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反问穆远,“我可否能先知道,靖帝为何不援助羽国?”
“自然可以。”
随后穆远便将媚姬入靖都后掀起的风云一五一十的告诉君邪,最后说道:“萧国也同样收到‘他们’的针对,所以我们两国短时间是不能集合兵力去救羽国。至于启。梓,我便不知道了。”
穆远不知道,君邪却知道,至少他知道启国。启国有姚老头等人,即使穆青亲自也讨不得好,所以只可能是易枫不想援助羽国。而沅芷也并未有什么异样,想来她是真的心灰意冷。
君邪想着,不由看向叶清川,叶清川同时也看向君邪,想来两人想到同一处。这启国可真是个噬人的大虎,要将所有进去的人吞噬得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君邪收敛思绪,点头道:“我明白了。所以靖帝终究选择放弃羽国。”
穆远一叹,苦笑道:“是有心而力不足。”
他说的是实话,自羽起到靖国边界,即使其间有沐国故土,可也是一马平川之地,并无险峻之地可防守,这才是让穆远最为揪心的。
“可近日靖帝应该有了别的想法?”
君邪指的自然是穆远近日所做之事。虽然穆远做的隐晦,可细心观察便可发现近日被杀的地头蛇尽是之前为青楼花魁争风吃醋之人。君邪可不单纯的认为他们仅是狗咬狗,也不认为穆远只是单纯的打压,细细分析就知道穆远所做皆是为了那名青楼花魁。至于原因,君邪能猜到一二,却不敢肯定。
对君邪的疑问,穆远没有掩饰,直说道:“麒麟子不过入靖都两日便知道这么多消息,却是不简单。”
这,是变相的承认。
君邪道:“靖帝还未告诉君邪是否另有想法?”
穆远很直白道:“没有。”
回答的干净利落,显然是真的不曾有其他想法。如此,穆远动手只可能是靖国内部的事,与羽国之围无关。
君邪看向叶清川,叶清川点点头,他虽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可认定穆远没有说谎。
“真是意外。”君邪道。
穆远言,“所以我才问麒麟子此行是为献策还是为解羽国之围。”
“那青楼花魁是何人?”
“她叫媚姬,是‘他们’的人。麒麟子可曾见过?”
想来“他们”主上与麒麟子的关系是那叫媚姬的人说的,不然穆远也不会这般问。君邪心底有了谱,直言,“没见过,亦未曾听说。”
“那麒麟子可否告知‘他们’的主上是谁?”穆远又问。
君邪疑惑,“靖帝不知道?”
“确实不知。”
“那我也不好多说,还是谈这媚姬之事。”
穆远摇头,“这事已经成了靖国自己事,由不得麒麟子插手。”
“那你让我献何计策?”
“对夏的计策。”
君邪皱眉,“太笼统,说明白点。”
穆远道:“羽国之围靖国不能去解,麒麟子该知道为何。但羽国被夏国蚕食后,启靖就岌岌可危,这一步,麒麟子可有妙计?”
羽国之围不能解,君邪自然知道,因为这是陷阱,是夏国的陷阱,不然以夏国的能力又岂会容忍羽国残存这般久,但他来的本意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于后的亡羊补牢之计,却是没想过。故而,沉默。
“看来麒麟子是没有计策。”
君邪道:“是这般。”
穆远看向一旁的叶清川,问,“叶相也没有计策?”
叶清川道:“暂时没有。”
“这般,启靖岂不是束手就擒的好?”
穆远说的声调很奇怪,隐隐带着讽刺,可事实是确实没有办法,夏国的强大不再仅仅是几个国家联合就能对抗的,而今又有“他们”助力,夏国可说如日中天。
穆远失望道:“这次见面倒没有预想中的好,想来二位皆是在想解羽国之围。”
君邪坦诚道:“的确如此,羽国还有道天险,借此隔绝夏国,此外再没其他地方可阻止。”
“麒麟子莫忘了,溟国已经在夏国手中,若是夏国绕路溟国,便像而今的博望一般,那羽国的天险就是笑话。”
君邪反驳道:“可靖帝莫忘了,溟国靠近极北之地,终年积雪,夏之所以能拿下溟国皆因为前不久是夏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
穆远问,“若是解了羽国之围,守住天险,可又值夏季,该如何?”
