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他紧紧的搂入怀里,怎么跑呢?既然都嫁给了他,叶蓁就不曾想过后悔。她笑的太过愉悦以至于君宁澜此刻心情无比郁闷,笑的那么欢是觉得他傻吗?
他不满的眯眼,死死的把叶蓁扣入怀里,手脚并用缠着她,就是一副打算不松手的模样,叶蓁无奈,只好将就着慢慢入睡。
叶府一片热闹,今日叶蓁出嫁,老夫人更是大摆酒席,宴请宾客,近日忙碌不见影的孙晋年也露了脸,他心里想着在场的宾客有些是高官贵族的,倘若趁机与他们结交,那对他的仕途定然是大帮助。
饶是他这般想,那些大官却不卖他面子而是都围着叶蒙叶桦两人嘘寒问暖的,拍马屁,根本沒有一人上前与他交谈,孙晋年面露着急之色,当下就要起身上前,只见一个丫鬟挡住他的视线。
他皱眉,丫鬟却旁若无人的为他添了杯酒,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酒杯下端,然后将酒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转而又给其余宾客斟酒。
孙晋年若有所思的将酒杯稍微端离桌面,恍然大悟,他快速的瞧了周围左右一眼,放心下來,趁着众人行酒作乐时悄悄打开手心里的纸条,看罢又将其揉成纸团塞入衣袖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夜深人静,宴席已散,孙晋年双手抱胸,春夜犹带着几分冷风,他今夜也是吃了不少酒,如今也是有些头昏脑涨的,他直直就要走向自己的屋子,心里不禁想起那纸条,冷哼了一声。
叶妙明目张胆的约他半夜至花园一聚,他岂能不知道叶妙什么心思,无非是逼问他何时迎娶她。孙晋年原本觉得叶妙是极好的选择,既能带给他强硬的后台以及仕途支持,人又温顺美丽,不过近日他越发接近这些卞京贵族,相比之下,叶妙以及四房就显得寒酸相形见绌了。
他如今也是贵族圈里炙手可热的人,何必委屈自己娶叶妙?他有更多的选择,万不能在此刻着了叶妙的道儿,他愉快的哼着歌就要回屋子,迎面却有个丫鬟低着头直直就撞在孙晋年身上,意识到冲撞了贵人,丫鬟忙自行道歉,衣袖一挥,孙晋年只闻得一阵扑鼻的香味,教人沉醉万分。
他故作大方的挥挥手,让丫鬟离开,只是他越走着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像是有团烈火燃烧着,头也晕沉沉的,口干舌燥,还觉得有些闷热,最后的意识便是有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丝丝凉意抚上他的脸,他贪婪这片冰冷,最后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老夫人正准备入寝,便有一丫鬟急匆匆的跑來百寿院,说是有要事报告。丫鬟一脸的惊恐未定,面色微红,支吾着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老夫人便蹙眉,呵斥道:“有话快说,支吾着做什么?”
丫鬟定了定心神,点头,肯定的说:“回老夫人,奴婢听见长廊里有奇怪的声音,奴婢恳请老夫人派人前去查看。”她面色微红,眼神也是游移不定的,像是躲避着什么。
老夫人是过來人,当下就明白了几分,带着文嬷嬷与几个护卫,声势浩大的向长廊走去,许是长廊那里动静过大,以至于好些个丫鬟围在那,窃窃私语着却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护卫举着灯笼,喝退了那些看热闹的丫鬟,老夫人远远便听见那女子的娇喘声以及男子愉悦时的低吼声,心下早就有了计较,面色一沉,怒道:“你们几个带着棍子,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府上行污秽之事。”
护卫们寻着声源去找,长廊旁的草地上,正进行着一场激战,白花花的两条身躯疯狂的交缠在一起,白肉与绿草相印,实在是太具有震撼力视觉冲击强烈,护卫们面面相觑,却是面无表情。
护卫们都是叶蒙从千百个将士里挑选出來的,铁血汉子,刀山火海都经历过,看见这也只是稍微惊讶,随即就公事公办,毫不留情的就是上前,其中一人举着灯笼凑至两人脸前一照,顿时大惊失色。
这两人分明就是孙晋年以及叶妙阿,尤其此刻的叶妙还未着丝缕,她面色潮红犹带着几分媚态,杏眸若一湾春水流淌着脉脉柔情,樱桃小口微张,吐气如兰,分明是情动了的模样,也不管不顾有人再旁看着,倒是无意识的感觉,反观孙晋年,他面色狰狞,原先清俊的面容如今五官纠结,只抱着叶妙的娇躯,狠狠的冲刺着。
护卫们都懵了,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干脆又回去请示了老夫人,老夫人听罢却是面色更沉,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咬牙恨恨道:“给我准备桶冷水,泼醒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老夫人亲自走到草地上,一旁的护卫领命,一桶冷水浇至情浓的两人身上,孙晋年全身一个寒噤,猛的清醒过來,一脸茫然的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叶妙也是浑身一个激灵,尖叫一声,大力推开伏在她身上的孙晋年,却由于用力过猛,导致整个光洁的身子暴露在众人面前,真可谓是颜面尽失了。
她惊慌失措的将破碎的衣裳遮掩着残破的身躯,对上老夫人失望以及冰冷的眼神时,她就哭着诉苦道:“祖母,孙女好怕,孙晋年他竟然占有了我,我的清白不复,还不如死了算了!”
