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一般的珍珠更大,也更圆润,更加地晶莹透澈。啧…啧…啧!真是个宝物!来,传与众人看看!”
劳斯可汗这么一说,大厅中人便好奇起来,心里想到:既然是珍珠,更大更圆还是珍珠。但是这样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好奇之心,劳斯可汗善于收集珍宝,在氏巴四部之中声名遐迩,对于他也夸赞的物品,即使是珍珠,也得看上一看,究竟与普通之物有何不同。
云蝶在屏风之后,听到劳斯可汗之言也好奇起来,一时忍不住,便从屏风之后跑出,从侍者手中拿过木盒观赏起来。那侍者似乎也习以为常,并不阻拦,而是后在一旁候着。片刻之后,云蝶也是欣喜起来,面颊之上渐起红晕,突然又反应过来说道:“韩瑜,此物为何送给阿爸,不送与我?”
韩瑜看出了着女子乃是在城楼之上的那身着襦裙的女子,至此隐隐觉得他就是云蝶。这时韩胡靠过来说道:“她就是云蝶居次。”
确认了她的身份,是韩瑜未来之妻,只是如今并未行嫁娶,云蝶在此间的地位还是高于他,本已归坐的韩瑜只得站起身来说道:“蝼部贫困,此物只有一件,若是送与居次,便不知送何物与可汗,但此物乃是女子佩戴最佳,想来以可汗喜爱居次之甚,也定会将此物赏赐居次!”
云蝶听后便看向劳斯可汗,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赏赐此物的言语。
厅内的这些人更加好奇了,云蝶居次竟然亲自讨要,这珍珠到底是何等模样,一个个都按捺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但相隔太远,只能看到确实是珍珠,却不知道此物到底好在哪里,纷纷想要近前观看,但是碍于劳斯可汗在场,只得在座位之上耐心等待,不敢走动。
劳斯可汗一时让韩瑜给难住了,看向韩瑜,只间他一脸从容,此物怕是真的只有这一件。以劳斯可汗收集宝物的性格,也想珍藏此物,不过此时云蝶又向他讨要,一时间左右为难。
韩瑜看出了劳斯可汗的为难之态,说道:“若是可汗将此物赏赐居次,属下在五年之内,定然再寻找一条不下于它的送与可汗!”
这是给了劳斯可汗一个台阶,劳斯可汗听后便做出了有些痛心的决定:“既然这样,此物便赏与云蝶了!”
云蝶一听,看向韩瑜十分感激,接着拿着木盒与珍珠想要转身而走,劳斯可汗赶紧喊道:“云蝶等等,此物要你出嫁之日,作为陪嫁之物才能与你,在此之前,先置于阿爸这里!”云蝶的目的达到了,虽然只是晚了些时日,但终究是自己的,依依不舍地将珍珠置于木盒,递给侍者之后走了。
劳斯可汗摸了摸额头的汗珠,暗道:总算是还能把玩几天。而后正了正神色说道:“来,传与众人观赏,诸位切记万万不可触摸!”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就等这一刻,待劳斯可汗说完,除了韩瑜,连同韩焕、韩胡、延汇都被勾引起了兴趣,他们也不知道韩瑜所献何物,与厅中众人都围上前去,观看究竟是何物,竟能引得劳斯可汗与云蝶居次这般看重。
大厅之中本有上百人,这时都一拥而上,挤得里三层外三层,里面的人想着多看一会,外面的人想着挤进去,一时间吵吵闹闹,直到半个时辰过了,才意犹未尽地慢慢散开。
劳斯可汗很是享受这种情况,收藏宝物就是要让人观赏,如此这样能替自己宣扬,而后他人一有宝物,便会想到自己,如此一来,便能收藏更多的宝物。见众人都已坐定,劳斯可汗把玩着珍珠问向大厅众人:“此物如何?”
“我等第一次见此等珍珠,大、圆、润、澈!”
“最难得的是这等宝贝的珍珠一串下来,数十颗大小一致。”
“可汗眼力才是一宝,如此能识得此等珍珠之贵重,若是我等,怕是把它当成了普通珍珠了!”
这等拍马之言让劳斯可汗十分受用,突然想起这珍珠与其他珍珠这般不同,应另有其他称呼,便问向韩瑜:“此珠何名?”
韩瑜赶紧答道:“谓之东珠。”
“可是有何典故?为何不称其为北珠、南珠、西珠?”
“回可汗,此珠乃是产于极东之地,故谓之东珠,又因为其极大、极圆、极润,又谓之极珠,其每年四月凌汛之后开采,数千珠蚌之中方能得之一二,而得之之后又因大小不一不能成串,置于次年之后寻找与之大小一致的新珠欲要成串时,其色泽又不一致,如此以来,成串东珠需同一年大小一致的珍珠,如此以来便万分罕见。”
“如此说来确实是珍贵不已,只是如此珍奇之物,你又是如何得到?真如传言一般,你是从东方跨数千里而来?”
