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的指示灯‘叮’的一声亮起,一双限量版高跟鞋迈出来。
“给我一杯加糖咖啡,还是老样子给我半奶,”徐娇娇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助理,说,“煮好了送到办公室,再给你们祁总准备一杯加冰的柠檬苏打水,他出了会议室,最想喝的就是它了!”
助理点头,想要追问徐娇娇,却被一旁的老员工告诫:“这位是徐小姐,不要多问。”
徐娇娇笑了笑,即便是很有资历的莉达和她比了解祁洋,也只能说年轻。
祁洋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小助理就说徐小姐来了,他连忙推开办公室的们:“怎么不叫人过去喊我?”一手拿起桌上的苏打水一饮而下,疲惫的神色也跟着有所缓和了。
徐娇娇横卧在沙发上撩动长发,对祁洋勾勾手指:“她好像生气了。”
祁洋有些没听懂,挑挑眉,见徐娇娇没有再解释,才想起送西装的事:“你说的是裴慕?”
徐娇娇一手戳着他心口,低声说:“她气你把西装给我,而没有让她送。”
祁洋听着很诧异,裴慕也会争宠。
见祁洋没说话有些愣神,徐娇娇轻哼了一声转过头。
偷拍事件后,他和徐娇娇一直都没有正式见面,趁着母亲让裴慕给自己买西装的借口,可以让她过来公司,也算是缓和下关系,毕竟现在两个人热度还在,稍不小心,就会再次被媒体抓到,届时难堪的可就不仅仅是DG集团了。为了未来感情稳定发展,他们只能继续做回地下恋,等到风声过去,和裴慕正式离婚。
祁洋见状轻声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对于她的一举一动太过于熟悉,手指戳了戳小腹,徐娇娇扭动了身子,但还在坚持,继而加重了力气又戳动两下,果然将脸转过来,因憋笑而泛起红晕,曾经他们在俄罗斯的时候,一吵架祁洋就这样,哄她开心,这种办法屡试不爽。
徐娇娇被祁洋拉进了怀中说悄悄话,不知间提起了罗氏最新款的一双鞋,据说全国只有十双的限量版本,她虽然是正当红的明星,却也没法向罗氏购买,偏不凑巧今天看见裴慕脚上有,心中自然也更加想要去拥有。
祁洋听到这里的时候眉头悄然皱了皱,他并不记得嘱咐莉达为裴慕送过鞋子……
因为徐娇娇什么都清楚,祁洋和裴慕不是真正的婚姻,所以叫小助理询问裴慕位置,也自然没有选择避开。只是助理的推脱,让祁洋心中产生了很大的疑惑,裴慕从商场离开后,应该是安安静静呆在婚房,如今助理支支吾吾说不出,就只能说明她此时并没有安分呆在婚房里,除了那个普通大学生,她在A市还有什么朋友?母亲因为上次的事,撤去了保镖,以至于根本查不到位置,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让他的心情烦透了。
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瞬间接近了冰点。
在两人等待了半个小时后,助理终于查到了裴慕位置。
祁洋没有耽搁带徐娇娇离开了公司,一辆顶级的帕拉梅拉行驶在马路上,徐娇娇看向祁洋,直到疑心已经勾起,继而装作担忧,又很犹豫的样子摆弄着挎包上的毛绒玩偶:“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祁洋的性子很执拗,虽然平时在工作中很难被身边的人察觉出来,但只要他怀疑过的对象,就再也恢复不到最开始那种信任了,所以她问的话越隐晦,祁洋对裴慕的怀疑,就会越大越不可磨灭,直到最后因为不信任而选择彻底的放弃。
看着渐渐抿成直线的唇角,她才是最懂祁洋的那个人。
帕拉梅拉稳稳的停在了海岸边上,徐娇娇走下车看了看空旷的海边,并不像是一个能够隐秘约会的好地方,还是祁洋心急一时间找错方向。
相比较徐娇娇对这里真正的一无所知,祁洋就很了解,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一手拉过诧异的徐娇娇,向着不远处走过去,站在那艘装饰很古朴的渔船,两人停了脚步,祁洋脸色阴沉的厉害。
“怎么了?”徐娇娇追问,没有看出来问题,“你是想说裴慕此时就坐在这艘渔船里面吗?”