叶清川道:“这点到不用担心,夏季仅三个月,所以他们来了,却不一定能回去,这是口瓮,瓮中捉鳖。”
叶清川言下之意便是即使化雪时夏国来犯,对方也不可能在三个月迅速灭亡各国,所以这是有来无回的路。
穆远皱眉,“你们之意,不仅仅是要解羽国之围,还有争夺溟国故土?”
叶清川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就在溟国故土与他来个来回,如何?”
穆远看向君邪,“麒麟子觉得如何?”
“不好。墨迹。”
穆远道:“可我觉得正好。”
君邪耸肩,表示随意。
穆远问,“麒麟子心底作何想法?”
“就在羽国,借天险之势,与夏国来场殊死搏斗,胜了,一劳永逸,败了,不过更快灭亡。”
叶清川听明白了,君邪心底从没想过让各国存在,沐国的灭亡每个国家都是刽子手,他理应报复每个国家。所以,叶清川说出的缓冲之计才被君邪说不好。那般来回太慢,君邪等不得。
只是,叶清川都能看得出君邪的心思,穆远会看不出来?实际上穆远看出来了,但他不做评价。这计策既奇亦正,不无可行性,于夏国,他们不可能千日提防,况且还有个“他们”,于媚姬就可知“他们”的不可小觑。所以,君邪的计谋不无参考之意。但,这其中夹杂了私货,这就不得不再多考虑几分。
君邪不打扰穆远,看向一旁的严奕,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
严奕笑,“麒麟子莫不是这会才见老朽。”
“早见了。”君邪道:“不过先公后私,实在打不得招呼。”
严奕问,“麒麟子认为此时公事结束了?”
“自然,这还得想想,不可能这会得出定论,所以公事自然结束。”
严奕摇头,“不,老朽有个问题,所以还没结束。”
“请问。”
严奕看了眼影,问,“这位姑娘是否是‘他们’的人?”
君邪回答:“是。”
他不骗人,所以他选择沉默,但若被问到,他自会承认。
严奕道:“我的问题没了,接下来可说私事。”
奇怪,真的奇怪。穆远、严奕,包括叶清川对影的身份并没有太大抵触,即使询问的严奕也仅是问一句后便不再提及。而与“他们”有仇的叶清川也对影没有任何偏见。
严奕和穆远的表现君邪不在乎,他倒是有些担心叶清川,问,“叶相是何想法?”
“挺好,挺像云舒的。”
君邪皱眉,他想问的可不是这点,就当他再想问时,叶清川先开口道:“你与‘他们’的主上是何关系?”
从穆远口中加之自己推测,叶清川敏感君邪与“他们”的主上关系不简单。在君邪询问他时他便已经猜到君邪心思,如此倒不如主动问出好给双方余地。
君邪听此,心底明了,叶清川与影无仇,自不会迁怒于她,可显然穆青与他有仇,所以叶清川才这般询问。
君邪也不隐瞒,“同门之情。”
“上代麒麟子?”
“是。”
叶清川苦笑,“还真是没想到。”不过,这结果也挺好,仅是同门,并没有想象中的牵绊,他与君邪也不至于反目。
心底正想着,一旁的穆远和严奕却面色古怪,说道:“上代麒麟子是‘他们’的主上?”
他们从媚姬口中得出君邪与“他们”主上是同门之情,当时他们并未多想,毕竟麒麟门有两门人,谁知道那主上是谁,而这皆源于他们并不知道易枫是上代麒麟门另一人之子。
如今,君邪直言“他们”的主上是上代麒麟子,他们便想到穆青,面色不由古怪。
穆远不死心道:“他可是叫穆青?”
“是。”君邪不由困惑,忽想到穆远亦姓穆,不禁道:“难不成……”
穆远苦笑,“是,他是我大伯。”
穆青是穆尘的哥哥,穆远的大伯,若不是穆远亲口说出,谁能相信。而这也太过玄幻,穆远的大伯居然帮着夏国打自己的侄子?其实不止,从穆尘口中便可知穆青曾经亦暗中把控靖国。这血缘真是廉价的可怜。
君邪、叶清川听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穆远苦笑道:“他为麒麟子,开启界变,穆青是我们穆家骄傲,而靖国的帝位原本也是他的。可待界变结束,他便没了消息,我也仅仅是知道启王是他的弟子,或许连弟子都不是。此外再没听说过他。不曾想他居然是‘他们’的主上,是暗中把控各国的存在,是靖国的大敌。我想不明白,他若为靖帝,早已横扫六合,名正言顺,为何要行这偷鸡摸狗之事?”
君邪叹息,“一切皆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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