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夜泠看着斯婼,只这一眼,哪怕不知道她与慕容宇飞之间的事,她也知道,这姑娘定是爱极了慕容宇飞。
“斯姑娘,宇飞来了晋陵城。”
“什么!”
斯婼的笑容一滞。
“什么时候的事?”她追问,声音里没有欢喜,只有急切。
慕容夜泠说了时间。
“宇飞如今人在何处?”斯婼虽然嘴上问着,眼神却看向四周,像是在找他在不在此处。
“我也不知。”慕容夜泠如实回答,“宇飞是跟着姑娘来的,若是你都不知道,旁人更无从得知。”
这话一出口,又叫斯婼变了脸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慕容宇飞会来了晋陵城。
斯婼有很多疑问,宇飞当初离开定国王府去了南崖别院办差,慕容妃姒隐隐透露给她,说是临海帝明言,若是宇飞能办好那件差事便不插手他的婚事,那他的差事办好了吗?
如今八公主说他追着她来了晋陵城,那他是不是知道了盐城的事,盐城的蛊疫是那人所为,她与那人虽然没了血缘关系,到底是养了她十几年的人,没有生恩,养恩总是在的。那人存了歹心,在临海闹出如此惨无人性的事,不知宇飞怎么看她?还有负责此事的定国王爷,会不会厌恶了她。
再有,宇飞怎么来了晋陵城,他为何追着她来了,是想追问盐城的事,还是追着她想揪出那人?亦或是,他担心她?
斯婼一瞬间就想了许多,心里乱糟糟的。
“斯姑娘?”
慕容夜泠伸手在斯婼面前挥了挥,拉回了她涣散的眼睛。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斯婼明显不在状态,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你可知斯国师如今人在何处?”慕容夜泠又问了一遍。
斯婼一惊,“你找他做什么?”
慕容夜泠挑眉,“斯姑娘是在戒备我吗?担心我对你父亲不利?”
“公主误会了,他早已不是我父亲,我和他,已断绝了父女关系。”斯婼解释道,虽是怕慕容夜泠误会,却说的也是实话。那一日,她替他挡住了慕容宇飞那一掌,救了他一命,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就当是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
其实,说句实话,若说养育之恩,她在将军府住的日子远比国师府多。东旭没有人不知道,国师府的大小姐体弱多病,很少踏出府门。
慕容夜泠自然是知道东旭襄亲王大婚那日发生的事,如今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激一激斯婼,怕这姑娘认死理,打算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毕竟,就如今她看到这姑娘的态度,分明是要一个人抗下的意思。
“没有父女情分了最好。斯姑娘也当知道,斯国师在盐城做下的事,叫我临海百姓死伤无数,若不是我二王叔正好南下巡查河道,及时发现端倪,一旦蛊疫彻底爆发无法控制,那时候将是整个临海国的灾难。”
慕容夜泠顿了顿,声音也冷了一分,是告诫也是劝阻,“所以,这件事我们临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姑娘若是不愿与临海为敌,最好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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