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刚过,临安城的百姓就听说了一个大新闻,黄金劫案是左相许长偌勾结江湖中人做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憾,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聊的都是这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有钱人越贪。”
“许家不是有位贵妃在宫里么……”
“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犯了事都别想跑。”
“瞧这事闹的,不死人都不能收场了。”
“……”
听到消息,墨容麟颇有几分唏嘘,日久见人心,这半年的光景,足以让他把人性的卑劣看得更透彻,他曾经中意的皇后人选是个蛇蝎美人,他信赖的大臣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贪婪成性。做为一位君主,他看人的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
史芃芃听到消息也很高兴,吩咐金钏儿去请鲁乐源,自己也赶了过去,进门一看,刘贵人果然精神不错,见她来了,还下床行礼,吓得她忙把人托住,“你刚好些,别累着了,回床上躺着吧。”
正说着,鲁医正到了,上前探了脉,脸色如常,只说接着喝参汤便好。
鲁乐源摇摇头,“刘贵人早已是一具本朽木,今日不过是回光反照罢了,娘娘,预备后事吧。”
她还没走到近处,就见刘贵人头一歪,脸上的笑意还未敛去,人已经断了气,底下的奴才们顿时哭天喊地跪了一地。
一连死了两位宫妃,虽然没有大操大办,史芃芃也忙了一阵子。墨容麟则忙着处理许长偌的案子,牵连的官员不少,一个个都得查实了,朝廷上下人心惶惶,都怕牵扯到自己,一时间风声鹤唳,不少人跑去找贾桐说情,把贾大人弄烦了,躲了起来,让贾小朵当门神。贾小朵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走路还不太利索,弄了根棍子当拐杖,杵着站在大门口,见着提东西上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举棍子就把人打出去。
金钏儿笑着问,“娘娘猜,这事谁告诉奴婢的?”
“娘娘这次可错怪奴婢了,不是奴婢打听的,是四喜公公上赶子告诉奴婢的,就在宫前那条路上,像专门等在那儿,奴婢打那经过,他立刻凑上来告诉奴婢。”
果然,金钏儿又说,“娘娘,奴婢觉得是皇上让四喜公公这么做的,他知道娘娘这些日子受累了,特意传了这些过来给您解闷子呢。”
“我金钏儿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天王老子也收卖不了我,奴婢只是觉得皇上这天些忙得脚不沾地,还能想着娘娘,娘娘得了空,去瞧瞧皇上吧。”
有些东西史芃芃不愿意细想,免得自寻烦恼,便扯开话题,“公主殿下在宫里么?”
墨容清扬进门就赶人,“都出去,我和娘娘说会子话。”
金钏儿嘀咕着:“什么话,还要防着奴婢啊。”不情不愿的出了门。
墨容清扬哀哀的叹了口气,“芃芃,我如今才发现,我不是个正经人。”
“不是那个意思。”
“你以前在家的时侯,听过井市妇人吵架吧,叉着腰骂对方,你个臭不正经的,是这个不正经。”
“你对谁不正经了?”
史芃芃哈哈大笑起来,“你傻呀,因为你喜欢宁安,才想亲他,给你一百个面首,你不喜欢也是白搭啊。”
“当然,”史芃芃说这话的时侯,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墨容麟温暖坚实的怀抱,有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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