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要拒绝:“但是两个人上去,肯定每一个人快。”
“那我也不管,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处,万一你滑倒了,我在,还能拉你一把。”钟柔贴着长风说道。
“行......吧。”行柔的话不无道理,长风也就答应下来。
来到山脚下,这还真是一座只有石头的山,每块大石头都棱角分明,布着些许青苔,就这么无规律地垒在一起。看这灰压压,沉甸甸的模样,有些相邻的石头都压迫在了一起,这山年数久远了。
抬头仰望,看不见山顶。石头间的缝隙百出,倒是利于攀登,只是青苔过滑,如果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长风没有任何迟疑,用布条缠满右边臂膀,就蹬脚而上。
长紫来到了谭媒婆的家中,谭媒婆正在揉面团,长紫立刻放下身段,也赶过去帮忙。
“哎呦,仙人,这可不是你干的活啊......”谭媒婆吃了一惊,她没发现长紫已经进来了。
“没事的,揉面团嘛,我可以帮帮忙的。”长紫笑着说道。
“这多不好意思。”谭媒婆宠溺地看着长紫,脸上泛着开心的笑容。
她是特别好相处的一个人,要不然,也没这么多人求她做媒。
好一会儿,面团揉好了,谭媒婆拿着擀面杖要来擀,长紫拉住了她,“谭姨,先歇息会儿吧,我想问你点事情。”
“哦!你看我这急猴猴的样儿,您我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呀。”谭媒婆不好意思地说道。
长紫从袖中掏出翡翠手镯,递给谭媒婆,“谭姨可认识这个?”
谭媒婆将手镯拿到手上,只是稍微翻看,便道:“认得认得。”
长紫大喜,“你能给我讲讲这手镯的由来吗?”
“当然了。”谭媒婆面目冷静地坐了下来,喃喃说道:“哎呦,这一晃,可就十年了。”
“十年?”长紫也坐了下来,心想终于找对了人。
“是啊,十年前,我给黄安做媒,这便是他许给常青倩的信物。”
“黄安?那个长年不见世面的魔法学徒?”长紫问道。黄安压根就不出来,一直躲在家中,特别孤僻,也正因此,进入不到庄民们的话题中,但大家都始终知道有这么一个怪家伙。
“嗯,是他。大家都说他怪,性格孤僻,但这都是有原因的,庄民们也都知道,只是不放在明面上说。”谭媒婆娓娓地说道,“十年前,在我的撮合下,他们俩成婚了,虽不是天作之合,但也称得上郎才女貌。常青倩待他很好,他也很呵护常青倩,两人相敬如宾,恩爱非常。”
“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这样?”
“后来,结婚后不久的一天,常青倩凭空消失了!家里的圣女牌位,香炉也翻了,就跟现在闹来闹去的怪谈一个模样。”谭媒婆瞪大眼睛说道。
长紫诧异,心想:“这岂不是排除了黄安的嫌疑......但这手镯确实是那作恶之人掉下来的啊。他与常青倩相爱有加,肯定不会害她啊......”
谭媒婆接着说:“这黄安当时那个着急啊,是所有庄民都看在眼里的,可怜得很呐!他不甘如此,便出庄,说要去学习高强的魔法,再来找出天熔钢铁兽,给媳妇报仇。”
“但是天不如人愿,没几天就又回来了,别人问他话,他也不回答。据说,是出门学魔法,别人不肯教授于他。至此,他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
“竟是个可怜之人......”长紫惆怅道。
“谁说不是呢,一连遭遇了两个打击,指定是心理上绷不住了。”谭媒婆应和道,又望着手中价值连城的手镯,“这翡翠手镯是黄安的传家之宝,因为家中没有姐妹,就只能传给他这个男人了。为了表示对常青倩的真心,便决心许给了她。”
“原来是这样。”长紫若有所思,脑中细细地回味着这段属于黄安的过往。
“对了,这手镯你从哪里得来?”谭媒婆问道。
“这个......”长紫有些不好开口,听谭媒婆的讲述,黄安不是坏人,但这又偏偏是坏人身上掉下来的。“我从大雪里捡到的......”
情急之下,长紫随便编了个说法,但刚说出口,自己就觉得“这是什么鬼说法,这玩意儿怎么可能随处掉......”
好在谭媒婆也没深问,只是说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对黄安来说又有很大的意义,你去还给他才好。”
“我知道了。”长紫答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长紫根本没做好这个决定。
黄安的屋子在庄子的最深处,如果不是特意来,根本没人会路过这里。十年前为了迎接新娘还特意粉刷了遍,现在已经是尘埃满满了。一片死寂,没人知道黄安还在不在里面,也没人愿意过问,任由他孤僻着去。
长紫踱步到了这里,徘徊不安。一方面,这确实是那坏蛋的身上的东西没错;另一方面,谭媒婆的说辞,让自己无法怀疑黄安,甚至想第一个筛除他,毕竟他的老婆是第一个被消失的。
思来想去,刚横下心要上前敲门,却突然发现这大门似有近期开过的痕迹!
门的外围全部是灰土,蜘蛛网,但缝隙之处却显得有些干净。
长紫立刻把手收回来,察觉到了丝丝不对,“他不是一直呆在家里吗?难道也有出来的时候?莫非......”
另外一种真相在长紫脑海中展开,细思极恐!
长紫手脚估摸着,稍作思考,握紧了袖中的翡翠手镯,想到了一个计策。
厉石山上,长风和钟柔正踩着大石块一步一步地向上攀。
“小心着些,柔儿,挑干的地方蹬。”长风提醒钟柔道。
“我知道,你也看着点。”
才刚到五分之一的高度,长风已经感觉到有些吃力了,额头上不断地有汗珠掉落。
强如长风方且如此,就更不用说钟柔了,她的头发连同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尽湿,大喘着粗气,疲惫不堪。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