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首当其冲就发泄在了祝冷珍身上,女皇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她知道是自己任性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闻鸩羽的人都在皇都内,她想,大不了到最后就做不成这个女皇罢了,又不是没经历过,于是她极其任性的直接让人抄祝冷珍的家,没有证据就去找证据,找不到就到与她交好的女官家里找,一时间,朝臣们都觉得女皇是疯了。
这才跟右相来了这么一出,怎么突然又开始针对左相了,然而任女皇再怎么作妖,她发现,完全没人拦她,右相不来上朝,左相下了天牢,朝臣们战战兢兢,丝毫没有当她是个傀儡女皇的意思,女皇不由怀疑人生,真的不是架空我?
左相这人办事老城,即使是在朝中这么多年,依旧小心谨慎,不管是在她府邸,还是别人府邸,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这时她收到唯一能用的暗卫消息,城外大军有异动,然而异动的却不是鸩羽让驻扎在城外的那几批人马。
女皇心下了然,必是左相的人沉不住气了。
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内心毫无波动,她也没找鸩羽商量,依旧当她的女皇,她想赌一把,结果被她赌赢了,祝冷珍的人本是想引女皇除掉鸩羽以后再一举破城,结果被鸩羽的人不按计划先行一步,如今不是好时机,但祝冷珍一把身子骨在地牢根本扛不住,只能硬着头皮上。
结果这个苗头还没冒出来,就被鸩羽的人死死镇压住,丢兵弃甲,还降了不少。
女皇一时不知是该感慨还是悲哀,她这个女皇说到底,还是要靠闻鸩羽才能坐稳?
鸩羽不太想理那些徒劳做无用功的人,她让大军驻扎在城外的目的本就是放着祝冷珍的人,只要祝冷珍在死之前被压在天牢里,不管女皇怎么对她,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了,剩下的就是知道给闻鸩羽下毒的人是谁就好了。
她最近忙的很,具体忙什么,就是在乾皇寺躺尸。
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按照古行心里想的,不管以后怎样,至少不能留在乾皇寺了,有辱佛门。
可谁知右相突然找上乾皇寺的门,倒也没刁难谁,就是找主持安排了个客房,大有一副在这安家落户的意思。
古行从未想过要与人婚配,即使还俗,他也会清修一生,可这人天天在他眼皮子地上晃,大有一副他一准备离开就打包带他走的架势,他说不清心里是怕还是抗拒,愣是也一直留在寺里没动。
主持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但依旧在只有二人时叹了口气,“古行,你的佛性已经不在了。”
“主持说的是”古行自己也知道,他早就不再适合修佛了,并不是修佛之人不能犯错,而是在他得知女皇安然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为何鸩羽没有斩草除根,这么可怕的想法,不是修佛之人该有的,但他无法控制。
就像这个又在晚上溜进他院子的人,他竟没想过赶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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