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听到红鸳的话急忙松开大夫的手,去握住知书的手。
“丽云啊——对不起你的是苏程,你在苏府时我可没有对不起你啊,你可千万不能抛下我不管啊,呜呜呜——”
知书扶她坐下。
“苏夫人,您放心,我这次就是为了您来的,这苏府宅子的地契你还有吗?”
苏母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
“天杀的贱人,没想到二姨娘那个贱人和管家搞在一起两人卷走了苏家所有铺子和房产,三姨娘,四姨娘那俩蠢货又把家里值钱的都拿走了,拿不走的都毁了,呜呜呜——”
听苏母的话应该是被二姨娘带走了。
“苏夫人,我的嫁妆她们应该拿不走,那些东西你就先用着,等苏老爷的丧事办完了,我再给你找地方住。”
苏夫人止住哭声。
“你们不是过几天要去北平了吗?江府那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看……”
红鸳和知书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你想的美,那宅子已经卖了,不过是买主宽限了江家一个月内搬走罢。”
红鸳有些厌恶的说道。
“什么!卖了!怎么这时候卖了?莫不是不想给我住才编谎话骗我?”
红鸳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对着苏夫人“呸”了一下。
“不要脸!”
苏夫人见红鸳这样对着知书倒是生起了气。
“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连个身边的丫头都能欺负我,果然是看我儿走了,老爷死了无依无靠也想分苏家这杯残羹啊,我命好苦啊,呜呜呜——”
红鸳一脸的便秘。
“苏夫人,谁是下人,我红鸳早就脱离奴籍了,如今过来,不过是想瞧瞧曾经主子的落魄像。”
说到这红鸳还跑到苏府大门前,大声吆喝:
“快来瞧一瞧唉,当前把下人命不当命的苏夫人,现在连个下人都不如,前儿媳妇来救助,还不要脸的想要人家江家的宅子,让人家江家挪出去给她住,呸,快来看这个不要脸的老妖婆嘞——”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红鸳这一嗓子,喊来不少人其中还有几个是报社记者,见红鸳直接将苏府大门拆了,大摇大摆的在进去,那些人也有了胆子,跟着红鸳进了府里。
苏夫人见到这么多人来围观她,本来还有些不妥,但一看到相机就立刻变了脸,跪下知书脚下抱着她的腿。
“丽云啊,苏家这宅子的地契我真的没有啊,但看在我们婆媳一场上,求你大发慈悲帮帮我这个老年人,让你曾经的公公入土为安吧!”
知书脸色很不好看,围观的人群里还有记者,苏母抱的紧,她根本跪不下来。
“啧,没看出来啊,之前这江大小姐看着也不像是能干出这样事的人啊。”
“谁知道呢,都被苏程当众抛弃的人,说不定是怨上苏家了,这会看苏家可怜,来伺机报复来了。”
红鸳听那些人的谈话脸色有些着急。
知书则是定了定心神,然后两眼一闭向后倒去,众人急忙空出一片,知书一下子坐在地上,苏夫人被迫松了她的腿,见此机会知书急忙跪在她面前,给了自己一巴掌。
“丽云做不到啊!婆婆,无论您怎样污蔑丽云,丽云都不能把江家宅子给您自己一个人住啊,我们江家不久后就去北平了,那宅子早就卖给了徐家啊,徐家在外面吹了好几天了,您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的啊。
丽云真的没框您,丽云连嫁妆都不要了,要留着给您养老,还有苏家当年送来的聘礼,我爹昨天就轻点好了,准备今天送来的,我早上听说苏家出了这档事,饭都没吃就带人来护着您了。
您怎能说丽云是为了苏家宅子,是为了分苏家这杯残羹才来这里的,实在太让人心寒了,呜呜呜——”
“唉,我就说嘛,这戏怎么和刚刚听到的不一样,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别人都这么帮你了,还想要霸占人家宅子。”
“对啊,太不要脸了,江小姐还是被苏程赶出苏府的,这都一夜了也没见苏家有谁请她回去,肯定也是不待见江小姐的。”
“听说苏家还把苏程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让江小姐当亲生的抚养,还把那个孩子毒哑和江小姐一起赶出了苏府。”
“虎毒不食子,这一家子,简直是报应啊!”
“唉,前面的让一让,让一让,我们是来给苏老爷收尸的,还请你们让一让。”
竹兰在人群后面喊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目前当务之急是把人带到小姐面前,这关乎到小姐贤妻的名声。
众人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苏家已经去世的老爷还在地上躺着,一时间往后退了退,给竹兰一行人留出一条可以过的路。
竹兰让那些人抬着棺材先过去,众人见到棺材躲的更远了。
知书指着那棺材说道:
“要是我真的想分苏家这杯羹,为何还要买了棺材和办丧事用的东西啊,这不是多此一举还烧钱吗?婆婆,我叫你这一声婆婆就打定注意为公公披麻戴孝发丧,先让公公入土为安,才是大事啊,苏家这杯羹,我从来没想过要分呐!”
众人又开始发言。
“是啊,要是想分苏家这杯羹,哪里还需要这样破费,而且苏家这宅子我记得好像也被徐家买了吧,一大早就在那炫耀了。”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老徐一大早就在那炫耀,江家,叶家,苏家的宅子都被他买了,以后这兰城首富就是他了。”
“宅子都卖给同一个人,江家小姐怎么会不知道苏家宅子没了,不可能还为一座卖出去的宅子如此大动干戈吧。”
这边人群中还在讨论,知书已经默默穿上丧服,披上麻布,竹兰请的那些奔丧的人也将寿衣给苏老爷换上,将人抬进了棺材里,还撒了一些之前和铜板。
苏母则是尴尬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知书将丧服穿好后,拿起给苏母准备的丧服递给她。
“婆婆,穿上丧服,送公公上路吧,这会子时间虽不是最吉利,但也比在这里强,公公恐怕也不想看见这样的苏宅。”
苏夫人接过丧服,慢吞吞的往自己身上披,最后还是红鸳看不下去,才帮她把丧服穿好。
苏老爷去世的突然,墓地也没找好地方,竹兰就让寿衣店的人找个能记住的地,埋在旁边就好,苏老爷的牌位也是临时刻的很简陋,一块木板,上面刻着粗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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