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项月碎了一地的尸体,我没有任何的开心,因为就算是他死了,依依也不可能活过来,我反而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一代得大道者南宫项月,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手上,在场的江湖各派对我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畏惧心理,恐怕此时,他们也无心夺取我身体中的神器之力了吧。
“邪灵,依依的仇我已经报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了,还有你们所有人,今日一个都别想走。”我批头散发的将冒着血红气焰的大臂抬起,指着众人咆哮道,各派高手听完我的话后皆是一惊,因为他们也怕死。
“哈哈哈••••••”邪灵站在原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邪灵不愧为一代宗师,就算明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却依然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他单手持玄光剑,对我没有半分畏惧之心,依然能道气充沛的使用丹田发出声音。
不过他的这一阵笑声,也让各派的高手缓解了一分紧张的情绪,因为邪灵尊者在江湖之中为人正派,且道法高深,在他们看来,有邪灵在就必定会有一线生机。
“今日能活着从邪派前院来到万鬼渊的,想必都有两下子,况且还有邪灵尊者在场,不一定会败给这小子,与其担惊受怕失误活着,倒不如和他拼了。”人群中一位不知名的修道之人,握了握手中的回旋金镖,开口道。
“对!和他拼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跟着讲了出来。
他们嘈杂的声音,在尸王和鬼群看来是对我的一种挑衅,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准备与众派高手决一死战,尸王甚至抬头挺胸的紧握双拳,将手中的寒铁链抖动的哗哗作响。
邪灵把自然下垂的玄光剑,在手中做出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后,扫视一眼众派群雄开口道:“承蒙各位同道厚爱,邪灵一介凡人,又怎能抗衡神器的力量,但我邪灵绝不会死在你们后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门主,圣子已入魔道,你不用将责任都懒在自己的头上。”幽安站在邪灵身后,满脸心疼的看着他所尊敬的邪灵尊者开了口。
邪灵在听了幽安的话后,双目紧闭,一直摇头。
“门主!”幽安咬着牙,着急的跺了一脚,劝慰着邪灵,可此时的邪灵满脸的内疚,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丝毫没有理会幽安。
“幽安长老,邪灵的徒弟杨七一是个白眼儿狼,没想到他的后代也是个白眼儿狼,我看是你邪派师门不幸哦!”一位长发齐腰,脸映红花的女子,在人群中大吼出了这句话,她手持竹笛,妖娆的讽刺着邪灵。
“放肆!一个小小的松花鬼娘,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幽冥邪派出言不逊。”
花千寻用佛尘指着叫松花鬼娘的女子开口道,显然她们的道术不在一个级别,松花鬼娘见言语中得罪了邪派的人,怕遭来祸端,此时也就未在出声。
花千寻见松花鬼娘不在挑衅,蔑视的盯了她一眼后,收回了高举的佛尘。
邪灵长叹一口气后,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千寻你先退下,松花鬼娘说的没错,是我邪灵眼瞎不能慧眼识人!”邪灵话语间流露出了些许悲凉之情,却也显得有些无能为力。
“众位,杨刀官自诩为父母报仇,寻幽冥三神器也是为了引出破尘,此事天下皆知,如今幽冥三器早已现世,而破尘迟迟未现身,大家不觉的奇怪吗?”
邪灵话语间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剑,玄光剑所散发出的独特白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弧线。
“破尘妖道诡计多端,眼下不知他躲在那个角落里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或许那臭妖道见南宫项月死的凄惨,实乃贪生怕死之辈,吓的不敢出现了吧,哈哈哈。”一位双臂杵拐,断左腿的魁梧男子,大声吆喝了起来。
邪灵没有理会这名断腿道士,而是再次双目紧闭,做出一副回忆往事的样子,众派群雄此时也都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邪灵,不知他会讲出些什么往事。
其实不光是众派的高手想听邪灵讲什么,我也有三分好奇之心,因为我想知道,我眼前的这个老头儿,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良久,邪灵才再次微微的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当年杨刀官出生后,天阳一带无故出现了很多怨念极重的冤魂恶鬼,我率领门中弟子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这些恶鬼尽速捉拿,并将其印于这万鬼渊之中。在我治下的幽冥邪派,众弟子也必须有一颗仁慈之心,就连尸王这种杀我弟子数百人的千年怨灵,我也未曾对其痛下杀手,不过是将它软禁在尸王洞而已。没想到,我的这颗仁慈之心,却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了,我身为驱鬼修道天下第一大派的门主,却终究会犯下大错,简直是助纣为虐啊!”邪灵话语间异常激动,双眼之中更是充满了悔恨与内疚。
邪灵这番话很显然不是说给我听的,但也绝对不是说给地府和众派高手的!因为他的阴谋,地府的阴谋,甚至我的阴谋都已经非常明了,他也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可他为何还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到底在说给谁听?
