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你和这儿的老板很熟悉吧!
刘警官:我经常来,都是常客了。
我:我看刚刚门口的牌匾上有轮椅和手杖的图案,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刘警官:这店的老板是带残疾的!
王杰:哇,励志故事哦!
"残疾?是什么情况,或许不是余策,刚好这家店的老板也姓余,余策的妈妈刚好是带孩子来吃早餐的。"心里这么想着。
一个坐轮椅的男人往我们这边过来,还有一段距离就开始笑着喊刘警官。
"哎呀,刘警官,您是好久都没来了呀!"
刘警官:余老板,这段时间很忙,所以很少过来,生意还是很不错哦!
刘警官叫的这个余老板,脸有些发福,我不太能确定是余渊;只是有点像。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他越来越近,看着他的眼睛始终移不开;他在我们桌子边上停下来的时候,他也看了我,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失礼,赶紧收回自己的眼神。
余老板:还好, 还好,养家糊口罢了,这两位是您的同事?
刘警官:对,这是江门来的季处长和王警官,他们出差过来,下午就回去了,想带他们来尝尝丽水豆腐,所以就来这儿了。
余老板:谢谢刘警官捧场,那您们看看今天想吃什么?
刘警官:对对,季处,王警官您们看看菜单。
说着刘警官把菜单退到我我们面前。
我:我们也不知道哪个好吃,这样刘警官你经常来,你给我们点就好。
王杰:对对,刘警官,您安排就好。
刘警官:好,这样的话,余老板,就你来安排吧,你给我们推荐。
余老板:也行,我给您们弄几样特色,您们先喝杯豆浆,一会儿就好。
这时服务员正好端了三碗豆浆上来,然后余渊和服务员又一起走了,他自己转着轮椅走,边和旁边的服务员交代着。
我尝了口豆浆,很香,很浓。
我:这豆浆是现磨的哦?
刘警官:是呀,还有一会儿吃的豆腐都是,他家生意特别火爆,一天要做几百个豆腐呢!
王杰:哇哦,那一天都有豆浆喝了!这种豆浆才纯正呀!对了,季处,您有没有感觉这家店是一家有故事的店呀?
我:什么故事?你脑洞不要太大了!
我喝着豆浆,敷衍的回答着。
刘警官:没有吧,你是觉得那个吉他吗?听说是这里老板的,以前他弹吉他的;不过也没有多问,估计就是装修风格需要,或者就是制造噱头吧!
王杰耸耸肩,表示有些失望。
王杰拍了拍刘警官是肩膀。
王杰:洗手间在哪儿?
刘警官:走,我也要去的,我带你去。
王杰:嗯。
他们两个去了洗手间,好一会儿后,余老板过来了,他后面跟着两个服务员,他走过来的时候像是要找人。
我:刘警官他们两个去洗手间了,应该快回来了。
余老板:嗯,我刚刚看到了,我给您们弄的是豆腐闹;还有豆腐面,稍微凉一点儿也好吃的。
他说着就安排服务员把豆腐面,放在了桌子上。
余老板:季处长,我看你您年纪应该不大哦,就做了处长很了不起哦!
我:余老板您过讲了。
余老板:季处长,我冒昧的说一句,看着您有些眼熟,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听他这么说,我很想问问余策的情况了。
我:嗯,我看余老板,也眼熟,跟您打听一下;余策,他还好吗?
这个余老板冷了楞,然后有些尴尬的笑起来。
余老板:您是小安?
我点点头。
余老板:余策,说或许有一天能再遇到你!他不好,这几年都过的不好,那把吉他他一直留着。
他指着墙上的那把破吉他,我的吉他,我摔了的吉他。
我:他在吗?
余老板:嗯,在后面,做豆腐,我去叫他来。
说着他转着轮椅要走。
我慢慢站了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我:我……我跟你去吧!
