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胜身后居然出现了一尊黑面夜叉,而这夜叉戴着坚硬的铁盔,竟然骑在一头独角披着战袍的黑马上,手中一把泛着流光的廉刀,一道白弧划过,硬是撕开张亭手举的雷盾。
齐晓胜却冷喝的一声,万手在半空中打出圆弧的拳路,拳中便出现一黑龙,碰的一声向张亭埋过来。
“啊?“李杰可是慌了,心中万马奔腾,杀来两人赶过去那头三头豹敏捷的堵在半道上,龇牙咧嘴,牙齿尖锐突然扑过来,那双豹爪重的他抗都不住,手都快压断了。
“钱瑜哪里去了?“李杰心中大叫两声,钱瑜在不在说不定也帮不了张亭,李杰拿起匕首把雷光附在他的匕首上,与迎面来的两黑衣人搏杀后,又有人赤手空拳的挡住了他的去路,而这拳来拳往间,他像被挡在一堆人墙外。
眼看张亭被廉刀逼到院子角落,眉中发黑一口红血吐了出来。齐晓胜便开始大笑起来,“你不知道当年和你同门的师弟,是我父亲齐群海,师出同门,一个做了名师一个做了替死鬼。“
张亭脸色变的黑紫,他万万没有想到,齐群海就是当年和他并称,江南市双面修罗的陈岳,他还以为齐家就是为了他过去做的杀人越货的事,冲着那些赏钱美元来的。
在他们最后一战,他不幸掉入魇魔手里,陈岳来救他,但是事出突然,魇魔却把他卷入一座大厦,大厦发生了爆炸,他在最后一刻活了下来,还被不认识的赏金杀手公认为诛杀魇魔的大英雄。从此,他便过着归隐的生活,但他心中是欠了陈岳很多,想不到这么多年他还活在江南市还没死。
“他还活着?“张亭双手颤抖,脸色苍白,心中又是激动与懊悔。
“父亲的苦,染了一身怪病不说。“齐晓胜看着朗朗星空的月色,“常年住在医院不能见光。“
齐晓胜手中突然多了一光圈,“他活着如在地狱,全因当初出手救了你,双腿也被魇魔食尽,活的生不如死,你却走出大厦做了圣人,他对我说,那时候他敲打着楼面叫你,你却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走出了大厦。“
张亭突然疯狂大喊了起来,心中悲痛万分“我把整栋大厦搜遍了,也没找到陈岳。“
齐晓胜冷笑两声,“如今你说的话,说了还会有人信吗,今天我就用父亲教我的修罗斩大义灭亲。“
张亭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一身雷防光御全都收起,双手垂下,放下生的念头地下头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是他儿子也是我同门的亲人,我没遗言也无遗憾了。“
齐晓胜脸色沉了下来,万道雷从地面卷起,一雷像黑龙盘在镰刀,向张亭劈了过去,“这是父亲教我的修罗雷,今天有个了结了。“
一道黑光下,张亭突然全身发光,雷源滚起无数雷源,汇成一条光河流入空中,没多久便化身一副皮包骨头的枯柴。
突然一个年轻的身影冲出人群,跳到墙后,向着曲折的道路奔去。
寒风中,天上打着严霜,下着冷雾,他像一只失去方向,刺瞎眼的走兽,在这歪斜的道路上东倒西歪的走去。
“我让你过去,咬他,咬死他。“深夜中,一串铃声般的清脆的声音。李杰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女孩俏皮的站在路口嘲讽弯起嘴巴,“哈哈“轻笑了起来。
他第一次被这种漂亮的女孩羞辱气恼,红裙女孩手中突多了把金属铁鞭,而这长鞭像是带了层铁刺,打在他身上火辣般的疼痛,他奋力抓住女孩手中长鞭,毕竟力道强过她,把她扔到一边草地上。
“敢反抗,狗杂种,呸。“那女孩跌撞站起身来劈头盖脸的扇了他一耳光。
“大小姐,手下留情。“站在他身后穿黑皮夹高个的瘦长脸的人,见他手脚被铁鞭子打的浑身是血,有些不忍,“反而被路人看见说我们太欺负人。“
“废话,我看,是这臭小子把大小姐推倒在地,到底是谁欺负人了。“一边走来个衣着华丽模样俊朗的人。
