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男紧咬着唇,怒瞪着陆天辰,“我要回悉尼,你走开!”
“我不会让你离开。”男人抱住她的腰肌使劲收拢。
许若男抬起脚,挣扎间,一脚踹在了前面门上,“你给我松开!”
“不松!”
许若男是知道他的偏执的,她冷静下来,目光垂落在门把手上,心已痛到麻木,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陆天辰,求你放开我,我……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她哭的不能自已,拼命的摇头:“求你放开我。”
“你这样出去,我怎么放心?”男人喉间轻滚下,眼眸同样微红:“来,你打我!你使劲打我!”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抓起她的小手使劲朝自己脸上挥:“婉婉,你不要憋着,你打我,你使劲打我!来!”
“够了!”许若男被他摇的脑袋天旋地转,她猛地一吼,抬起双手捂着小脸,哭的身子瑟瑟发抖。
陆天辰松垮着肩,同样满脸痛苦的看着她,“婉婉,对不起……”
男人的狼狈和自责,她怎能感觉不到,道理,她自然都懂,可她实在无法消化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事实。
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的陆天辰让小徐带着保镖先出去,他握的不能再紧的拳头死死抵着薄唇,思绪一片混乱。
突然,扑腾一声,他直接跪在地上,做出这辈子最大的壮举,他紧紧抱着许若男的腰,尊严在即将失去她的危机里变得不堪一击。
“若男,我给你跪下来了,你别走好不好?原谅这我一次,好不好?”
那一刻许若男心痛如麻,手足无措间心里依旧好疼,酸疼酸疼,想着原谅他算了,只是“没关系”三个字依然无法说出口!
“陆天辰,求你,你别逼我。”
她现在心乱如麻,真的不想面对他,只要看他一眼就会想到对自己柔情百般的他也对着别的女人做着最亲密的事……
......
不,不,那么亲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和别人发生!就算他们是酒后乱性,可是她依旧无法在此时此地说没关系。
眼泪是开了闸的水龙头般直往下掉!
心里好痛,许若男紧紧咬着下唇,浑身颤抖的重新拧起行李箱。
陆天辰终是选择闭上眼睛仍由许若男离开的,他怕一睁开就要反悔,怕自己做出疯狂的举动再次囚、禁她。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彼此之间或许真的需要一点点时间冷静,好好想一想,将她强留在身边只会让她更加心烦伤心,倒不如给她冷静的时间。
这次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离婚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还会给他一个机会呢?
想到这些,陆天辰痛的跌坐在沙发里站不起来。
许若男拧着行李箱来到了苏曼这。
浑浑噩噩地坐长椅子上,伸手捂住苍白的小脸,丝毫感受不到阳光的意思温暖,她双肩轻耸,又难受地哭出声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拿起手机,抽泣着拨通了苏曼的电话。
“小曼?”刚叫上她,许若男抑住哽咽。
苏曼有些诧异的问,“许总这么大的忙人主动给我电话,难得啊?”
“苏曼,你在哪?”
“我在家里呢。”苏曼听出她情绪不对劲,终于认真起来:“婉婉,你怎么了?”
“苏曼,我......我能不能去你那住几天?”
苏曼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依陆天辰那样霸道的性子,怎么会同意许若男在她这里住几天呢?
“没问题的,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不管怎么,等她回来再细问。
“不用了,”许若男收住眼泪,嗓音微哽,“我自己打车去。”
“嗯,别急,我在家等你。”
许若男挂上电话,才发现,小徐缓缓的走过来。
“少奶奶,您......您去哪?”
许若男面冷冷的看着他,“你别跟着我!”
“请问您去哪?”
许若男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去苏曼了。我不会做傻事,你放心!”
小徐:“那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许若男看见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她红着眼眶问:“昨晚,大少爷真的是喝多了吗?”
小徐一点都没含糊的回答:“大少爷昨天晚上心情不好,和老夫人谈了很久,最后不经意的就喝多了。”
喝多了?
难道他就没看透他母亲的目的吗?
难道昨晚他就不知道是他母亲刻意安排的吗?