我有些紧张,到底该不该再见见余策。
他的轮椅停了下来,他回头看我,笑了笑说"好"。
我跟在他后面,从右手边走,穿过了整个四合元,到后面出了门;能看到一条小溪,溪水旁边是一个小院子。
里面时时有围着长围裙的工作人员出入,院子后面是一棵很有年头的银杏树;树很大,一边枝叶把大半个小院都遮挡住了,另一边遮在了溪水上,画面却是很唯美了。
。有三节台阶下去才到院子里,旁边还有专门供轮椅下去的小道;我还是跟在轮椅后面,到院子的时候,一个正在忙活的妇女,很朴实的样子,问余渊说。
"你怎么到后面来了?"
余渊:我带个朋友来找余策。
"哦,小策在里面呢!"
余渊:好。
他回过头看我。
余渊:小安,这个是我的老婆,谢玲玲!
我对那个女人点了点头微笑。
余渊继续对他老婆说。
余渊:老婆,这是余策的…… 朋友,小安。
他说朋友的时候看了看我,我有些尴尬。
谢玲玲:哦,小策的朋友呀,你好!你好!
我:玲,您好。
谢玲玲:小策在里面,我给你叫出来哦。
余渊:不用了,我带她进去。
谢玲玲:好吧
我再次像这个叫谢玲玲的微笑打招呼。
进到小院里,到处是蒸汽,都有些看不太清楚人的样子。
余渊在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面前停了下来,看背影真的就能看出来是余策;我站在一米二左右的距离。
余渊给他说后,他回过头来,他很吃惊,我很惊吓;我以为我看错了。
眼前这个男人,身高形体都没有怎么变化,唯一脸上,多了胡茬,多了一条长疤,从右边的上嘴唇的位置到耳朵的位置;一条大疤,脸几乎都变形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余渊: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我们都没有应他的话,他走了出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拿起放在边上的手杖,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他的眼底还是温柔,第一次见他,在车站接我时候那样的温柔。
余策:小安,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也还没有变。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哽咽在喉咙,说不出来,我低下了头,蒸汽浇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余策:一起坐坐?
说了他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他给谢玲玲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站在那里了。
等我走了过去,他才又继续走,;我们在小溪边的小亭子里坐了下来,说是小亭子倒不如说是四合院的走廊延伸到溪,延伸到银杏树下的。
这个地方很适合养身,水很清,空气也很清新,在喧闹的城市里成了世外桃源。
余策:小安,请坐。
我从不曾想到多年后再见,他会这么礼貌的和我说话,记得那时我们闹的很僵。
我在他对面坐下,我是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知道该喜或者该悲。
他见我坐下,然后缓缓的坐下;他的左腿不能弯曲,他坐下的时候左腿是伸直了的。
他的手杖就放在桌子旁边,他坐下后,不自然的把拉拉衣角,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我们沉默了好久,时不时会看看对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余策:这么早,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我连忙站起来说"我不饿!"。
余策:早餐不能不吃,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坐这儿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好。
我看他一瘸一拐的走远,心里各种滋味……造化弄人!
他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端了一个托盘,复古的托盘,复古的碗蝶,装了豆浆,和豆腐面。
余策:我做的,你尝尝;红枣豆浆,鱼和豆腐面,很好吃的,我记得你喜欢吃鱼。
我看了看,托盘里精美的食物,忘不了当时分手的原因之一,我没和他喝深夜的酒。
而现在他劝我喝早晨的豆浆,有些可笑,只是我们分开太久了。
我:从分开以后我就不吃鱼了!
他楞了楞,或许他也记得我打翻烧有鱼的锅,鱼还泛着血腥……
那还是是我身体最脆弱的时候。
余策:你喝豆浆,红枣你能吃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点点头。
余策:我重新给你去做碗面,或者其他的什么你想吃的,你给我说,我都能做。
我:不做了,我不想吃,就喝豆浆挺好的。
他有些失落的笑笑,然后重新在我对面坐下。
我小口的喝着豆浆,看看周围。
余策: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他终于先开口了。
我:还好,你呢?你这是怎么弄的?
余策:说来话长了,你这几年都在深圳吗?我记得分开后你去了深圳。
我:没有!
我们两个都有所保留的聊着。
直到我电话响了,王杰打的,他问我可以走了没有,还说了其他的,我回答他说"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
我:这次是出差来的,同事还在等着我,我就先走了!
我没看着他的眼睛,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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