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南宫婧没有反对离梦心的要求,顿了一会儿才道:“去吧!”
得到师父同意离梦心便转身离去,走向梦尘宫的圣地,也是禁地——梦井,她本不需要如此急于求成的,他这年纪能有这份修为,在整个大陆都算得是绝顶的天才了。只是十年前年见着她之后,她的心境似是受到了影响,十年后再见,只感觉与她的差距愈来愈大。她不想认输,尤其输给她。
不知不觉这已经形成了离梦心的心障,不除去的话她如何能走得远。除去的方法也很简单,赢了她便好,只是说来简单,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只怪她运气不好,遇到了同辈中几乎不可能输的存在。这也是南宫婧同意她去梦井修炼的缘由。
世人总自我欺骗说,梦里什么都有,于梦尘宫来讲这却算不得骗话,梦里确是什么都有,说不得离梦心便能借此破去心障。
北临城,醉仙楼,此时君邪已经回到客房,酒喝了不少,却只是让血稍些热起来了,离醉却是差远了。
在床上盘膝而坐,拿出了那本修罗血炼,粗略翻看,是本极其邪异偏门的炼体法门,虽然不清楚等阶,但君邪感觉效果该是不会差的,因为这修炼条件便极其苛刻。再拿出一堆血晶,其中包括灵虚境血兽,或者说伪灵虚境血兽的血晶。
再拿出离梦心留下的五枚血灵果,倒也没什么忌讳,怕什么强者窥视觊觎之类的,那荒羽侯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便断然不会让自己在这北临城出事的,何况还有他与姐姐的承诺。
以君邪想来,这血灵果应该也是可以用以修炼这修罗血炼的,并且效果还要远胜于血晶。
不过他也不急,这炼体法门本就诡异非常,更要循序渐进,丝毫也急不得的。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些许差错可能都会要了他的老命的,这次可没有姐姐在一旁护法的。
别是没被什么至强者杀人夺宝了,却是自己修炼练死了,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丢尽了逍遥人的脸,姐姐会如何不好说,那位千魅姥姥肯定是要把自己的尸首刨出挫骨扬灰的。
君邪收了收心,开始准备修炼修罗血炼,很谨慎的先吸收最小块的血晶,然后按着起上叙述运转灵力,并琢磨其中真意。
底下炼狱十八层,葬着轮回不归人。
本是修罗场,全是孤魂野鬼各自殇。
地上鲜血地下躺,哪番仇怨哪番偿。
不觉间君邪已是冷汗淋漓,双目紧闭,眉头皱成几字形,君邪有种直觉,这修罗血炼虽未标明品阶,但若是练至大成,该是能堪比神阶的。
也或许只是他想以这番暗示来宽慰自己,这遭罪货,练成要是不厉害,可真是干他娘的了!
几个时辰功夫,他便是几乎耗尽了所有血晶,只剩下最大的一块。这一块是第十七层血兽的血晶,离梦心开始时没给,只是后来给血灵果的时候一并将她所收获的血晶全给了君邪。不知道是幽雪的要求还是他自己发的善心。不过却也不重要了,毕竟这血晶其实除了修炼这修罗血炼血炼该也是没什么大用的,毕竟她已经有血灵果了。
此时的君邪仿若真是置身炼狱一般,似是漫天腥血吞向自己,幸得君邪见过血潮那番景象,否则未必能受得住这般折磨。
练到深处,君邪似是有些明悟,这修罗血炼该是那血潮留下的,虽然很荒唐,但他知道八九不离十了。
不觉间他便有些后怕,是不是该放弃这炼体之法。血潮,那可是上古时期的大恐怖。鬼知道继续练下去会发生什么。
只是君邪又发现是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修罗血炼那血杀前辈和姐姐都是知道的,若真有什么问题,他们怎会允许自己将它带出秘境。
胡思乱想一通,便又继续静下心修炼,此时他已经将血晶全都吸收了。
至于修炼成果嘛……修罗血炼,修罗血炼,按其划分共有十八层地狱,如今自己勉强算是闯到了第六层。
仅是如此而已,君邪便是感觉自己的体魄和意志有了长足的提升。
当他开始尝试吸收第一枚血灵果,效果比君邪想象中的要强,瞬间便是感觉一股滚烫袭向四肢百骸,气海之中的妖灵都是被惊动了。
只见那地狱门前,无数的孤魂野鬼,四周火海翻涌,脚下刀山遍布,突的一声龙啸,妖灵便是载着君邪一阵风卷残云,没一盏茶功夫便是直下到了第九层。
那一枚血灵果也是被吸收殆尽,但君邪却是不敢再继续了,其间凶险,唯他自知,一个不慎便是魂消魄散。刚刚最后一刻若不是妖灵相助,他未必闯得过去。
看着一旁剩下的四枚血灵果,不知道够不够自己修炼道第十九层地狱,不够又当如何?
君邪不由得自嘲一笑,又能如何?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作甚,便是够,自己有没有本事练到十九层还是两说呢。
想罢伸了个懒腰,嗅了嗅衣袖,满身的汗臭味,同时肚子又是一阵叫唤。便是叫了店小二要了洗澡水同时要了些吃的。
那店小二接过君邪手中一代沉甸甸的元灵丹便是乐呵呵的退去,“好嘞,客官您稍等!”
顺带不忘把门带上。
元灵丹,君邪是不缺的,空间戒指内本就不少,加上姐姐秘境外打劫的也全给了自己。家底比起普通的世家宗族肯定是不差的。
那店小二办事还算利索,没多时便给办置妥当。
君邪悠闲的躺在浴桶里,一旁的桌子上是一些吃食,此时他手中便是拿着个不知什么妖兽的大腿啃着。
啃完便是拿浴巾擦了擦手,眯了眯眸子,很是惬意呢!看了眼窗外,嘴角微勾。
“这位姑娘,需要进来一起洗吗?不觉间便是入冬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如何受得了!”
窗外的自然是楚云天让来保护君邪的青儿姑娘,她小脸微红轻啐了一声“流氓”便不再理会,身子微些外侧依旧守着。
君邪自然是知道其没有恶意,也能想得到对方的身份,虽有些不喜,却也没理会。
没办法,谁让对方是个小姑娘,若是个糙汉子,看君邪还这般惬意不?定是要大打出手了。
那荒羽侯该也是早有此料,才会让青儿来的,而不是那位大叔。
青儿其实是有些气愤的,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不晓得什么身份?值得殿下如此对待,更能与那黯月公子同饮。
想到黯月公子青儿便是更加气愤,那个跋扈公子,在殿下的领地不打声招呼,来便来去便去的,半点也未将殿下放在眼里,该死。
她恶狠狠的想着,又没来由的向窗内瞄了一眼,也就长得还算俊些,可还是不入殿下。回过神来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总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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