“我打他怎么了,我齐家怕过谁吗?“女孩柳眉一横,手拿铁鞭一脸傲视的站在三头豹后,“我们该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得罪我齐家的后果。“ 那位穿华丽服装卡其色衣的人,突的弓腿跨步踢开路边的沙石,一双手犹如岩石拼接而成,瞬息间指缝沟处多了三块菱状尖石,而这尖石各朝向卡其色的头到咽喉分三路过来。
李杰也不傻,轰出两阵迅雷分别落在他的左侧右后急力对抗,两人相距有十米远,那人也分出李杰和他不分上下,甚至强势过他,但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尖石在阵雷下已碎成石粉,不堪一击。
李杰便冲了过去,一拳在握,一道紫雷在他胸口炸开,那人反应灵敏胸前多了道石制的护板,可惜拳劲刚猛,在那人石板竖起之时,胸口一麻,护板碎成四片不说,好好的衣服被烫出一块圆窟窿。
“好,我见你我年纪差不多,对你有所偏让,你却把爷爷的衣服给我烧了。“卡其色衣的人气的耳根通红,嘴巴不饶人。
李杰见他没结实体就如此轻敌,放出三把石刀想把他给剁了,当他真的是吃素的,天下哪有那种便宜的事。披裹在面前少年手腕上,是一块青色光滑的石头,石头裹住了容易受伤的关节处,整整包裹住全身的关节,形成一副粗糙的石甲。
能结成这副石甲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李杰没有大意,他的紫雷红雷是在实体结成前,要想劈开甲衣,击中对方的肉身,那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红裙女孩,站在石甲少年身后,观察出他有点犹豫不决,“如果你今天输了,我们会把你扔到粪窖里。“
路边楸树边有片农田,田与田的分支处有一明确的黑点。女孩红裙在黑夜中迎风飘起,可是手上珠串是明亮的。她在草地上踏了踏鞋上的泥,捡起树枝翻搅浑浊的水。
他打算后退两步往回跑,突然一头成年长齿黑豹挡住去路扑了过来,血盆大口向他咬来,利爪像重型机压的他骨骼要断了,尖锐的像鱼钩般勾住他的皮肉。
想到张亭的死这三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眼中火光腾起。这三人是不知道自己能力不如他,他也总不能死在这三头兽上,雷劈来豹是嚎叫了两声,三颗头偏偏不像是一个身上的,在黑夜中其他兽头也开始前后夹击过来。
每发一次雷开启时间短挡不住这类攻击,豆大的汗珠落下。出手扭住也是,这畜生已经咬到他的肩膀上,顿时血流不止。
“别杀了他,我们还要让他享用点好的。“石甲少年站在道边气势凌人的说。
“傅林,你站着愣着干什么?“石甲少年愤愤不平对着一边杵着的瘦高个说,眼中却是杀意大胜,李杰清楚此人并不想让他受胯下之辱吃粪坑这么简单。
是被豹头咬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他便喘气连连,晕死了过去,那石甲少年一看他晕过去,收起石甲大骂两声走近一看,手拿出一瓶水噼啪全都倒他的脸上,“别死啊,装死?“
突然一把亮光泛起,这石甲少年的人头腾的滚落下来,留着一碗口大的伤口血流如柱。
那红裙女孩疯狂的哭喊起来,仓皇间鞋子在田地间都摔落了一只。瘦高个立刻走过来揪住他,粗重的气喷在他的脊背,他也是疯狂的要扭开瘦高个的胳膊。
“他是要杀我我才杀他的。“那粪窖是臭的熏人,雄辩尚还有一线的生机,但这次不是扔粪窖这种小事了。
“你杀了齐家独子罪无可赦,想跑,跑不了了。“那人扭着他胳膊绞痛,一根绳突然套出他脖子拖到路边一棵树边,他的力气消耗太大,那绳子勒的他拼命咳嗽脚踢了半天。
天空上现出一片黑光,黑云遮住稀星,周围突然寒风阵阵,让人鬼呼狼嚎。
“博林,少超,秋敏,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一冷如磐石的声音更有催促之意,是之前杀人凶手的齐晓胜带着群人站在村头的马路上。
齐晓胜只是冷哼两声,看绑在树上的李杰,“蝼蚁不可留,为何还不杀他。“话没说完,便见齐秋敏怀中躺着穿石甲的齐少超,齐晓胜便是天晕地转,丧父失子的大痛让他几乎眼前没有光线。
