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把我一直没做的事情做了,去哈尔滨看他。
不如就去接他,在他退伍出部队的那天,第一眼就见到我,然后和他一起去看看中国的山山水水,然后再回到生活里,放手让他去找寻他的幸福!
我用三天的时间去车行看车,买车,上牌。
我选了红旗新瑞H5,新型的suv,宝蓝色看起来心情特好。
是用林诚树的钱买的,开了相关的证明后终于在他名下把车落了户,我选了0707的车牌号,刚好是我俩的生日。
六月二十四号这天,我早早的驱车从江门出发,凭着记忆去了广州我第一次出差的地方。
厂区还在,只是厂名早换了,换了一次?又或许换了三四次!
从广州去东莞,以前走过的路已经没有了,都成了高速;常平车站也翻新过,依旧人来人往。
车站里蓝兰家的餐馆也换了老板,现在是一家速食超市,站口的路灯也换了款式。
我刻意停留到夜间快十二点的时候,路上开始有些冷清,这个点到站的车子不多,人也就很少。
我看着出站口的公交车站,想起余策骑自行车接我的画面,很甜,懵懂的爱情,不知不觉嘴角上扬!
我慢慢的行使在去横沥的路上,走了当时和余策一起走过的路,精景玻璃厂还在,只是厂门关着,此刻里面正在是夜宵时间了吧!
我没有下车,就把车停在厂门口,在车上坐了很久很久,很多年轻的回忆翻涌出来;那时候很简单,很纯粹!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到了以前余策租房子的街口,这边已经规划成很繁华的商业街,以前做手术的医院也没在了。
我没有再掉一滴眼泪,只是平淡的想起,时间是残忍的,时间又是和善的,旧地重游就是想与过去和解,与自己和解!
从来这座城市说的第一声你好,到现在郑重的说声再见,十年了。
那些来不及说再见的,在十年后的今年,郑重的说声再见!
我离开横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过来,天渐渐的放晴,大亮起来。
我到深圳的时候,林诚人和林诚夕都在家了。
林诚人提前考完试回来了,林诚夕研究生考完了试也回来了,我们一起在凯利莱楼下的B店港式茶餐厅吃了早餐;我提议去哈尔滨接林诚树,然后再一路玩回来,他们同意,也决定一起去,回去和林爸林妈商量后他们也同意。
早在我提车前我就给小夏姐说了,我梦见因为我不能生育的事情,林诚树和我分开了,我哭的很伤心。
她劝我去做个全身检查,我不想去,我也给她说了我的决定,很可能我们游玩回来我和林诚树就不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了;所以我想她帮我拍一部记录片,为期两个月的旅行记录。
这样即使以后分开了,我也还能有个念想。
她同意了,她带着朵朵,禾木还有一个助理一起去;我们开了两个车,好在我们几个都会开车,一路上可以换着开。
我是从七月一号开始请两个月的假
因为从开始工作到现在我几乎就没有休过假,所以也就请到了假。
在出发前我们准备了冲锋衣、短袖、长裤、棉袜、换洗内衣、遮阳帽、墨镜、防水户外鞋、随身包,相机充电器、手机充电器、相机存储卡、相机、镜头;洗漱包(唇膏、驱蚊水、洗头水、洗面奶、补水面膜、防晒霜、毛巾)大雨伞(上厕遮挡用滴),小吹风机,风油精等蚊虫药,感冒药、肠胃药、阿司匹林、晕车药等应急物品。
这些是我们暂时想到需要用的,其他的路上随时再补充。
我们是六月二十五号早上从深圳出发- 梅关高速-宝安机场-惠州-广州- 汕头-清湖立交桥-盐排高速-盐田港-盐田-机荷高速-惠深高速-惠河高速-阿深公路-广东粤赣收费站-赣粤高速-赣定高速-昌樟高速-南昌西环线-昌九公路-九江长江大桥-湖北大道-105国道-小池收费站-黄小高速-武汉/合肥黄梅互通-黄黄高速-合界高速-合宁高速-芜湖-徐州-合徐高速-郑州-连霍高速公路苏皖省界收费站-连徐高速-京福高速-南京-京泸高速-津仓高速-G025A塘京高速-京沈高速-沈环高速-沈阳东北大马路-沈四高速-长平高速-绕城高速-长余高速-京哈高速-绕城高速(西)-哈伊高速-哈妥高速-黑大公路-202国道-通江路-黑河。
从深圳到黑河,林诚树放哨站岗的边境,四千二百七十三公里,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在第四天的时候到达了黑河。
也就是六月二十九号的凌晨我们到了黑河,在到之前先订好了酒店。
这四天基本上都是在车上度过的,在九江的时候,在城里转了转。
