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急的不得了,他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死活不要去,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或许是吃坏了东西。
他心疼的看着我,只好依着我,但是他说我们离开重庆,去万里云端;现在那里的天气正好,向日葵开的正好!
想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经营的万里云端和他的好兄弟及合伙人柳林生,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趁这个机会也该去看看的。
于是在中午的时候我们离开重庆去往我的故乡,同州。
这一路上我都是昏昏沉沉睡过来的,到万里云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也正好是饭点了,林生哥和他的家人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我们。
夜风吹来,夹杂着一股泥土的味道,让我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停车场走到林生哥家里就六分钟左右的时间,我精神了,也感觉到饿了。
林生哥给我们介绍了他的家人和他的未婚妻,未婚妻不是妖艳漂亮的那种,她朴实很养眼;脸上总是挂着微笑。
饭桌上我喝了好多酸菜汤(是同州独有的特色菜,这几年来工作忙碌几乎没有回来过同州,爸妈也常年在三亚),一下子就有了小时候的味道;但是才喝下去没有多久就又全部吐了出来。
和大家解释过后,阿树带我回房间休息,我趴在他背上,他背着我走过吊桥,远远的就能看见一小间房子,一小间间带有篱笆小院的小木屋,门前都亮着一盏灯,走进一间小院子,阿树娴熟的打开门,房子是个两居室,木制的房子里面应有尽有,甚至可以说是奢华。
林诚树:这是生哥按照我给的图纸帮我装修出来的,我早就想着有一天能带你来小住一段时间了。
我:很漂亮!
话还没说完,我只开口呼吸到了空气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的,我赶快凑在垃圾桶上狂吐起来。
阿树给我倒了杯水,轻拍着我的背缓解难受感。
林诚树:阿宁,真的我好担心,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你这样呕吐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很担心!
看着阿树的眼里装满了疼惜,我突然更害怕了,害怕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证,害怕……
我:好,明天就去。
阿树摸摸我的头发,我能想象到我凌乱的头发,疲惫憔悴的面容,我自己都好心疼了。
阿树扶我到床上坐下。
林诚树树:我去打点热水给你洗脚,然后你躺下,休息休息,我给你煲些清淡的粥,你吃点儿。
我点点头。
阿树帮我洗了脚,就去厨房忙活了,我闭着眼睛躺着却睡不着,好一会儿后我听见关门的声音,阿树出去了。
脑袋里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悲伤事情,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跟着竟然哭出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就是觉得好委屈,好难过,哭的好伤心!
我从床下来,从包里翻出最北邮局的信纸,提起笔……
"亲爱的的阿树,谢谢你对我的好,也谢谢老天让我遇见你,认识你的八年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八年,未来我会带着这份幸福和开心在没有你的日子里好好的活着。
对不起,我爱你,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幸福……"
写到这里我竟不忍心告诉阿树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看着写出来的每个字我都觉得好悲伤,要不要不我不说了,懦弱的逃避一次,我悄悄的离开,去到离他远远的地方;或许过个三五年他会遇到爱他对他很好的人!
这么想着又收起笔和纸,重新躺回床上,拉了被子蒙住了头,狠狠的哭了起来。
阿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床边,侧身看到身旁的阿树,他正微笑着看着我,他很好看,就像窗外的阳光一样!
林诚树:醒了!昨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一直哭。
我钻到他怀里。
我:没有呀,我没哭呀。
林诚树:还没哭,脸上都还挂着泪花呢!
我赶快用手摸摸脸
我:没有呀,哪儿有泪花。
阿树有些坏坏的笑着,我知道他骗我了。
我:可恶……
阿树抓住我的手,放在他手心。
林诚树:阿宁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让我知道?
我:没有呀,我能有什么事情呀!
我躲避着阿树的眼睛,我一直觉得我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他总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我饿了。
我岔开话题,但确实也觉得好饿。
林诚树树:好,我去给你盛粥。
起床朝厨房走去,我也起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
胃口还不错,吃了两碗白粥,也没有觉得反胃想吐。
我:阿树你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
林诚树:你没有呕吐了!
