道:“我有很久没梳头发了吗。”
宫装侍女停下梳着头发的手想了想后说道:“上次祭祀盛典后到现在了。”
西王母看着镜子说道::“那么久了啊。”
“是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盘发妇人大长老的声音。
“王母,凌清求见。”
西王母让侍女退下:“进来吧。”
侍女打开门,待大长老进入后,轻轻走出后将门掩上。
“什么事。”
大长老凌清说道:“明天祭祀盛典后,如何安排持有玉牌的人进入瑶池?”
西王母对着镜子描着眉:“这些你安排就好了。”
凌清:“是。”
“西王母见凌清还不走,便问道:“还有事?”
凌清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转身离去。
西王母待大长老凌清走后,停下了描眉,叹了一口气。
“我本以为你会说出来呢,最终你还是没有,唉,还在为了那件事上去啊。”
继续描眉。
描眉完毕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摸着脸说道:“当年要是你带我走,我是不是不用变成这样。”
大长老凌清走出去没多远后,一红衣男子出现在她身后。
红衣男子跟着脚步,质问道:“你跟她说了。”
凌清冷冷的回道:“没有。”
听到回答后,红衣男子笑了起来:“那就好,谋划了这么久,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凌清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红衣男子,咆哮着喊道:“我会对她心软?她当初怎么不对我女儿心软,她才多大,几个月,可真下得去手。”
红衣男子见凌清情绪波动,便上前抱住凌清安抚着说道:“好啦,别气了,我就随口问问。”
凌清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想伸手推开,最终还是任由红衣男子抱着。
咯吱。
宫装侍女推门重新走入西王母的房间内。
轻轻唤了一声:“王母。”
西王母嗯了一声。
古树下,吴沥沥站在结界边,皱着眉头。
刘语拉过刘言走到一边:“就是那个道士。”
刘言好奇的问道:“姐,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啊。”
随后才想起刘语曾经跟自己说过的。
“就是他逼得你们吗?”
刘语点点头。
刘言握紧了拳头,他想过去给她姐讨个公道,但转念一想,知道自己过去根本没用。
气愤的握着拳头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刘语看着弟弟的举动说道:“你知道姐为什么跟你说这个吗?”
刘言摇摇头:“不懂。”
刘语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弟弟的头:“都长这么高了,都得踮起脚才能摸到你头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啊,长大了。”
刘言看着姐姐奇怪的举动,问道:“姐,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刘语停下摸头的动作,转过身看了一眼父母和爷爷。
“姐是想让你记得他样子,你以后肯定会跟着善德大师修行的,等你学成以后,记得帮我们家,向他讨一个公道。”
刘言摸着头讪讪的笑道:“还不知道大师收不收我呢。”
刘语肯定的回答道:“一定会收的。”
“姐,你怎么那么肯定啊,是不是大师跟你说过了。”刘言看着刘语,兴奋的说出自己猜想。
刘语摇摇头:“没有,大师没有跟我说过,但你要相信,他一定会的。”
“嗯。”
刘语拍了拍弟弟,让他去陪着家人,自己目光深远站在原地看着远方。
刚才看到善德的郑重的模样,她知道善德现在肯定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估计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心里想到刘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要不就是给控制起来,等待着徐知鱼出来,给他致命的一刀,自己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徐知鱼对自己家有大恩,自己无论如何也得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为了家人,为了弟弟。
她决定了一会去问问吴吴沥沥这边情况,然后一个人去寻找徐知鱼,她知道这里很危险,她也知道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回过头看了一眼弟弟和家人们,决定不辞而别,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些。
见吴沥沥望了过来,两聪明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吴淋淋便走了过来开始说道:“什么事。”
刘语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了一遍自己想法。
吴沥沥劝道:“别想,根本不可能的,你知道这里到瑶池山有多远吗?一百公里,等你走到黄花菜都凉了,还有这里的情况你一个凡人,肯定想不到的。”
刘语听完凑到吴沥沥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而后吴沥沥眼神古怪的看着她,掏出一张地图说道:“服了你,地图给你,虽然我不相信你能做到,但还是觉得帮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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