孙晋年想不到叶妙竟然会恶人先告状,竟然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到他身上,他气愤不已,双目通红的,恼羞成怒的喝道:“还不给本公子转过头去。”他朝着那些个丫鬟护卫吼着,只觉得日后沒法见人了,他占了叶妙清白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可怎么在卞京贵族圈立足?
想到这,他目光阴狠的盯着旁边佯装柔弱博可怜的叶妙,心里恨的咬牙切齿的。
老夫人看也不看两人,道:“你们给我穿好了衣裳,來大厅!”
本该是就寝的时候,叶府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老夫人面色凝重且目露怒意的坐在椅子上,下座的三老爷,三老爷王氏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王氏便温声问道:“母亲,这般晚的却是让大伙都來大厅,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
老夫人并不回答她,而是对着呵欠连天的黄氏,冷嘲热讽的开口道:“你养的好女儿,丢尽了叶府的脸!”
黄氏不明就里,十分委屈的敢怒不敢言,其实心底早就咒骂了老夫人无数次,面上还得假装尊敬,诺诺问:“母亲,您说的是什么话阿?媳妇听不懂。”
“听不懂?”老夫人嗤声一笑,摆手,叶妙与孙晋年两人便是穿着完好的被人绑着进了大厅,黄氏见叶妙被绑,愤懑不平,朝着老夫人就说:“母亲绑着妙儿做什么,她何错之有?”
老夫人冷眼看两人,倒是文嬷嬷给她们说了方才她们的所见所闻,一时间只听得黄氏大呼一声:“不可能!”她十分笃定且不相信叶妙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叶妙瞧见黄氏,眼泪瞬间止不住,口中还念叨着轻生的话,教黄氏听得心疼一肚子怒火,叶妙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勾引孙晋年这个穷小子,定然是孙晋年凭借着醉酒占有了妙儿,可是不管怎么想,黄氏都觉得叶妙吃亏了,当下就干脆抱着叶妙,母女两个抱头痛哭着。
叶蒙最烦这女子哭哭啼啼的,他又是火爆的脾气,当下就心直口快的,直言不讳道:“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接下來该是如何是好!”
叶妙眼里划过一丝哀怨,瞧着一旁垂头丧气的孙晋年,咬唇,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老夫人,低声道:“祖母,如今孙女的身子都给了孙晋年,我实在是沒脸活下去了。”
孙晋年此刻内心正做着纠结争斗着,如今他被老夫人一众人等抓包,定然不能赖皮的,不过他却不甘心。他分明沒有遇见叶妙为何她就出现在长廊里,他更不可能沒有自制力,不分场合与她合欢,真相只可能是他被人下套了,被人算计了!
老夫人眉头一皱,“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她看着孙晋年,目光带着明显的厌恶哪里有一开始的欣赏以及关切神色。
孙晋年一脸沉痛的抬头,先是对着叶妙诚心的低头道歉,复又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沉声道:“老夫人,都是晋年的错,晋年心悦三小姐良久,今日一时酒喝多了,便做出如此荒谬的事,实属意外。”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说出这违心的话,心里却是想着日后怎么折磨叶妙,加倍追讨回來。
他不能这时与老夫人起矛盾,毕竟叶府是他得罪不起的,纵使叶妙并非良配,不过既然进了他孙府的门,怎么处置她可就是自己的事。
叶妙眸光一闪,面色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老夫人见他主动承认,年轻人一时冲动,擦枪走火了也是无可奈何的,好歹孙晋年愿意负责,她想着也就干脆成全两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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