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梦到自己是蒲公英的一粒种子,而且还怀揣梦想,竟然想做一棵爬藤……”。我睡眼惺忪的嘟囔道。
“啊?哈哈哈哈……你学庄周梦蝶呢吧!还蒲公英、爬藤……想象力有点太丰富了吧!”。
他一笑,整张床都跟着地震。
被我逗乐的是我哥们,秦力,他跟我一块儿现在在某地下超市做分拣工,是个胖子。
在共同早起的中午!两个懒汉,悠然的躺在床铺上对着话。说做梦的是我,我经常做梦。
“没办法,谁让我天生骨骼惊奇,连做的梦都这么清丽脱呢……”,我无奈的骄傲道。
“还嘚瑟,算了算了,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他提到了我们的胃共同思考梦想的话题。
“还能吃啥,米饭呗!你有钱吃什么山珍海味吗?而且那么胖了,还不赶紧缩缩油水”。
胖子呵呵一笑,“我胖吗?我不胖啊?原来我一百斤的时候你没见过,那时候真瘦!”,他眼神空灵,竟然畅想起来。
“快别说了!你还一百斤,一个大男人一百斤,你说的是小学还是初中呢?”。
“哈哈,初中”。
他露出诚恳的笑容,一口大白牙闪眼,像一个孩子。
可惜胡茬杂草乱石般的堆在嘴边,暴露他成为一个邪恶的成年人的事实!
“胖子,小胖子,别胡编了,今天难得休息,我们赶快去吃饭吧。一觉睡到中午,我快饿死了!”。
“你饿,我也饿,走走走,咱们去吃面,今天说什么也不吃米饭了,再吃就要给它改名,叫“米烦”!”,说着,床下一整扑腾,估计一个鲤鱼挺身,可能衣服都已经穿好。
“你慢点儿,床都要塌了!”我嚷道,想着从床上伸下手去打他,他却已经整装待发了。
除了吃,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积极呢!“走走走,我们今天,暂时告别“米烦”!”。
胖子是跟我前后脚来的超市。应聘那天,应该就遇到了他,但是几乎没什么印象。
可以想象,一个急着找工作的人,哪有什么闲情雅致去四处观望。
只是全程死死拿眼梢盯着招聘人的脸,仔细琢磨他们脸上的每一处细微表情。
如果他的嘴角下撇,露出一丝丝的不满意表情,可以猜想,对面某个应聘者应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心揪着不敢大声出气,品味着他们与刚刚应聘者的对话,意图吸取某种经验。
但这不过是个分拣员的工作,其实只要是有体力,或只要是个男生,他们都会高兴的巴不得你现在就签合同。
他们这儿正缺人呢!
但是没有什么经验而且有点心虚的我,却是如临大敌的应对着。
直等看到招聘者满意的白牙齿与上翘的嘴角,才呼的深出一口气,保险了!赶快走人,去吃一顿庆贺一下。
所以,后来胖子说面试那天,他就坐在我对面,我根本没什么印象。
仔细搜寻记忆之后,才找到那么点痕迹,这个痕迹也不知是不是后来凭空在记忆中描上的。
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坐在我对面,黑胡茬,黑色鸭舌帽,黑色短袖,黑色转椅,是有那么一团黑色,好像那个胡茬给我扎扎的糙糙的感觉还在……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但这么黑乎乎的一个印象,有点闷热。
难怪我当时被录用后溜得那么快,可能是他的满身黑无意间催促暗示了我——那里很热又闷,赶快走!
之后,我们缘分的被分住到了同一个宿舍,两个人朝夕相对,也便渐渐熟悉起来。
也许是性格契合,或者是因为没有其他伙伴可以玩耍,毕竟宿舍只有我们两个活人,想讲话,只能面对彼此,总不能对着空气吆五喝六,说三道四吧!
于是呢,这一个月相处下来,我们几乎成为死党。
这个眼睛亮亮的哥们儿还真是挺好玩。
说话慢慢悠悠,做事也不紧不慢,总是悠闲的样子,像一只可爱的大熊猫,他几乎不干什么累活儿。
看着悠闲的荡来荡去,但是却从没被主管抓到过。
他自己便时而吹嘘道“怕什么,你就在那儿熬时间就行!我每天就是晃啊晃,有什么重活了,没等叫我,我赶快闪人,等到他们干完了,我再回来!”,
慢吞吞的话语配上那双单纯的眼睛与无辜的表情,竟是把我逗乐了!
他全身肉肉的,像一棵肥嫩的香菇,看到他就使我不自觉的发笑。
他名秦力。
但提起“大力”,便使我想起某部电视剧,因为受毒害太深,这个名字实在不好喊出口,(估计会被自己笑死的那种)于是就依他身形叫他胖子。
他一直表示拒绝。
第一次叫他胖子时,他在整包。一个个包叠的一场整齐,跟军队里的被褥一般。
少有男生这么细致,我看着他叠的包,再看看他的满身肉乎乎,这个绰号就来嘴边报道了。
那我就顺便捡起来喊他,他一脸无辜又懵逼的瞪着我“你叫我?”,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又重复“你叫我”,我给他一个微笑,然后离开了。
之后,他一直向我申明自己以前不胖,以前非常瘦,最近半年增多的二十多斤。
但没办法,事实胜于雄辩,他现在绝对担得起这个绰号!
我呢?叫……
呃!
该怎么说呢!
其实我之前的性别并不是男人……
我做女生已经有二十五个年头,而且我是众人口中的女人中的女人的双鱼座。
柔情似水、可爱呆萌……其实事实嘛……还有那么一点沾边的!
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女生,打娘胎出来就是。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使我现在成为了一个可长胡茬,拥有正常男性生殖机能且与以前不同样貌的男性呢?
这件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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