“邪灵尊者,此事难道与破尘有关?”阴阳鬼道付九泉,一脸奸相的抚摸着他的八字胡,带有一丝小人气息的味道,询问着邪灵。
“其实今日之事,一切都是破尘的奸计!如果老朽未猜错,千年尸王以及万鬼渊的恶鬼本就是破尘所唤养的,也是他故意带至天阳,让本门捉拿并软禁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派捉拿这些冤魂恶鬼,以便助他日后成事!而能料事到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心思又是如此缜密,此事绝非破尘所能办到的!如果我没猜错,普天之下能办到这一切的,就只有自称是大周后裔姜尚传承者的摸骨神相,万年青了吧!”邪灵说出摸骨神相的名字时,语气明显的加重了不少,且是一脸怒气的用剑指着他。
摸骨神相一双白色的眼珠转动个不停,思索着从人群中走到了最前面,依旧发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声“哼哼••••••”
“什么,这死瞎子和破尘是一伙儿的?”云鬼门张年头戴斗笠,身披一身褐色的蓑衣,带有三分神秘之色的在人群中开口道。
“邪灵尊者好眼力,不错,我老瞎子确实和破尘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破尘对幽冥三器的力量已经到了痴迷与癫狂的境界,以为我的清泉泪水,同样能够击败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地府守将!那时候我还不瞎,但即便如此,一番打斗后我还是不敌破尘道长的法力,也被他硬生生的弄瞎了双眼睛。虽然我的清泉泪水,同样有着拒阴克阳的能力,但万物毕竟相生相克,对付阴尸虫我的泪水可谓功效极佳,但对付地府守将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而我协助破尘道长取幽冥三神器,只为一事,那就是待他取得神器的力量后,治愈我被他打瞎的双眼,让我老瞎子从见光明。”摸骨神算依然身作中山装,一脸慈祥的样子对众人解释道。
“这么说?怎么可能!”无面鬼听了摸骨神算的话后,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双重音,他本就没有脸的脸上,此时显得更加疑云密布了。
想必此时无面鬼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我一直要找的杀父仇人破尘!
曾经的我,痴迷于神器的力量,我想要变强,想要长生不老,想要拥有世间最强大的力量,因为欲望,因为贪婪,把我从一个妖道变成了一个魔鬼。
今日,我破尘终于不用在掩饰我的身份了,因为先前我只有破尘身份的二层功力,不敌南宫项月和邪灵,而现今,试问天下谁能奈我何!
“千年魅王,那日在列车之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时我们不知鲁止琪就是南宫项月,但却可以肯定鲁止琪就是地府的人,我当时也只是按照破尘道长的意思,帮他原了改命的谎言。目的嘛,就是让地府的人参与进来,可以扰乱邪灵尊者的计划。”摸骨神相一副真诚的样子,对无面鬼讲道。
“死瞎子,你既然是我破尘的狗,就得拿出一点当狗的样子,一只小小的千年魅王,他有什么资格听你的解释,滚一边儿去!”
其实我不是故意要在众人面前扫了摸骨神相的颜面,因为我以前还是破尘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他的。或许他在世人面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得道神相,但在我破尘眼里,世间配与我说话的就只有南宫项月和邪灵!
摸骨神相听了我的话后,乖乖的退了回去,也不敢在多言,可能是担心我不会给他治愈眼睛吧。
破尘?
杨刀官是破尘?
怎么可能,破尘此时应该已经是年过五十的老人了吧。
是啊,杨刀官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啊?
众派群雄听了我呵斥摸骨神相的话后,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起死回魂,移花接木,破尘你个卑鄙小人,你这招够狠,怪不得南宫项月一直未发现你有任何的异常。”鱼鳃被黑白无常两位阴差搀扶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瞪着我恶狠狠的开口道,虽然我刚才以是手下留情,但神器的力量毕竟过于强大,以至于他现在说话时还结结巴巴的。
“哈哈哈••••••”我再次魔性大发的发出了一阵狂笑,因为我觉得地府的人太天真了,要是鲁止琪只是江湖上某位得道的掌门,那么他一定会忠心不二的为地府做事。可地府这帮蠢货,偏偏找的是南宫项月这个奸诈的小人,三神器的力量他又何尝不想得到!在红树林中与我恶斗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是破尘,但却没有给地府汇报,还不是想找机会得到神器的力量。
也罢,不如就将所有的丑事公布与众!
