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妹妹黑化后,哥哥们跪求原谅

第一百四十九章 报复正启,拿沈驰开刀

    
    “啊……”
    “觉得重了?”
    暗卫听着他似笑非笑的询问,心里更害怕了,吓得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属下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他居然从自家主子的语气里,听出了愉悦,真是见鬼了!
    说完告退就匆匆离开,脚步急促的模样,好似身后有恶狼在追他一般。
    墨司宴勾着唇角,轻轻笑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见那个称谓了。
    *
    顾棠去侧门的路上,恰好碰见某人正在那儿踢凳子捶石桌,抓狂的背影像是吃了炸药一般,嘴里更是碎碎念。
    “顾棠那个死丫头怎么这样,我都低声下气去求和了,她却跟块石头一样不为所动。”
    “难道还要我跪下来求饶不成?”
    在他面前的沈于飞默默补刀,“四哥,你又不会真跪。”
    沈驰面子有些挂不住,嘴硬道:“我是她亲哥,给她下跪,她受得住吗?”
    “我就不明白了,以前那么点子小事,值得她一直揪着不放吗?家和万事兴,我们都低头了,她有什么好拿乔的?”
    他脾气上来,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话是越说越难听。
    “反正我以后是不会再去哄……”
    “嘶!”
    未说完的话,全转为吃痛的气音。
    沈于飞赶紧上前,“四哥,怎么了?”
    沈驰抬起右边的手,只见小麦色的手背上,出现一条长长的划痕,此刻正往外边缓缓渗着血珠。
    他更烦躁了,“什么破衣服,蹭一下搞出这么大条口子,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让你说棠棠坏话。”沈于飞乐了,“这下遭报应了吧,四哥,以后嘴上积点德。”
    “滚滚滚,就知道幸灾乐祸!”
    “去找林大夫包扎一下吧。”
    沈驰把手背在衣裳上蹭了蹭,不甚在意,“一个小口子,有什么好包扎的,以后,你哥我可是要做将军的人。”
    言语间,满满的骄傲。
    “那大将军,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沈于飞端起一旁的药碗,“再多呆一会儿,药都要凉透了。”
    那句大将军,简直喊在了沈驰的心坎上,心情也好了不少,“走吧。”
    地上积着的雪,被踩出大小不一的脚印,连带着落下的竹叶,一起被靴子踩进雪里,脏兮兮的,没有人会在意。
    顾棠弯腰,从里捡出一片细小的竹叶,左边的叶边颜色比右边更深,暗红的血为它勾勒上一条窄窄的线。
    宛如沾染上血腥的锋利刀边。
    她展露出嘲弄的笑容,今后连剑都拿不稳来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大将军呢。
    归期既已定,那就拿他先开刀吧,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惩罚而已。
    走到侧门,高力已经候在那里。
    “姑娘,主子还要和裴女官交待一些事,您先在马车上等着吧。”
    “好。”
    顾棠正要踏上轿凳,脑中一闪而过那天马惊的事,她把脚收了回来。
    “怎么了姑娘?”
    “马惊那天,你主子怎么受伤的?”
    高力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问,眼神开始躲闪,“就是之前说的那样啊,我们被一群黑衣人给偷袭了。”
    越说,底气越不足。
    “你就差没把撒谎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顾棠看着他一脸的心虚,客观评价道。
    高力泄气,“本来主子不让我告诉您的,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那天我们刚追出营地,就被偷袭了,看身手,应该是一群死士,暗中的暗卫不知道是何原因,都着了他们的道。”
    “我们被纠缠住,只能在原地打斗,本来都快解决掉了,主子忽然失了意识、晕倒过去,然后中了一刀。”
    “马都被那些死士给杀了,主子又昏迷不醒,暗中的人也联络不上,我怕再来一波埋伏,便自作主张带主子离开了。”
    “姑娘循着记号找来时,主子也才刚醒过来,所以不是他故意不去救您的。”
    顾棠忽略其他,抓住重点,“忽然失了意识、晕倒过去……什么征兆都没有吗?”
    人晕倒,一般有两种原因,要么是生了病,要么是受了伤。
    可那天她替墨司宴诊过脉,除了虚弱些,脉象没有异常,但他显然也不是第二种,腹部的刀伤是晕倒过后才受的。
    高力点头,“主子不愿意请大夫,只说自己没事,我知道姑娘是药王谷的弟子,还请您多费点心思了。”
    “好,我知道了。”顾棠应下。
    见她答应,高力露出放心的笑容,他热情的引她上车,“姑娘快上去吧,外边冷。”
    顾棠这次依旧没有上去,她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小门,若有所思,“你家主子和裴女官谈事需要多久?”
    “两刻钟吧。”
    “可以带我去地牢吗?”
    地牢里,黑云寨那群人受过一轮刑,现下都没力气鬼哭狼嚎了,一时间,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被绑着的沈瑶瑶靠在石壁上,清丽的小脸满是绝望,还混杂着几丝恨意,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名声尽毁、和哥哥决裂,现在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她揪紧衣摆,眼泪决堤。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忽然,从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似恶鬼靠近的恐怖诡声,她想到那些带血刑具,心中不由开始慌乱。
    双腿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沈瑶瑶手忙脚乱缩到角落,惊恐的杏眼,害怕地望着外边,她不想受刑,不想白嫩的皮肤上都留下丑陋的疤痕。
    然而出现的,却不是衙役。
    没了面纱的遮挡,少女姣好的容貌尽数展露,壁上的烛火打在那明艳秾美的脸上,像镀了一层朦胧的柔光。
    乌发如墨,唇未施口脂却依旧娇红,凤眼如昂贵的宝石一般璀璨,揉碎了夜空的星光点缀其中,绝美动人。
    沈瑶瑶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脸上……你脸上的那道疤呢?!”
    白皙柔嫩的脸颊,宛若透润的羊脂玉,完美无瑕,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可以前这里,分明有道丑陋的疤痕!
    “又不是什么绝症。”顾棠慢条斯理地打开牢锁,“找大夫治好了呀。”
    黑白分明的瞳仁,染着戏谑。
    沈瑶瑶双目猩红,被绳索绑住的手,手背青筋凸起,莹莹可人的小脸彻底扭曲。
    原本她还可以安慰自己。
    就算杀顾棠没有成功,脸上落下的那道疤,也能让顾棠永远抬不起头。
    可现在……
    她恨极了,“凭什么,你这个贱丫头凭什么把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占了!”
    真千金的身份、万里挑一的容貌、哥哥们的宠爱,明明这些都该是她的!
    顾棠掐上她的下巴,泛着冷光的匕首,轻轻拍在她温热的脸上,温软的嗓音稍沉,透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我一直都很好奇,匕首划在脸上的手感,是不是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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