我:是呀,你也发现了是吧,我可以不去医院了哦!
林诚树:我认为还是想去检查检查,看医生怎么说,好给你调调身体。
我:不要了吧,我这身体挺好的了!我们出去逛逛走走吧,万里云端一定很美!
林诚树:美,真的很美,那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马上告诉我。
我:嗯,我知道了!快吃,你快吃吃了去叫上他们我们一起去看看。
林诚树:来不及了,他们一早就去果林了,想来你不舒服就没叫你。
我:阿,我错过了呀!
林诚树:没事的,我们骑自行车去,很快就找到他们的。
我:好呀!
出了门,一股很清新的花香和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我像个贪婪的孩子张开双臂,沐浴着阳光和芳香。。
我:好香的花。
阿树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原来花香这么好闻,泥土也这么好闻!
没理会阿树不可思议的表情,自顾自的说着。
林诚树:觉得今天你和往日不同!
我:哪里不同?
林诚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我们都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就慢慢的并排的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向日葵花海中。
我们到果园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摘杨梅,这是季末杨梅了。
林生哥:怎么样,弟妹感觉好点没有?
我:早上起来感觉好多了。
林诚树:阿宁,想吃杨梅不,这可是林生哥特意给我们留的,我摘个给你尝尝哦。
我:好呀!
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什么都能做,阿树一在我身边就把我宠得"什么也不会了"。
林生哥:是呀,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机会来尝尝,现在阿树终于转业回来,我就想着给你们留点了;也就这一小片了,这里每年都有很多人来度假采摘,好不热闹的。
我接过阿树摘给我的杨梅,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
我电话响了,走开接电话。
隐约听到一点儿,是柳妈妈说的,她说,她怀林生哥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吃酸的……
我走远了一点,是王杰打来的,之前跟的一个案子,找到新的证据需要重新录口供,需要我签字去传相关证人;和他聊着聊着我就走出了果园,在江边的向日葵园边坐下。
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胡海波的电话,他终于和青梅竹马结婚了,下月初的时候,我答应说到时候去喝他们的喜酒的;我们又聊了些近况。
耳边突然响起了口琴声,"知不知每天想你十次八次……"这熟悉的旋律,一下子回到了十七岁,第一次听赖俊威唱这首歌的画面,恍惚间,我以为是电话那边播放的。
挂了电话,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转身看见的是阿树手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我身后两米不到的距离;口琴是阿树吹的,我着了迷一样看着他。
晨阳洒在他身上,映着向日葵的金黄,映着玫瑰花的娇艳;他像变魔术一样换了衣服,着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很吸引人。
他身后是我们这一路走来的亲朋好友,连胡秋实都在,我只接了两个电话的时间,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惊喜了,这个画面是美好的,我心生喜欢的。
我内心疑问着"这是什么情况了?"
一曲歌完毕,阿树收起口琴,慢慢的走向我。
林诚树:亲爱的阿宁,在这个平凡而又美好的一天里,在大家的见证下,我郑重的请求你嫁给我。
阿树单膝下跪,一手举着鲜花,一手举着戒指。
这个时刻我幻想过无数次了,可是我不能答应他呀!
我还来不及告诉他我要离开,我还舍不得见不到他,内心激动,难过开始相互挣扎,眼泪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大家开始起哄"答应他,嫁给他……"
在我没有再遇见余策之前,我幻想过被求婚,我又都不想阿树求婚这一环节,我们就挑个喜欢日子领证结婚的……
可是,老天让我再遇见余策,让我知道自己可能都无法生儿育女,我就不想连累阿树……
我:我……我不能和你结婚,你值得更好的!
还没等阿树反应过来,在场的可能就只有小夏姐知道我会这么回答吧!
我转身离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林诚树:阿宁,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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