我轻蔑的看了一眼受伤的鱼鳃,开口道:“要说卑鄙,我怎么能与你们地府相提并论,世人皆知三神器镇守着三方冤魂,若神器现世必定释放万鬼,地府有心从凡间取回神器,又怕释放冤魂厉鬼祸乱人间。所以你们这些假慈假悲的地府阴差鬼使,便想利用杨刀官的身份取回神器,然后让南宫项月杀掉杨刀官,不是吗?”我此言一出,众派皆是一脸惊愕,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且他们刚才也承认了,潜伏在我身边的南宫项月是在为他们地府做事。
“放你娘的狗屁,我地府乃是正道,凡间一切冤魂皆由我们掌管,你个妖道,竟敢污蔑地府。”毫不知情的黑无常,板着个黑脸,开口骂道,可此时,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我取神器之事,若不是地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我当时的法力早就死上几百回了。
“阿弥陀佛!”因打斗受了点轻伤的子阳和尚,也上前凑热闹来了。但在我看来,他是在邪派前院被别有用心的他派弟子所误伤的,因为他平乐寺胸无大志,一定不会贪恋神器的力量,更不会出**夺。
“既然杨施主就是破尘道长,我主持师兄在临死前说你杀了他,此事是否为真?”子阳和尚面色凝重的询问起了关于子赐和尚被害的事情。
我不屑的看了一眼子阳和尚开口道:“也罢,反正今日你们都得死,有什么疑惑就问吧!不错,子赐那老和尚是我杀的。”
我此言一出,手持木棍的平乐寺武僧,个个面露凶光,想要替子赐和尚报仇,可子阳和尚双手一伸,拦住了他们。
我憋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蝼蚁般的和尚,继续补充道:“那日我初入平乐寺,子赐一眼就认出了我就是破尘,他应该了解我的性格,若他当面识破我,就算我只剩下两层的功力,也一样能血洗你平乐寺!所以他很聪明,给我种下了阴尸虫,同时使用了什么狗屁梵文金身,其实就是为了封印和弱化我体内的道气而已,连这个废物鱼鳃给我的残魂力量也一并弱化了!但由于邪灵在我身边安排了无面鬼为眼线,我也只有乖乖照做,而且我认识摸骨,知道他有清泉泪水,后来我便匆匆离去,再后来我就亲手杀了这个意欲取我性命的和尚!”
“怎么可能,子赐大师遇害前,我从未与你分开过!”无面鬼说这话是说给邪灵听的,他是在向邪灵表忠心。
“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以我当时狭隘的性格,怎么会容忍一个取我性命的人活着,所以子赐必须死!由于我被子赐种下了阴尸虫,若不及时清楚,我必将会被啃食灵魂而死,所以我必须通知我的徒弟木古合和摸骨老瞎子。我一路都在寻找机会,终于被我等到了,就是入乱葬山以前的小小道路鬼,你真以为我会仁慈的放他走?其实在我放走那小鬼以前,便用意念告诉他去帮我通知木古合。后来,我入古塔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新返回了平乐寺,杀了子赐和尚,故意留下我的血掌印和邪灵给我的包裹,其目的嘛就是为了迷惑你们,让你们心底升起一种我被人灾脏嫁祸的感觉,可你们又不知道嫁祸的人是谁。同时,因为你们对我不断的寻仇,也可以无形中,帮我扰乱邪灵的计划,毕竟你们平乐寺,只有子赐和尚一人知晓邪灵的计划。还有,你们真的以为我破尘杀人,会给他留一口气?他最后给你们说的话,是我破尘使用道术故意让他告知你们的,现在想想,你们还真是蠢到了极点!哈哈哈••••••”我道出实情之后,平乐寺的和尚们脸都绿了,一个个都做出要和我拼命的样子,可此时他们若和我动起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朱可可也是你杀了她,再控制她的尸体的吧!”邪灵话语间,再次紧闭双目,一副回忆到痛苦之事的样子。
