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盘莫非就是……”
叶天怀着疑虑,手指刚抚摸上去,忽然,他怀里的青铜小鼎震动了一下,随之一缕烟雾飘出。
“金算盘!是金算盘,我可算是找到你了!”铜炼激动地叫着,随着他激动难平的情绪,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铜炼,你确定这就是你要找的那把金算盘?”叶天方才初见之下,已然有了预感。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铜炼再确认一下。
虽然古代流传下来的古玩真品少之又少,但这样的金算盘并不是绝无仅有的。铜炼会不会太过惦记金算盘,所以见到相同的就立刻认定是他要找的金算盘?
“确定,我早有心灵感应,金算盘就在这附近。只不过这里金银玉器太多,我才不能一下感应出他的藏身之所。”
铜炼异常肯定地说道。看着就在眼前的金算盘,他心中是百感交集。
自从第一天跟着叶天来到这里,在酒店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金算盘的存在,不过后来因为鉴宝大赛送来不少参赛的真品,而金算盘也一直被人用银质的盒子保存起来,使得他的感应有所障碍。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叶天轻松地一笑。
全国鉴宝大赛的总决赛,严苛程度可想而知,一众裁判必然是绞尽脑汁,用尽法宝地来出难题。本来他还担心没有媚虞的帮助,不知道怎么取胜呢,谁能想到推到他面前来的参赛品,竟然就是铜炼一直心心念念记挂的金算盘。
“你和金算盘都到了有心灵感应的程度了,必然是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那这一次就靠你了,铜炼。”
叶天看着还在为找到金算盘而激动得窜来窜去的铜炼,报以了全部的希望。
“没问题。”铜炼憨厚地点着头,他那双满是喜悦的目光,就没有从金算盘上挪开过。
叶天听完铜炼的叙述之后,已经有三个人向裁判团叙述出了所分配到的参赛品。不是过于简洁,对重点描述得太过敷衍了事,就是通篇大论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对参赛品的出处几乎都忘了叙述。
裁判席上众人听后,或是面无表情听着,或是叹息摇头。总之这三人一一给出的叙述,都没办法让裁判感到满意。
裁判挥手让第三个人下去之后,徐倬面容和煦,步态沉着地走上前,指着一旁的盒子里,分配给他的那柄青铜宝剑缓缓开口。
“这柄青铜宝剑,于周朝时期,一位很有名的铸剑师所铸,那位铸剑师的名字叫做……”
徐倬侃侃而谈,对他手边的那柄青铜宝剑所知的非常详细,也叙述得非常细致,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通畅,不带半点停顿,直听得裁判频频点头。
单看裁判给出的表情反应,就知道他已经赢了一半了,叶天在旁听着,不由得暗暗捏了一把汗。这次如果碰上的不是金算盘,有铜炼在旁相助,他独自对战徐倬,还真是没什么胜算。
在徐倬讲述之时,铜炼已然完成了任务,但却坚持不肯回到青铜小鼎之内,他的一双目光仍然牢牢地盯着金算盘,嘴里念念有词。
“叶天,我刚才已经把金算盘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赢得了比赛之后,你一定要帮我跟金算盘。”
铜炼对于金算盘,是充满了眷恋,对于叶天,是寄予了厚望,同时又充满了担心。他实在不确定,叶天会不会帮他。
“放心,我这个人言而有信。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食言。”叶天自然不会忘记先前对铜炼的承诺,铜炼这些日子来也帮了他不少,无论是出于信用,还是出于道义,他都该实验铜炼这个愿望。
这时徐倬那边的叙述已然收了尾,裁判的声音随之而起。
“好好,很好,下一个。”
叶天不敢怠慢,立刻抱着银质盒子,走上前。按照规定,他先将金算盘放到一旁的桌上。
“我这把金算盘出自东汉时期,为当时的皇家用品,由黄门制造,徐岳亲自监督完成……”叶天指着金算盘,将铜炼之前所说,有条有理地叙述出来。
而在叶天开口说第一句之时,裁判席上,其中一个裁判就嗤笑出声。听到这里,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叶天。
“够了够了,简直是胡说八道!”
“‘算盘’一词是元代才出现的,你竟然说汉朝就有算盘了?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张嘴就胡来。”
他刚听到第一句,就已然认定叶天是在胡说八道了,勉强听到这里,已经是拿出最大的耐心了。怕叶天再像之前的参赛者一样胡诌一通,浪费时间,他很不留情面地出声制止。
“你这样说,未免是太孤陋寡闻了!”叶天闻言,面色一沉,话语间也不再客气。
“最早它的确不叫算盘,而是被人称之为‘珠算’,它绝对不是元代之后才出现的产物。”
“这……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它就是出于汉朝的。”裁判被这一说,面上有些挂不住,努力地强撑着。
“不能证明么?那请问这上面刻下的‘黄门安梁’和‘徐监’是什么意思?”叶天拿起金算盘,将刻有文字的一面转向那位裁判。
“这这……黄门,安梁什么的,不过是个地方名字。至于那徐监,应该是个姓徐的太监吧。”
裁判支支吾吾地开口,努力地进行着解说。虽然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字的存在,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你这才是一派胡言!”叶天听在耳里,冷笑一声,不再留情,当场叱驳回去。
“根据史书记载,东汉时期的内务府就叫‘黄门’,是专门为皇家制作御用用品的地方,而‘安梁’就是当时的黄门郎。至于‘徐监’二字,意思是由当时的数学家,徐岳亲自监督完成。”
“你说是徐岳就是徐岳了?难道不能是姓徐的其他人……”听着这句句在理的话,裁判的脸色维持得很勉强,他找了半晌,才算找出这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然而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身旁的耿老已然拍桌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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