徐娇娇看向祁洋,顺着目光看过去。
坐在甲板上饮酒的六个人,靠坐在最里面的有两个,其中就有裴慕,一旁坐着的人就是罗氏的总裁罗明哲。
酒过三巡,裴慕不胜酒力靠着罗明哲肩膀,在外人看来,关系是很亲密。
就连一旁喝酒的几个客人,也都因为气氛的烘托,开起了两个人的玩笑。不去说明身份,只剩下暧昧感,的确是会让人感到迷醉,徐娇娇也不由在心中有些羡慕,只不过这种氛围不适合祁洋,正如他此时阴沉的吓人的脸色一样,厌恶极了裴慕很放荡的行径。
徐娇娇正在心中猜测着一会儿祁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毕竟对面的人是罗氏的执行总裁,日后在项目上还是避免不了交际,但又要给裴慕立下不可忘的威严,这就是最考验情商的事。
不一会儿渔船上传来了欢呼声,气氛烘托到了顶点。
祁洋缓缓走到了甲板上,说:“这里还真不错,既热闹又隐蔽,有这样的好地方,夫人怎么也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祁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裴慕很惊讶,“这位是罗氏的总裁,可能你们不用我介绍就认识吧!我们在法国就认识了,就是你为你爱的人欺负我,都是他安慰的我,可以说是贵人,只不过我们相遇的事件不好,偏不凑巧赶上我家企业出问题,要不然我可能也会开展一段……好的恋爱而不是一直暗恋!”
裴慕一连喝了不少的酒,早已经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谁,就连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
可罗明哲没喝醉,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祁洋的敌意,太过明显,不远处徐娇娇的身影正在眺望着,瞧着有备而来,果然不简单。祁洋冷冷笑了,一手夺下裴慕刚举起的酒杯,力气之大让甲板上的其他人都安静下来。
祁洋没有任何解释,甚至都没有理会过罗明哲。
裴慕喝醉了,见有人夺走了她的酒杯,压抑已久的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来准备和祁洋厮打起来。
见状罗明哲迅速拉下了裴慕的手,却被祁洋用力甩开,没有再耽搁,拉起人,直接离开混乱的渔船。
徐娇娇识趣的叫了经纪人过来,等着看好戏。
祁洋将裴慕放在后座,车子开回婚房,一把就将人拖了下来。
“醒醒!”祁洋说。
可裴慕喝了太多酒,早已熟睡,根本听不见祁洋阴沉着在叫她,祁洋眯了眯眼睛,将人扔进了浴缸内,打开了冷水喷头,当冷水从头浇下时,醉酒的人才惊慌的起身。
“下雨了!下雨了!”裴慕四处挣扎着。
祁洋将喷头摔在浴缸内,压抑着心中的怒气说:“我说过,不论你是不是我妻子,都要学会安分守己,你全没记住!”
冰凉的冷水刺激醉意渐渐褪去,裴慕蜷缩在浴缸内抱紧了肩膀,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浴缸内,面前怒气冲冲的男人又是谁?
裴慕一手攀附在浴缸壁,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祁洋。
裴慕看过来的目光很陌生,就像从不认识,这无疑更加激怒了祁洋的气氛,一手猛地提起了她的衣领,逼迫她贴近看清楚自己。
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注视着,裴慕突然感觉到了恐慌,前所未有,像极了小时候被姐姐关在储藏间里一样。
裴慕拼命挣扎,祁洋就越气愤,一手紧紧抓住长发,迫使两个人的额头抵在一起,没有人能退缩。
“我想回家,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裴慕因疼痛而开始求饶,可怜又很狼狈。
祁洋冷笑。
继续抓进长发说:“我会让你记住我!”
“什么?”
“我是谁!”
“我……根本……不。”
冷水再一次浇下,裴慕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呼吸。
“怎么,还是想不起来?”祁洋问。
“没有……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裴慕说,“放开我!”
“你有,我说过不要再去接触罗氏!”祁洋皱着眉,眼神阴冷“你根本没有记住我说过的合约要求!”
裴慕:“我也要有正常社交,难道这都不行?”
祁洋听后松开了手,看着裴慕跌坐在冷水中:“正常社交,就是已婚和别的男人玩暧昧?”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之间就是普通朋友!”裴慕说。
“好,那明天我可以找到当场所有喝酒的人,来亲口告诉你,你所谓的正常社交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之间的合约不是家家酒,敷衍敷衍就可以!”祁洋转身离开,不想留在浴室内闻着这股酒气。
发梢上滴落下水珠,胃部火烧一般的搅动,裴慕爬出浴缸抱着马桶干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渔船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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