“没错,朱可可是我杀的!在杨刀官出生那年,或者说更早我就知道阴月洞中住着一只有抱负的鬼王,因为他确实在五百年前差点封神,他对清泉血的渴望,不比我破尘少!多年来他一直渴望得到清泉血,练就血魂掌。摸骨这条瞎狗,早就帮我算计好了这一切,在我入阴月洞前便偷偷施法,让原本阴阳逆行乾坤倒转的东海小岛恢复正常,这样一来,鬼王逆行吸食我的清泉血,就必定会被我所反噬。再后来,我怕有人先我一步到达荒岛发现星月镜的秘密,所以摸骨瞎狗在五年前,就帮我安排了能控制五具腐尸的海蟹,守住那通往荒岛的唯一入口,而能击败海蟹的,也只有我破尘才会的天雷诀,可我自己又不能使用,所以我在入住朱家的一个夜里,趁左影秋夫妇在枯井吸食阴气之机,教会了朱可可天雷诀,当然海蟹说我五年前收了女弟子之内的话,都是瞎狗让海蟹胡说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扰乱视听罢了!为了能让这个好奇的姑娘进入队伍,所以我在婴灵山打死了朱依依,继而让这个刁蛮的野丫头入伙!”我再次骄傲的发出了一阵狂笑,因为我做的这一切简直是天衣无缝,发生的太顺理成章了,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我。
我得意的狂笑一番后,继续讲道:“去荒岛的路线图是我引刘婆夫妇去的,可依依拼命护住的船帆,却是邪灵你施了法指引我们去海市蜃楼的路线吧。船帆都断了,我的地图若不被雨水打湿说不过去啊,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我也只能忍痛将地图打湿。在取得鬼王的力量后,总得有一个指引我们去荒岛的人吧,所以我再次灵魂出窍,恢复了我以前的模样,丢下了纸船。千年魅王无面鬼是鬼物,察觉不了我的异样,南宫项月鲁止琪也不便出手试探,唯独朱可可眼中闪现了一丝异样,我虽不确定她这一丝异样是何意,但我怎么会留下一个在我打斗中留下异样眼神的人呢。所以在她使用完天雷诀完成任务后,我在荒岛的迷雾中见她被鬼抓伤,趁机搂住她双臂之时瞬间将她诛魂而死!对了,鬼王的力量可以在八百米外控制一只阴灵,所以你们不要觉得奇怪,为何我在海市蜃楼中也能控制朱可可,还有,我早就识破了苍桑桑的诡计,只是碍于计划必须得顺利成章,所以我不得不走入苍桑桑设计的阴谋中,傀儡朱可可倒是帮了我不小的忙,至少没让我踏入灭神阵中,控制血珠杀死苍桑桑的人也是我,哈哈哈••••••”我的一番话瞬间解开了众人的疑惑,而此时他们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悔不当初。
“邪灵,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不到吧,你一直在找我,可我就潜伏在你的身边,我破尘才是这世间的强者,你们对于本道来说,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如今我身体中蕴含着上古大仙的力量,你拿什么和我拼,信不信我今日荡平你幽冥邪派,哈哈哈!”
多少年的隐忍,终于可以在今日爆发,我如今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试问天下还有谁是我破尘的对手!我将双手平摊,魔性大发的我,使得我眉宇间血红的印记,所散发的光芒也越加耀眼。
“师尊,木古合又是何时成为破尘徒弟的?”此时金鹏海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疑云,显然他问的这句话,也是幽冥邪派中人最想知道的答案。
没等邪灵开口,木古合神采飞扬的走到了我的身旁,指着金鹏海藐视群雄道:“亏你为五行之首,我呸!当年老子也就是木行里的一名小小弟子,终日守着这万鬼渊的入口,若不是破尘师傅将我收入门下,传我功法,我今日又怎可能位居木行上人?当然这万鬼渊的阵法,也是我故意放我师傅进去排列的,你们这帮蠢货。”木古合的这番话,瞬间点醒了幽冥邪派众弟子,同时也让他们在天下群雄面前丢尽了颜面。
“哈哈哈,徒儿说的好,整个幽冥邪派确实是一帮蠢货,有什么资格与我破尘一争高下。”
我再次忍不住的发出了一阵狂笑,同时再次对幽冥邪派这个曾经无比辉煌,凌驾于众派之上的传奇门派,进行了一番羞辱。
“呜呜••••••”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从尸王洞中传了出来。
“什么?”我一脸惊愕的看向了尸王洞口,木古合也有些迷惑的看向了尸王洞。
邪灵紧闭的双目猛的睁开,一脸难以置信的张望着尸王洞口。
武林各派也是齐刷刷的将头扭向了一边,此刻尸王洞成了众人目光汇聚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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