“谁杀了他?“情绪悲痛说话已是断断续续的,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这出手的人生吞活剥了,周围寂静没有一人敢吭声,齐晓胜突然把眼光投在绑在树上的李杰身上,“是你?“
齐晓胜还没走出村头,脸光泛起一股金色,一阵压迫的威慑压的他吐出一口热血,突然天上黑云涌起,一阵闪光把这苍穹照的蒙了层骤亮,九道黑雷环绕着整条村集成一雷,把去路封的死死的,向着他狂攻过来。“张亭这个阴险的老家伙……“,要不是张亭年事已高荒废太久远不如当年强劲,否则他齐晓胜还不被其他高手笑话今天就命丧黄泉。可是他万万没有算到,张亭埋伏的九雷已落在齐晓胜的头顶上,他已经管不太多。
一只手轻拍在他肩膀上,那声音熟悉是钱瑜,“来,跟我来……“,一黑影披着点带树枝做起掩护赶忙的割开绳子,两人顺着农田下去,沿着河道上了附近的马路,拦了一辆来往市里的轿车离开了村子。
钱瑜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得罪齐家一门,那就是大罪,家族在地下黑市放出黑手榜,已他们的名声号召联盟找你易如反掌,你岂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
钱瑜转动手中的方向盘,这辆破旧的轿车在山道缓行,“你要能投靠些有能力的联盟能避开他们耳目的搜寻。在江南市2区银环酒楼,我有位老朋友,他叫洪久,他也许能帮你。“
不要说齐家一千人,就是江南四大家都杀过来,又如何?做孤胆英雄,大不了一死了之,李杰正要拒绝。
他的话还没说完,钱瑜的眼直愣的盯着前方,一个刹车撞到路边二十厘米的护栏石上,声音巨响,李杰刚要下车,心疑钱瑜,一回头见一个锋利的人手,便穿过车窗直接扣在钱瑜的脖颈上。
李杰被车一猛烈撞击,头昏眼花不说,那手便弯起来,碰开车锁,来了车门。
有两个人站在门外,秃发老人一脸不善的看他。
“你下来,让我抓你回去吧。“
李杰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头被撞了一下,还没被撞成傻子,“你们在说笑吗?“钱瑜被这两人干掉不说,联盟的速度也太快了。从他们臂弯上的金莲,一朵黄金色的莲花十瓣在风吹下摆动的衣角露出,一看就是江南市的金莲联盟。
消息走的真快,要杀人比赶着投胎还快,来者都不是善类,各自为了自己一点利益眼红。
秃发老人灼眼微眯,看出他的奸诈和贪婪,手里拿出一张卡,“你的人头价值江南市市长才能用的猎杀金卡。“
这张卡内被激活,他们要是能顺利取下李杰的脑袋,这张卡里的500万,李杰的头不值这钱不说,但是杀了齐晓胜,这笔买卖就拔高几级了。
钱瑜已经没任何呼吸了。
江南市的猎杀卡分为三等,真正的杀手与高手之青睐这一张卡,能让你成出名得到无限荣耀的至尊卡,而这卖家当然是全国乃至到全球的大亨才能买的起人头,当然不能用钱来衡量,甚至把祖传的宝藏搬出来抵换也是有的,而这地下市场全球大大小小的联盟有一万多,落在江南市金莲也就不算什么了。
但是很荣幸李杰并没有被这张卡砸中脑袋,他的蝼蚁命也只有齐家可以买单。
金莲联盟身后,站着赶来的齐家,齐秋敏眼中火花焚烧,熊熊的烈火在挺起滚圆的胸口烧起,哥哥的死去让她双眼通红几欲晕倒,艳丽的红裙下她的周身气流涌动。站在右边的是齐博林,和陆续来的齐家一堆人。
“今天,他是不死也得死了。“齐秋敏更是咬牙跺足,恨不得把他凌迟。
群龙无首,这次齐家人是慌了,但是眼下找人做带头人不是重中之重。先杀了李杰再说,毕竟这人年轻,能躲的过齐晓胜,大难不死,以后一定威胁到他们家族事业。先斩小强,免的拔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要是围攻过来,李杰是必死无疑的,头上有三束头发的秃头老人,先摆出一杀势整个人群都被罩住,秃头老人长眉飘起。“达克,上。“三束发秃头老人的徒弟叫达克,是个正手举着块巨大蓝石的人。
