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吉原本就是个没骨气的人,挥刀自宫,并非是为了修炼葵花宝典。
而是奔着荣华富贵去的。
因此,连他的二叔曹正淳都看不起他。
一脚将它踢到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纯粹就是令它自生自灭的。
只不过,曹二吉好歹有自己二叔这张虎皮做大旗,在这天高皇帝远的犄角旮旯里头混的还算不错。
当初不惜挥刀自宫,也要入宫的初衷算是初步达到了。
每日里,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
除了不能那啥女人,其余的,确实是想干啥就能干啥。
就在昨夜,他所负责的档口,有弟兄连夜禀报,魔教新任教主韦小翔,竟然出现在了他所负责的辖区同福客栈里。
曹二吉的第一反应便是,这样的存在招惹不起呀!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的好。
可是手下的一干狗头军师,七嘴八舌的就开始画大饼了。
“曹公公,捉住这新任的魔教教主,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可不是咋滴?西厂的厂公雨公公,好像对这个叫做韦小翔的,那可是恨得咬牙切齿。
以前听说他是葵花派的,雨公公不惜屈尊降贵率人亲赴葵花派,愣是将葵花派灭门了!”
“对对对,属下好像也听说过此事!”
“曹公公,你想一想,您若是能将此人擒住,雨公公那还不得感谢你?
再加上咱们二叔,那您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确实,确实!曹公公,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这是您的运势来了呀!”
有怂恿的,当然也少不了反对的。
反对的人当即就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雨公公抓了这么久也没有抓住的人,那武功造诣应该是非常高深的,此事恐怕……”
忠言总是逆耳的,说真话的人,往往底气总是不足。
此人也不例外,不敢说的太过于透彻。
当即就被人喷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丧气话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啊!现如今,干啥事不得冒点风险?
如果都如你这般,瞻前顾后,顾虑重重,那啥事也别干了!”
“说的是!敢冒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收益嘛!”
“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咱们的防区,这是上天对咱们的恩赐呀!”
“对对对!这个机会必须得抓住!”
“天予不取,必会反遭其咎,武功高怎么了?咱们人多呀!”
“可不是咋滴?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多备强弓硬弩,乱箭齐飞之下,武功再高,也能给他射成刺猬!”
“为了防止此僚逃走,属下建议,多带人手,多备渔网,全都部署在同福客栈的外围,让他插翅也难逃!”
“………”
一番七嘴八舌之后,曹二吉的底气顿是壮了起来。
似乎已经看见了,功名利禄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这才有了,今日一早便带人前来的一幕。
不但发动了麾下的所有番子,还知会了锦衣卫,地方府县。
带来的人还真不老少。梦想文学网
别看进客栈的没多少人,客栈的外围那可真是里三层外三层。
渔网确实也准备的不少,韦小翔若是到客栈外头去瞧上一眼,他就会吃惊的发现,此时此刻的同福客栈,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鸟笼。
曹二吉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
可是准备再充分,眼界还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呀!
他可能是根本就不知道,一个真正的武功高手,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直到他身侧的护卫全都被放展了以后,他才明白,他还是低估了韦小翔的实力。
正当他追悔莫及之时,一股强大的吸力,顿时就将他吸到了,韦小翔的面前。
这个不争气的货,原本那阀门都不好用,此时此刻再被这样一番惊吓,顿时就失禁了。
一股骚臭传来,韦小翔赶紧收功,伸手掩上了自己的鼻子。
“你怎的如此不中用?就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东厂档头的?”
本是一句下意识的感叹。
曹二吉却当成了这是韦小翔对他郑重其事的询问。
当即磕头如捣蒜:“小的胆小,小的已经被为教主的虎威吓破了胆!
韦教主威武,韦教主,呃,威教主武功天下第一……”
韦小翔真是服了,面前的这位曹二吉了。
若非还要用他引来曹正淳,他真想将这货一掌拍死,算求。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有曹二吉这样一位档头,他麾下的人马成色可想而知。
此番,强弓硬弩准备的倒是不少。
可是放箭的人,迟迟听不到曹二吉的号令,一时犹豫不决,耽搁了一下,就被向问天他们抢夺了弩具阵地。
被这几位武林高手突如其中,他们还放什么箭呀?
一帮人被打得屁滚尿流。
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
只留下了外围竖起的高杆之上,蒙着的层层渔网。
大获全胜之后,向问天上官云领着众人哈哈大笑着再次回到客栈。
白展堂,姬无病,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这几年,一直被这些锦衣卫,东厂,西厂的人撵着打,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这个曹二吉果然没说谎。
昨夜他们已经发出了飞鸽传书。
收到飞鸽传书的东厂厂公曹正淳,第一时间就带着手下精干之人来了。
因此,韦小翔在这同福客栈里头,并没有等到几日就见到了大名鼎鼎的曹正淳。
此人的武功应该也是不弱。
韦小翔虽然并没有同此人交过手,可是仅仅只是打眼一瞧,他心中就有数了。
此人能够稳居东厂头把交椅这么多年,手底下没点儿真功夫,那肯定是不行的。
东厂毕竟是一个特务机构,干的全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蝇营狗苟,没点儿实力,确实镇不住这帮牛鬼蛇神。
韦小翔打量曹正淳的同时,曹正淳也在打量着韦小翔。
两人斗鸡眼似的,互相逼视着。
韦小翔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看来,必须得打过一场之后才能坐下来谈判啊!
此人傲气太盛,不打服了他,恐怕根本就不会听别人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先打服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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