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圣人!你说说,你怎么就平安回来了呢?”这其中意味完全可以理解成——为什么死得不是你啊!可是木圣也没法反驳啊,他心里也是异常苦涩,他哪里知道温御史会这么强啊,而且在大战中他也同样受了重创啊,要不是自己是木圣,生命之力绵长,如此伤口,他恐怕也会陨落啊。
见神帝如此说,他不免有一些寒心,虽然心里清楚,怪也就怪在,自己是前任神帝留给轩辕琅的人,不是其自己的班底,所以被区别对待也是正常的,只是这话听了,他心里还是非常不好受的,自己为神帝做的脏事难道还少吗?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对自己的改观呢?
“怎么不说话了,哼,还有你,白烈!”轩辕琅泄愤的时候,威压可是毫无保留地释放着,木圣毕竟是圣人,所以可能只是感到有一些压力,而白烈就不一样了,他才分神境,他被死死地压趴在地上,呼吸困难,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朦朦胧胧间,仿佛都看见了忘川旁的彼岸花了!
而这白烈,好巧不巧正是烈火阁的二长老!
白烈感觉自己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前不久皇室的人找上自己,他还满心以为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终于来了,所以便欣然同意配合皇室演一出戏,毕竟若是自己在拍卖会上拍到某件拍品也不会惹人怀疑,可是拍卖行上却出了意外,自己险些破产才使计划得以继续。按理话说,他还是有功劳的,但是......
但是,当他明目张胆地将那两个奴隶带到约定好的地方时,他自以为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便放松了警惕,结果呢,因为自己嘚瑟,一时大意解开了那两个诱饵的哑穴,导致暗杀暴露,神帝安排来的人不得不提前动手,至于最后嘛......自是圣人一死一伤,自己狼狈逃走。
“咕噜”白烈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居然那么近,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这个任务会如此艰难,变数丛生,自己打死也不会接受皇室的诱惑啊,现在好了,钱财没了,连小命也攥在别人手上,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日子难道不香吗?虽然平淡了一些,手头也不充裕,但是比起一般的修士也算极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有着生命危险吧!
“陛下......”白烈决定自救,他不想放弃生的希望。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轩辕琅觉得这个白烈真是令人恶心,这点事都办不好,整个计划可以说都是毁在了他的身上,最重要的是影圣也是因为他的愚蠢而丧命!“依寡人之间,宗门的人果然不可靠,好不容易想试着相信一次,却遇到了一个奸细!”
“奸细?不不.....小人真的不是......”
轩辕琅却没有给其争辩的机会,抬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白烈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变成了灰飞,原地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好像这人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陛下,微臣有错,微臣罪该万死!”轩辕琅这手杀鸡儆猴可谓玩得极妙,木圣怎么说也是七尺男儿,人族圣人,现在却匍匐在地,如狗一般乞求着主人的原谅,毫无尊严可言。木圣能不怕嘛,在神帝面前,分神和圣人又有什么两样,神帝的残忍他也是见识过的,不然前任神帝子嗣众多,凭什么是他稳坐的皇位!
“你!”轩辕琅本是想直接抹杀木圣替影圣陪葬的,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平白损失一位圣人.....实在是不妥,轩辕琅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强行压下怒火,“你是有错,但,罪不至死,便罚你去镇守北漠荒地吧!”
“多谢陛下开恩!”
“下去吧!”
“是。”木圣如蒙大赦,来不及擦去满头的汗水,便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就没了影。
..............
夜里阴风怒雨,乌云把月亮都挡住了,黑黝黝的,确实是不太好前行,而且傅秦生确实是有些累了,他现在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
“师弟,咱们休息一下吧!”楚曜骑着马自然不累,但是傅秦生可是一直在狂奔,实在是累得不行。
“嗯,就在前面的平地歇息一会吧。”楚曜扫了一眼身后的师兄,觉得他确实是累得够呛,毕竟神驹的速度可不是盖的,他能够跟上实属不易,再者说大战都已经结束,楚曜觉得也就没有必要那么快赶回宗门了,便同意了傅秦生的要求。
才刚下马,就看见一个黑影急匆匆地从周围的树林里掠出,一头撞了过来,天色很暗,看不真切,楚曜和傅秦生俱是一惊,悠悠闲闲地收拾东西突然冒出一个人能不吃惊嘛。
“谁!”
楚曜的眼神极好,哪怕伸手不见五指,依旧是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只是等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哟嚯,又是个熟人!
只是那人可能是一路上跑得有些急,气喘吁吁的,加之蓬头垢面,身上洋溢着强烈的汗味儿,衣服也破损得厉害,而且上面血迹斑斑的,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楚曜认出这个人。
可能是不知道这儿居然还会遇见人,所以见着了人,那厮便准备往回跑,可是楚曜哪能让其如意,一个闪身就跃到了其身后,然后如老鹰逮小鸡一般,提着其衣领,便硬生生将其抓了回来。
“哟,这不是之前拍卖会上的那两个奴隶之一吗?”楚曜还没有说,傅秦生便也将其认了出来,毕竟这厮额头上的奴印实在是抢眼。
“没错,确实是他。”楚曜将其仍在地上,他并不担心这个家伙能跑得掉,他刚才就检查过了,这厮依旧没有修为,而且累得筋疲力尽,根本不可能逃得了。
“说说吧,介绍一下你自己,以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曜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还是很有兴趣的,如果问这个当事人的话,多多少少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东西吧。
“本.....小的温权。”
“噗——”还不待其说完,傅秦生倒是先笑出了声。
“温泉?还有这么有趣的名字?”傅秦生调侃道。
“不是泉水的泉....是权利的权!”温权岂能不知道傅秦生在笑什么,这个谐音确实一样。
“哈哈,原来如此。”
楚曜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温泉——这个温泉明明是个逃犯,见了自己确实也是想要逃跑,但楚曜总觉得有些刻意,感觉有点儿像是表演过度了,给人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而且其与傅秦生对话时,虽然极力表现自己的害怕与紧张,但是其却不经意间反驳了傅秦生的话,还有就是,楚曜发现他的肢体语言很丰富,适当的颤抖,以及额角的冷汗,似乎非常符合他现在的心里状态,但他的眼神却是出奇的冷静!
“呵,有趣。”哟,瞧他发现了什么,还是一个戏精呢。
“温权是吧,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曜漫不经心地问道,毕竟是条大鱼,太急了可能适得其反。
“回大人,小的在大战之前就已经被救了,所以大战......”温权回答的很小声,似乎很担忧。
“哦?”
“那个.....大人,您既然已经认出我,会不会.....”温权表现得仿若视死如归一般,就如同知道了自己之后的命运一样。
楚曜觉得好笑,“温氏的余孽吗?为什么要杀你,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温权似乎松了口气,他感觉自己赌对了,但楚曜接下来的一问,却又让他提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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