凭空不会有人举着石头出门,李杰知道这是让你的骨头像钢,皮像铁的极致的锻炼。但是李杰不赞成这种苦修,对他来说,没有基本的身体靠这样来形成本领,易伤了身体。
但面前的人修炼难见到脖颈,全身上下都是坑洼愈合的疤痕,长期石头打击肉身造成的,他的脚下用铁链拖着另外两块奇重无比的蓝巨石。
“我是达克,我要把你捏碎。“达克纵身落在李杰面前,地面因为牵引着蓝巨石的砸中,腾起一堆尘土。
达克来势凶猛,李杰面临大敌还是不动声色。巨石砸过来,在地面留下深坑,速度是能躲的过,要是死在这大块头脚下,他是不甘心。
达克像巨大的滚石所到之处草坪翻起,撞到路边五人各抱的粗树边,抖落一地落叶不说。李杰抓起树叶混合雷光,质地软薄的树叶像得了灵魂,在达克周身连合有数十个雷火。一霎间,达克的强壮的肉身沉浸在一片雷光火焰中,浓烟滚滚被烧的焦糊。
李杰看在场的人,诸人连金莲堪称长老的秃头人也是面不改色,心里一沉,看来这招对块头达克没效果。
突然达克胸膛中出现一朵惊人的金莲花,这强悍的肉身已经让达克在心中凝固住一朵灿烂的金莲。
李杰头退一步,你杀我是为寻钱,不是为正途,可眼前的金莲夺目四射,看似也不是平庸的金莲,一位高手磨刀成杵渡过磨难,他是发自内心敬佩的。
李杰此时不能轻敌手臂剧痛狠下心后,在衣服上撕下一块黑带,裹在手里,没有引发雷源,他都是靠自己肉身抗击雷电,右手的厚茧被烧蜕皮不说,一只黢黑的右臂还要时常涂些张亭防雷伤的烫伤药,伤口结厚重的血疤,龟裂在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黑紫表皮,嫩红的新肉,有个巨大的龟裂严重到手肘的关节,关节时常滚动现在已是黑血流出,烈日炎炎现在伤口是溃烂严重,他要是还想这幅完整的手皮就要速战速决。
咬着牙把破旧的黑带裹在手上,三拳杀了过去,放雷盾再杀,达克也只是开一护盾,石头的无声落在他的肩上,巨石绞杀间,仿佛所有的雷虔诚的听从了他一惯的主人,黑夜中李杰紧闭双目,雷声伴随风呼啸悲鸣起来。
防御的护雷在蓝防御空间里,划出三道狰狞可怖的锯齿型雷刃,劈在达克的铁链上。雷的分枝残留在链条上,达克手脚一麻,双脚腾的后跃两步,“我没料想到,你这等小辈和雷的匹配程度如此之大。“
“基因问题,师傅说我是继承五雷源的后生。“李杰低垂眼帘,狂躁的雷球在他手中胜起,黑夜雷球化成带突刺的球,聚集成深蓝火焰球。
达克斜眼凝视着他,外翻的厚嘴唇蹦出嘲讽的词,“你师傅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嘛,要不然怎么会落的这般下场。“他抬头见达克手中抓了一颗被拧断的人头,血水从张亭口角落下。
“异能界的一代名将,高手现在就落这下场。听说他的名气大的很。“达克边说边用手划着脸颊故作耻辱姿态说,“还不是这下场。“
“快放下我师傅。“李杰压住愤怒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他的愤怒。这愤怒之气卷着雷力,所到他的攻击范围的木削和尘土,都被撕碎的不留痕迹。
锁链两路夹攻过来,一头曲着另一头龙蛇起舞攻过来。此时的蓝石燃烧起来成了火球。
这烈火中的火星落在手中残头的头发烧了起来,达克像抱着一个炙热的石头,把手中的球扔给身后的护卫说,“把他烧没了,联盟不认我们一分钱都领不了。“
金莲的两人拍去火星,达克的厚嘴角弯了起来,脊背后传来一阵毛骨悚然,重如百斤的拳头砸在他的前胸,拳头发出,李杰顿觉手骨要被拆除了,眼冒金星落的一头冷汗。
“也是基因问题。“达克的笑声是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 李杰在战的过程有点恍惚了,他的手伤到了极致,手上无数大小神经仿佛被切断了。他无法抬手迎接面前高他两倍的人。
能源像打火机上的火点被熄灭,他突然出现在一处没有光的世界中。头上的轰轰声像无数的飞机在轰炸着地面。
于是一点光出现在夜幕中。
