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宝月眨着一双的大眼睛,目光中满是期待。
如果这等青年才俊,真能入了父亲麾下,那以后的日子无论在幽州还是在青州,都能有趣很多。
“这个嘛……”韩彬沉吟片刻,故作郑重地摇了摇头,“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
“公孙将军威名在外,在下自然是仰慕已久,若能在公孙将军帐前效力,还有何所求?”
“只是大丈夫行事,当以道义为先,需做到问心无愧。我虽敬仰公孙将军,但韩州牧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没有州牧提携,只怕我现在还在邺县郊外的农庄种田,今日又怎能与小姐相见?”
“州牧此等恩情,韩某此生无以为报,唯有忠义而已。信使地位虽然低微,却也体现了州牧的信任。”
“若我真要贪恋高官厚禄,舍州牧大人而去,那与禽兽何异?若我真这么选择,只怕小姐也不会高兴吧?”
“嘶……呀……”
公孙宝月见韩彬如此决然,心中不由得再次泛起涟漪。
如此青年才俊,才华胆识已是当世绝顶,却还如此重情重义,忠义为先,不愿再事二主,这是何等的难得?
而且他刚才说什么?
如果没有州牧提携,只怕难以与小姐相见,这等恩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想说,韩州牧对他的恩情,是今日有机会在此见我吗?
天啊!
他在说什么……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还说什么小姐只怕也会不高兴吧?
他怎么这么在意我的态度?
难道他怕我生气,宁愿舍弃我爹爹麾下的高官厚禄吗?
公孙宝月想着想着,心绪不知道飘向何处,开始有些想入非非,脸不自觉竟也红了起来。
韩彬眼见公孙宝月有些出神了,顿时有些无奈地提醒道:“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愣住了?”
“呀……”
公孙宝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韩彬疑惑的目光,再回想起自己方才想得那些东西,脸顿时更红了。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公孙宝月毕竟是将门虎女,很快就调整好了思绪,微笑着说道。
“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什么了,这就先告辞了,祝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说到这里,公孙宝月又笑着对赵云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公孙小姐!”韩彬看着公孙宝月转身,忽然想到些什么,赶紧叫了一声。
公孙宝月闻言转身,歪着头问道:“韩使者还有什么事吗?”
韩彬顺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了公孙宝月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初次见面,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这是什么?”公孙宝月一脸好奇,将小瓶子接在手中,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端倪,只是隐隐能闻到一些奇异的香味。
“这是我亲手调制的一种香料,味道可以说是绝无仅有,小姐可以打开瓶盖闻一下!”韩彬用手指了指瓶身。
“香料?”
很少有女人能抗拒香水,听韩彬这么一说,公孙宝月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赶紧打开瓶盖,凑到鼻尖轻轻一闻。
顿时一种从未接触过异香扑鼻而来,一瞬间宝月全身就像过电一般,感觉麻酥酥的。
“这香料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闻过这种味道?”宝月神情很是兴奋,迫不及待地问道。
“呵呵……”韩彬轻笑道,“这是在下亲手调制而成,用了七十多种常见的香料相混合,小姐没听过也属正常。”
“由于这东西是水状的,我管它叫做香水!不知小姐可还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宝月毫不犹豫地点着头,看向韩彬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欣赏,“但这样的好东西,拿到外面去卖,那些女子只怕都疯狂了,为什么要送给我呀?”
“小姐喜欢,那在下也就放心了!”韩彬轻轻摆手,眼神中多出几分严肃,“宝马送英雄,宝剑赠壮士,似这等世上少有的香料,自然也要赠给小姐这般世间少有的女子!”
“这……”
公孙宝月的脸又红了,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似小姐这般世上少有的女子?
他说我世间少有,那是不是就在暗示,他其实对我也……
宝月双颊羞红,不敢想往下想,伸手从腰间解下一把小匕首,递到了韩彬面前。
“韩使者以如此珍贵之物相赠,宝月无以为报,就以这把匕首送于使者,还望使者珍视!”
韩彬下示意接过匕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公孙宝月就一步也不停留,头也不会得离开了营帐。
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韩彬拿着匕首愣在原地,忍不住向赵云投去疑惑地目光:“师兄这什么情况,来得也太突然了。”
赵云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她非要闯进来,我也没办法啊!”
韩彬:……
……
公孙宝月出了营帐,一步也不敢停留,就像是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一样,直到了一颗无人的大树下,才停下了脚步。
宝月整个人靠在树干,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感受着飞快的心跳,嘴角竟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
冷静了片刻之后,宝月又把手里的香水凑到鼻尖,深深嗅了几下,便尝试着倒出一点,涂在了自己身上。
闻到身上也散发出了那股异香之后,宝月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将香水盖好小心翼翼地装进自己怀里,迈步往中军帐的方向走去。
帐外的卫兵自然是认识宝月的身份,没有丝毫的阻拦,任由宝月走进了大帐之内。
往帐内一走,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氛,以及公孙瓒、田豫、严纲等人难看的脸色,顿时就让宝月心中一紧。
可还没等宝月发问,公孙瓒就冷着脸,率先问道:“你又跑到哪里闲逛了,这么大的姑娘,连个正形都没有!你说!把你带在身边有何用?”
宝月显然是习惯了公孙瓒的语气,完全没搭这一茬,而是左右看了看问道:“方才我见玄德叔叔进来了,你们聊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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