到武汉的时候我们又一起去了武汉大学,早就听说武汉大学的樱花是出了名的美,正好还赶上樱花盛开的末期,就连末期的美我们都赞不绝口。
到南京我们也去走了走南京的街头。
到酒店,大家也都感觉累趴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小夕和我住一个房间,小夏姐带朵朵住;阿人和禾木,还有摄影助理孙华住一起。
这一路来,大家都和熟悉了,小夕和禾木更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个高材生遇见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即使在我和小夏姐看来法律和摄影没有一丁点儿联系,但是他们两个就是能聊的很投机,也完全没有年龄的代沟。
禾木有时候要拍我,他和孙华经常和我一个车,从第三天开始小夕也就一直和我一个车,她对摄影很感兴趣。
我和小夕简单的洗漱就躺下休息了,我们都睡的很香,一觉醒来已经是三十号的中午了。
林诚夕:宁姐,你说我哥见到我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呀!
小夕醒来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应该很惊喜吧,我想给他一个浪漫的惊喜!
林诚夕:可以哦,我们几个可以商量一下,怎么样给我哥制造一个终生难忘浪漫的惊喜!
我:我理解的惊喜是,想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
林诚夕:我哥也是吧!
我笑笑,我不确定林诚树是不是这么想的;我记忆中都是他给我惊喜,都是他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温暖的怀抱,我是真的想像他爱我一样爱他。
我们起床洗漱,准备去吃午饭。
我们就在酒店的餐厅吃饭,正在吃饭的时候阿树发视频过来了;他看到我们很多人在一起吃饭,问我们是不是聚餐,问我是不是在深圳了,他还说明天晚上他就回深圳了,我们可以一起晚饭了。
我们都忍住没告诉他,我们现在和他的距离不到一公里。
朵朵也凑了过来,叫林诚树小爸爸(在来的路上,她突然决定要改口管我叫小妈妈,自然的他就是小爸爸了),林诚树不是第一次和朵朵视频,却是第一次听见朵朵这样叫他,他倒是很快适应了这个称呼,连视频里都能感觉到他很开心,他笑的很灿烂。
朵朵说要接小爸爸,林诚树听着的是在深圳机场接他。
阿人还特意交代了林诚树叫他不要订机票,说他会帮他订。
确定了他明天早上八点钟离开部队。
我们就想好了该什么时候去部队接他了。
聊了视频,我们也吃完饭,就在街上随意的逛了逛,我在花店订了一大束,要用双手才能抱住的一大束勿忘我。
正如花名一样,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忘了我,即使我们真的分开了。
我的爱是自私的,可能爱本来就很自私。
第二天我们五点钟就离开了酒店去部队等着,本来是让小夏姐带着朵朵多睡会儿,我们接到阿树以后再回酒店接他们;但是她执意要一起去。
对了,这是他第一次见阿树;她说几千公里都过来了,最后一公里,她一定要陪着我一起,所以朵朵还在睡梦中就被我们带离了酒店。
天空一直下雨,到处都湿淋淋的。
我们把车停在离部队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在车上禾木给我录了一段影像,问我紧不紧张,说真的我真很紧张,我的手都抖的很厉害,手捧着鲜花,都能看到花在抖。
终于在门口看见了阿树的身影,穿着便装,和战友们一一惜别!
天空还下着小雨,我手捧鲜花轻轻的走到他身后,就想他转身的时候看见我。
和战友惜别,个个都泪流满面,天南地北的人儿相聚在部队,一起站岗执勤八年,战友情是最难割舍的情!
我站在他身后,见证了他六级士官的威严!
他喊口号,命令战友向后转,齐步走;看他面对着战友们的背影敬着手礼,久久的!
倒像是他送这些站友离开,战友们时不时有回头;或许是看他,或许是看他身后的我们,但是他浑然不觉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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