“可汗所说正是,韩瑜的确从东跨数千里而来,因为在那得罪之人不少,光是中原九国,韩瑜得罪的便有兖国、冀国。此串东珠乃是韩瑜家传之物,韩瑜本是兖国贵族,韩瑜之姓,由此而来。家有封地数百里,封地之民十数万,因数年之前,兖冀两国数十万人大战,被卷入其中,以至族灭,不得已辗转来到此处…”
“原来是兖国贵族之后,难怪一身业艺惊人,短短时间便能创下基业!只是你这串东珠乃是家传之物,数年之后,你如何能再寻得一串与我?”劳斯可汗最感兴趣的还是东珠。
韩瑜一听暗叫不好,刚才一顿胡扯之下,九真一假,本来以为此处无人查证,哪知劳斯可汗心系东珠,问了起来,若是不能圆下去,此间便不能善了,只得硬着头皮再编道:“韩瑜年少之时亦见过别人有此等东珠一串,再加上我离开兖国数年之久,可东珠开采并未中断,届时也定有东珠成串,重金之下,韩瑜还是能在数年之内再找上一串!”
劳斯可汗一听总算是放下心来,虽然这串东珠不是孤品,但在氏巴四部之中却是绝无仅有。过些时日,东珠虽要送与云蝶,但数年之后还是能再得一串,也是值得炫耀之事。
见劳斯可汗神色终于舒缓,韩瑜总算是舒了口气,东珠虽贵,却也不像韩瑜说的那般绝无仅有,这次总算是这圆了过去。这次韩胡等人隐瞒自己,前来求娶云蝶,送出珊瑚,答应加入氏巴东部,没有一样是自己授意。到了祭天城附近,他们才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虽然最终是蝼部受益,但韩瑜非常不喜欢这样。待这次事了,韩瑜觉得该对蝼部内进行一次改革,这些百户长散布在外,他们所做之事自己第一时间不能节制,只有派人对他们进行约束了。现在族人增多,自己不能面面俱到,是时候让人专门收集部落内部信息,汇总过来供自己参考。
“刚才忘了给大家介绍,这位献上东珠之人便是蝼部族长韩瑜,过两日跑马大会开始,本汗就会正式宣布蝼部将并入氏巴东部之中,授予其氏巴部信物,封其为东部都侯,届时便与我等是一家之人。韩瑜少年英雄,本次大会之后,本汗就会将云蝶郡主嫁与韩瑜!”
“为可汗贺!”
“恭贺可汗喜得英雄佳婿!”
拍马之人不绝于耳。
……
祭天城的跑马大会设置的甚是简单,便是要求参与之人骑马围着祭天城跑上一圈,先到者为胜。原本大会只有氏巴东部的人参加,比赛也只跑上一次,但由于劳斯可汗对此事十分关注,对胜者赏赐十分丰厚的金银之物,其他氏巴三部也开始有人参加进来,到今年,参与者上千,再加上围观者数万,赛事便变成了九天,每天四次,决出优胜之人后,在最后一天由之前决出的优胜之人再进行比试,决出最后的冠军之人。
祭天城外,许多参加跑马大会之人摩拳擦掌,等待一声令下,便开始比试起来,城墙之上站满了观赛之人。
劳斯可汗还未到,便有侍从将观赛之人驱赶至一边,威风凛凛地在站在城楼之上,说道:“在此次跑马大会之前,我有两件喜事宣布,一是由此向东数百里之外,大河边上的蝼部将加入我氏巴东部,成为我氏巴东部一员,接受氏巴部调遣。韩瑜上前接印!”说着便拿出一方两寸大小的玉制方印:“以此为凭,尔后你便是我氏巴东部的蝼部都侯!”
韩瑜听到此处赶紧向前行跪礼:“谢可汗赏赐蝼部都侯之印,蝼部及韩瑜今后定为氏巴东部和可汗效死!”接着便接下都侯之印,再向劳斯可汗行完大礼之后退在一旁。
劳斯可汗在门楼之前,指着韩瑜向城下的人说道:“此人便是我蝼部都侯韩瑜。今日还有一事也是与他有关,此次大会之后,他便就会迎娶我氏巴东部的云蝶居次!”
城楼上下,有听过韩瑜之名,也有未听过韩瑜之名的人,此时听到劳斯可汗宣布的消息,都瞬间炸开了锅。此事那些部落之中的贵族自然是知晓,但是许多牧民并不知晓,特别是其他氏巴三部之人。
“我等不服,韩瑜有何才能让云蝶居次屈尊嫁与他?”
“不说他刚刚加入氏巴部,就算是他出身便是氏巴部族人,若是才能不胜过我,我便不服!”
一开始仅有一两个人跳出来反对,接着便有许多人跳出来,到最后吵成一团。
韩瑜见下方反对之人甚多,神色渐渐凝固了起来,看向劳斯可汗,其面带微笑并不安抚那些人的吵闹。韩瑜暗道:看来今日之事是有人想要给自己来个下马之威,就是不知此事是否由劳斯可汗一手策划。
极珠之名乃是某人杜撰,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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