半响,她忍着剐心之痛,咬了咬牙关,走到一旁车旁,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小徐启动着车子,许若男神色严肃,“告诉他,不要来找我,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小徐只觉头皮发麻:“少奶奶,这次真不能怪大少爷,是......是老夫人的主意,她在大少爷的酒里下了迷了心智的东西......大少爷为这事已经和老夫人闹翻了。”
他将许若男心里最在意的点看透,只能拿这句话让她心里好受些。云南
“是吗?”许若男苦笑的低喃。
可那又如何呢,她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不能!
来到苏曼的住处。
苏曼给她冲了一杯咖啡,将她抱进怀里,“婉婉,你心里憋得慌就跟我说。”
“苏曼。”许若男喉间轻滚,眼圈逐渐发烫,“我心好痛。”
坚强在好友面前瞬间被丢弃,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许若男擦干眼泪,捧着暖暖的咖啡,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完了愣了好一会儿,眼泪又卷土重来的砸下来,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桌布上,晕开一片。
苏曼坐在她对面静静的听着。
“苏曼,苏曼……”她重复着低低的喊。
“婉婉,我在。”苏曼递给她纸巾盒子,柔声的劝慰。
许若男的嗓子都哭哑了,抬起眸,眼睛红肿,“苏曼……我该怎么办?”
“要么和他离婚,要么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这两条路。”苏曼很客观的给出意见。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可我又舍不得和他分开!”
“那就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苏曼当然理解她的心境,她那么爱陆天辰,怎么能那么洒脱的转身就走。
“他被设计和他主动是两回事,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他对你的爱全盘否定,更不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许若男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唇摇头,“想咽下这口气,谈何容易?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不知道这种痛是怎么的剐心的。”
苏曼握住她的手,“你一定可以的,现在只需要时间!”
在这里没人打扰,许若男好歹是冷静了几天,可结果去不尽人如意!
这天,许若男由于公司和新希望教育集团的第一次合作联谊晚会不得不出席,最后还是忍着心痛和身体痛,好好的捯饬一番,换上衣服,强颜欢笑的出门了。
宴会上,邀请了上流社会的顶级们。
华丽的会场,宾客齐聚,觥筹交错。
舞会中重要的一个环节是许若男上台宣讲。
台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台上光鲜亮丽的女人身上。
她深呼吸一口,面带微笑:“非常感谢新希望教育这么……”
“不会吧!”忽然,台下传来一阵议论声。
许若男一怔,抬眼向下看去。
“天!”
“这是什么!”
“不会吧!”
底下传来众人惊呼。
许若男猛地转过头,就见屏幕上,是关于她的一段文字。
“时信集团副总许若男原来就是十六前蒙山发生重大绑架强暴案的女主角。她现为陆氏集团陆董事长的女人,面对她这样不堪的历史,不知道陆董事长有何感想?”
强、暴,蒙山?
头顶轰隆一声,许若男差点栽了过去,好在一旁的谭笑言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许若男浑身发抖,那些不堪的画面倏地钻入脑海里。
她记起来!
大屏幕上说的一点都没错!
十六年前在蒙山,她遭到恶人强迫。
脑袋似乎要炸开,许若男抱着头痛苦的直皱眉,只觉眼前一黑,脚下一软,眼看着她就要倒下
一个身影快速闪过来,搂住她。
“谭总……”许若男抬头,对上男人担忧的双眸。“别慌,我们先下去.......”
话落,他扶着许若男离开了台中央。
从礼堂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记者瞬间将许若男包围。
许若男痛苦的还未缓解,数支话筒齐齐涌上。
“许小姐,请问关于您就是十六前轰动京城的蒙山案件的受害者吗?”
“许小姐,有人说,因为这件事,您和陆先生的一直有芥蒂,是否属实?”
“许小姐,传言你就是陆天辰背后的情、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都不肯给你名分对吗?”
牙齿咬得很紧,许若男在一大堆记者中摇摇欲坠,谭笑言沉了脸叫人弄走那些记者,可是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都在争着明天的头条,甚至是更加夸大去写。
“谁说她是我背后的女人?”磁陇的男声募得响起,接着许若男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包围住。
怔楞的抬起头,她看向陆天辰,只见他朝谭笑言微笑点头致谢,转瞬面部线条冷硬的对着那些记者。
“她不是我背后的人,而是最爱的女人,更是我陆天辰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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