李杰身上的五雷源势头小,但有一刻快要逝去了。他集中尽力,他看见五雷源骤化成五彩艳丽的光。心中突然后悔,他不该自以为是启动五雷源,五雷源当然不会离开他,这种同生同死的本事从他降生到这座城市开始,命脉相连,五雷源的空前沉稳像一口无法枯竭的泉在他能量源头缓行流出,源头是不会断的,雷源是不会离开他,他必须要冷静,不得恐慌。
纵使外界无数次干扰,他的雷源依旧像热铁一样烙印在他的心中,这种人与雷的响应,像是一架本是坏掉的机器有重新找到了新的动力源,他不能让五雷源消失,到死的那一刻也不能割舍。五雷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五彩绚丽的电雷不在从空中落下,取而代之的是紫红雷光替代,没有壮大的五雷源开始在雷湖中遭遇毁灭。
是他能力不足,他眼光中出现了绝望,外界干扰依旧如洪水般泛滥着,和达克战斗是另一个的他,真正的他魂魄已经沉溺在这座湖泊。
在巨大的雷湖中央,宏伟壮观的闪电轰隆的出现在他头顶。他看着苍穹上,达克的巨石撕裂他的天空,用力的敲打在他不愿看到的地方,要击碎头顶上要熄灭的五雷源。
“滚开。“他的声音如电雷钟鸣一般,有气势,像是一种为人的魔兽,整座雷电因为主人的发怒与痛苦的挣扎,在雷湖上方凌空铺成一座荧蓝的桥。
他像奔马跃上桥岸像巨石冲去。
五指合并,轰隆一声,蓝石里出现一条极深的裂口。
翻滚的铁链把他的魂魄一下逼出雷湖。
一个不吉利的念头划过了达克的脑海,他的巨石即将面临死亡的征兆,何止他的武器,也许他也不能活下去了。在人死之前的那一刻,他看见了未来一个人像是从地狱而来,却有人的力量,不是变种人也不是新的进化,更不是原始生物,而那恐怖力量逐渐的靠近了他,让他崩溃,为杀手这一职业,他要接受这命运的一拳。
轰隆,地面为之颤抖,风也剧烈的猖狂起来,黑夜中剩余的人都脸色凝重的揣测着面前的转机。
达克再也承受不住拳的速度和雷电的击伤,护身的石头在闪电连续轰炸下化为粉末。所有在场的人脸色更加凝重起来。能破坏达克的石阵算是命好,达克过分的自负造成他任务的失败。
“达克,要是不行。“秃头人身后一直沉默的人,披着黑长袍子,“不如我上―哈哈“。他站在一边已是浑身热血沸腾,那种癫狂痴醉的兴奋已经让他按耐不住了。这刻薄的讥笑刺到了达克的神经。
“马尔福,你也太小看了我。“金莲在达克心中盛开,达克突然爆出一副土金色的牛角盔甲,这副护身盔甲让他抵挡住很多的异能者攻击,他便傲视的俯视着李杰。
“退下。“秃头老人说话是权威的。身后穿黑袍的人禁声不语。
一种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金莲流光再迸发出硫磺燃烧的色彩,乌尔福的脸色如炸猪肝一样的苦涩。达克盔甲顺利的抵挡住李杰快速出击。密不透风的雷潮把达克全身裹住,让盔甲哑然失色,盔甲不是盖的,雷刃横来也崭新如初。
重型攻击能源流动呈现一块,能源流像斑块沉积又再次分散,牛角盔甲转化的确了得,乌尔福眼中闪出狡黠的贪意,更愿意达克能百分百倒在李杰脚下。
但是很快他又谦逊的说道,“师父我料想他这场战争一定会赢,我想回联盟。“
“那你去吧。“竖着三束辫发老者坐在一边,手中拿着红壶,鸡形瓷嘴口流出红液,又再次的流入杯中,他已经疲倦到不想站在一边围观战况,于是身边的人很快看懂了他疲惫的眼神。
一张舒服的椅子撑起着他一副’骨架’。
突然一支从他眼前划过,虽然速度不亚于声速,在浴血奋战的李杰正等待着攻破达克的盔甲。
移动的暗红黄斑,每次在他外力打击时,迅速的移动到他需防御的地方,不多不少,这盔甲样式粗俗了点完全是件珍宝。
发这箭的人手脚颤抖,用箭的人则是双手紧紧的按在她薄弱的肩膀上,血从李杰的肩胛骨下方窟窿中流淌了出来,染黑了他的蓝外套。
达克不傻乘机摸到他的面前,盔甲虽说防御惊人攻击菜点也不是摆设。这拳脚的威力算是给他雪上加霜。
胸口的箭在逐步消失,李杰很清楚箭是用,齐少敏只是嘴巴哆嗦不停的说,“箭为何没射中,射中,快射中……“箭没有夺命让她开始有求于一边在舒服的人。
马尔福刚要转身,疑惑的盯住三束发辫老者,墨索尼尼不会无缘无故的抽空去观战。墨索尼尼一直在揣测着李杰身上那股绵延的力量为何还不耗尽。马尔福不管墨索尼尼,转身向树林走去。
哐的一声巨响,达夫倒在地上,倒的太突然了,墨索尼尼眼睛睁圆了,马尔福不动如初,齐博林脸色沉了下来。
达克完了,太诡异,披着黑袍的马尔福迅速的走过去,探了血脉和不再跳动的动脉。
冷,像冰川的冷。
李杰把冰箭的碎片一片片的压成粉末,在每次雷击的时候,暗藏在雷中,最后所有雷击点像慢性毒药鬼不觉的把整条冰箭放入他的转化能源上。而旋转的金莲外层已经结上一层厚重的冰,拖着滴蜡长条冰棱。马尔福顿时骂道,该死的箭,臭女人插手插脚只会帮倒忙。
“这冰箭不是我射的。“齐少敏内心惶恐的喊道,我射的是另一把,加速度不够,让它很快就落在了五点六米处的圈外。
达克还没死还有呼吸,金莲被冻住了他需要休整,“我还要起来再战,请师父给我个机会。“
马尔福恐惧的看着墨索尼尼,墨索尼尼开始下了椅子。晃动着手中琥珀的红液(也许那是份红酒,或者红茶)慈祥的走到了躺在地上达克的面前,“你的块头确实不小“他枯瘦的手摸捏了下达克发达的肌肉,此时的达克感觉出师父眼中没有了亲情只有一种近乎彻骨的怪异,让他手脚僵硬战栗。达克常用蛮力重石块和几十斤重的金属把他的身体打磨满是淤青和血泡,这块头在默索尼尼像鹰勾的手中很快像切肉一样被分成几段,“你想成为变异人种还差的很远。“
最后,默索尼尼全权否定了达克的一切。
又一支带着蓝火焰的冰箭在不远处一栋平房里射了出来。
箭在李杰是留下不小的伤,凭借他的忍耐力,这点痛算毛。冰箭的波动挺大的,让空气都荡出一圈无形的波纹。一圈后是一圈,李杰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射这冰箭的人留有一股香味,如空谷幽兰的香气。
墨索尼尼是迫不及待的追,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另一个窗口放出三道冰箭后向楼道的后门跑去。马尔福乘机堵住李杰的行动。
那股香味很快绕在李杰的身后,一双柔嫩的手拉住他说,接着那双水晶一璀璨的乌黑双眼让他内心为之震荡。
“来和我走。“她的眼神写满沧桑,这女孩比他年纪大多,长发露出了白袍中,它穿着一身紧致的白衣和水绿色的裙子,裙子上挂着兰草,跃出这张秀逸的布面。一种成熟的韵味袭击来,她的眼中更写满慌张。
“莫痕,我是依依,我终于找到你了。“等甩开墨索尼尼和马尔福后,她柔弱的手激动的拉着李杰。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肩膀边,他忍不住回答,“我不是莫痕。“
“不可能,我记得你手上有块红色印痕。“她的手拉开李杰的衣袖。连他也惊讶,他的手上多了一种图腾,像古代龙兽的图腾,他更不记得了。
照他们这种亲密,似乎有段故事,可是这故事怎么开始他想破脑袋全盘不记得,依依突然摸到他的手臂有股寒气,李杰的手像结出块冰的寒冷,好在冰被他移出体外,顶多是血液快冷却,到还不会影响到血流的大运转。依依的手隔空覆在李杰的伤口上,“我的冰箭能让人在寒冷中逐渐死亡,其实那一箭我本来想射在墨索尼尼身上,墨索尼尼毕竟不是吃素的,一个空间移动闪了过去,于是箭误伤了你。“
依依眼中满是愧疚,她是来帮他却越帮越忙。李杰笑了一下,“要不是你的箭达克也不会死。“
“达克不是b级高手,充其量被称为下e级别的人。“这么说,默索尼尼是b级毋庸置疑,但是马尔福是什么级别的,像他的外貌一样神秘,连依依也不知道。居然他们这么的强大,为何凭空的看着依依带他离开,只追了一段路就歇了回去。
依依只是低头说,“你真的不是莫痕,他说话有点口吃,你们都是稀少的五雷体,所以会有雷的图腾。你们有点像,说话言谈举止很像。但莫痕失踪了很久。“
依依不再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话题。
“如果你想了解他们的规则,不如我们一起同行怎么样?“依依眼中写满期待甚至为了挽留不惜开出一个条件,可能是李杰身上有股莫痕相似的痕迹。
“我听说联盟有个规则,我是沙桥联盟里的人员了解这一切,金莲最近和沙桥,所以他们不会杀沙桥的人,为了合作大家都会退让。“
所以等依依走了,他们就会合着来杀他,是不想让两家联盟的关系僵化。他觉的这位穿白袍的女孩还是有点善良的有些好感的,特别是她身上一股兰花香味,于是微笑的说,“我很乐意,那我们待会去哪?“
“你可以和我先回沙城躲一段时间,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到你。“依依口中又说了句莫痕,显然她快要把他当做莫痕。
“可以,依依去沙城之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拿点东西。“李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表示已经承认这种合作。
“你还是赔你一起去,要不然他们这群高手来了你压不住。“依依很清楚,李杰能踏入异能的一步都没稳,既然有缘,他和莫痕形同一个模里刻出来的,这缘也就大了。
依依的手在空中划去,“我的冰神能带我们去沙城,我会先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去的位置在哪?“
“林山牧场后的木屋。“
一个巨大的冰箭在空中幻形,发箭的人是位高大的披着白袍的冰雪头发披着层冰晶裙衣的女神,李杰看清这是道非常强劲的外能源的实体化,美哉妙哉。
依依拉着他的手,冰神巨大的晶体冰手,向依依和他靠的过来。光线收缩一道剧烈的雪突然化成云中无数的冰晶飞上天去。
冰神伸出冰手把他和依依放了下来,一座熟悉的林山木屋跃然眼前。李杰在木屋收拾点东西,又和依依前往沙城。
沙城,李杰就懵了,沙城每人甚至到街头商贩在说种他听不懂的需要,依依收起冰神开始一边卖石器的刚说完,李杰听到身后有声音,“紫若,我的钱丢了,连金库也不翼而飞。“
李杰听说那人宽脸,穿着圆口寸衫,正对身后一紫衣细腰长发女孩说话,那女孩也是脸色担忧说,“栋城,你三番五次破财,这次约我出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借钱?“
这紫若和栋城都不是本土沙城人,说的不是他能听懂的沙城话,紫若自己对栋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到对于过去的交情还是同情把手上的一块镯子扔给他,还能值点人民币,“我的钱所剩无几,只有这个给你,你要的话拿着它趁早走开。“
这是要过桥拆河,脱离关系的节奏,那宽衣少女走后,李杰连忙走了过来,“你缺钱,需要多少?“
“只要能离开沙城的路费就可以了。“
依依解释的说,“要离开沙城的隐匿空间,能量不够的人,需要花费高额钱物来买通’守门员’。“
只所以依依能轻而易举带他过来,是因为她的能量超越了空间上定制的空间,李杰也因为坐在冰神背上,也算是没得到审核就进去了沙城。
整座城黄沙蔓延,为了躲开每十五分钟来的一次沙暴。环境恶劣不说,要不是因为沙城最宝贵的就是资源,水和美女,他也不会千里大道跑这里寻找雨水,可是他知道保命重要,花了半年时间他们拿到离开沙城的资格,自己的钱库又丢了,难怪紫若要离开他。
李杰看他嘴唇干裂,把手里的水递给他说,“兄弟,你急的回去,不如我帮你想想办法。“
来到陌生的城市,栋城的代价是巨大的,不仅花费他的积蓄,虽说这些积蓄顶多能帮他买辆最新上市的两轮机动车,外壳合金大公司制作速度可抵得上一辆变速车的最高档,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紫若说她想进入沙城,于是他不问理由就跟了过来,倒是老实。李杰走了过来看着自卑的栋城说,“别管她了,她能怎么样?不过是利益至上而已,为了钱还不拼成狗,你想走,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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