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事情哪会如此绝对,又怎么会事事顺心如意,即使强如二郎这般存在,不也得生存在这法则当中。
我手里攥着玉佩,望着二郎逐渐远处的身影,如此想到。
领走之际,这家伙不但将玉佩留给了我,还让我去帮忙去做一件事情,调查隐藏在神界的线组织成员。看来作为六界主宰的神界里也不是固若金汤,还不是让一些好事者们钻了空子。
不过找出这些叛徒之后呢,怎么处置?是毁其仙根,还是逐出神籍。不论哪一种可都是灭顶之灾。
有的时候想到此处,都会十分不理解,放着好好的神明不做,偏要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难道说生于安乐是一种坏的事情吗?
二郎走之前说,玉佩可以指引我将要去的路线。可这东西到了我手之后,也不见个动静,被我闲置一盘,整个人趴在石桌子上打起了盹。
这可不是我懒,我可是放着精彩的比赛节目不看过来帮忙的,谁知道二郎留下的工具却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呢。
这刚趴了一小会的时间,就 感觉有物体在击打我的头部,力道不小。还以为是遭遇了什么伏击的我赶紧起身,却只见那枚玉佩正漂浮在我头顶位置,其身上还散发着微弱光亮。
好家伙!二郎梅山一脉皆为全员恶人,不只是那条没品位且丑到爆的狗,就是连这装饰品也喜爱欺负老实人,这不禁让我心生不满。
可就在伸手去抓玉佩的时候,这东西似有意识,见我来者不善,竟是向着南边飘去,与我拉开到安全距离后停下。我见状如此,便是追赶过去,事到如今也只有将这枚玉佩磨成粉末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因为二郎那条蠢狗的缘故,但凡遇到与其相关的人事物,处理的方式也不由得异常暴躁,毕竟特殊事物特殊对待。就好比如南天门前挂着的通告,静止携带宠物入内,可二郎的狗还是来去自如,一点也没有影响。
曾经有人辩论个这个话题,关于其他神明坐下的神兽或者是坐骑,都是些龙啊,仙鹤,天马之类的祥瑞,根本就不在宠物的规划之内,反倒是这条狗,即使跟着二郎风光无限,也摆脱不了它的习性。
恶犬终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
追过去的同时,那枚玉佩竟又是向后方退去,就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一般,如此这般你追我赶,一来二去之间,早已跑了大半个天河渊,来到了后花园。
玉佩就这时悄然停止,随即玉上的光芒消散,没了能量,不过这东西质量倒是真不错,这么高的高度掉在地上,一点裂痕都没有出现。
我走过去将玉佩捡起,这里四周围绕着绿色植物,修建整齐,上面还散落着水珠,平时有人在为其打理。
而植物的后面有一所凉亭,这大大小小的凉亭在神界很常见,机会每隔几个府邸都会出现一个。在捡起掉落玉佩的同时,刚好透过植物空隙见到了凉亭里的景象。
短时吸了口凉气,心里辱骂着二郎是要搞死我啊,不是说玉佩会为其指明方向吗,但为什么偏偏非要落在主神附近。
主神似乎正在与人交谈,对面坐着的看体型应该视为男性,不过捂得严实,也看不见其长相。
二郎真的是喜欢给别人增加麻烦!起身时开始我变得小心翼翼,我可不想让主神误会是我在这里偷听二人谈话。
可即使如此,心中对主神的谈话还是有些兴趣,总想在主神口中得知些不痛不痒的小秘密以供消遣。再去看时,却越发感觉主神对面那个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于是本着好奇心吓死猫的伟大理论,我硬着头皮挪动到主神身后,为了视野开拓些,用手将多余的树杈挪到一边,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只见主神正坐在那里饮茶,另一侧的神秘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下一秒的时间,忽感一道凌厉剑气向我砍来,心里震惊之余,手掌拄着地面向着一旁闪去,我倒是没有什么事,就是这排植物可就遭了殃,都被这道剑气拦腰砍断。
究竟是谁,敢在主神面前动手,可见主神悠然自得的模样,心中也没有一点不满,这使我更加疑惑不堪,莫非真是被当成了偷听谈话,可就算如此,也用不着当街处死吧。
稳住身形的同时,一道黑影在我眼前略过,植物叶子被这股风势吹得乱颤。而袭击我的正是刚才还在于主神谈话的神秘人,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剑势招招致命,为了自保,也顾不上那么多的时间考虑,当下召唤出凝舒剑与其对峙。
主神终于是喝完了茶水,才想到场上还有我这位员工,“两位不要打了,他是我叫来的。”
“呃...这是什么情况?”
我还在状况之外,收起凝舒剑跳到了主神附近,毫无意外这里将是最安全的地方。
神秘人也将武器收起,不过就在刚才与他交手的刹那,其头顶上的帽子忽然间变成了两半。
我也得以看清对面之人的长相,这一看不要紧,神秘人的长相竟是与我师父极其相似。
头又开始疼痛着,一些回忆画面在我脑海滑过,消失,继续滑过,继续消失。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的谈话就此结束,后会有期。”神秘人说罢后消失在原地。
无力的我跪在了地上,口中呼喊着师父的名字,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主神返回亭子里,端着一杯茶水对我说道:“春季神,这可不是的你的师父,可不要叫喊错了人。”
既然主神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我整理好情绪后走进了凉亭,也不敢坐下,只好站在一边,支支吾吾问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主神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所为我这话一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正想着随便说些什么,然后借故走掉的时候,主神突然让我坐下,还真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只好坐在另一张石凳子上。
主神说:“混沌时期,四方天地都乃一体,未有神魔六界一说,而在这种环境下诞生出一种名叫‘虚’的生物,虚没有意识,落在何处就变成了什么。当天地分开,六界成立之时,虚也开始随着风浪所流动,落在海里就变成了海水,落在山上就变成了石头,而落在人群里就变成了人。”
“变成人的虚逐渐有了思考,有了意识,他开始渐渐体会到生而为人的乐趣,可人类世界战争频发,虚看见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这段时间他体会到了世间的善,也体会到了世间的恶,人性越发完善的虚终究是觉醒了人格,认识到自己的另外一面。”
“这个期间,体内所激发出多种人格,善和恶各占一半,恶主张战,想靠着实力征服人界,善主张培养,以自我认知去改变这个世界。于是善和恶打了一个堵,由善去开导世人,若是失败,恶就会入侵人界。”
主神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个善,就是你的师父。”
宛如晴天霹雳,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听到主神在给我讲故事,难不成我的被动技能是百分百听讲故事吗?
不过这个事情的确匪夷所思,一时间难以接受,若是换了个人与我讲这件事情我肯定是会上前争吵一番,不过主神主讲我可不敢开口讽刺。
我只好小声问道:“走的那位就是虚?”
主神道:“不是恶的虚,而是和你师父一样都是由善的虚分裂出来的存在。除了你师父之外,这个世间善虚曾有三个化身,最后一个我相信你也早就见过了。”
早就见过?我可不记得之前见过哪个与我师父长相相似的。
主神笑道:“梦神曾经跟我汇报过,你们曾在人界遇到的那位陈姓男子,梦魇之体时间的主导者,正是善虚的最后一个化身。”
什么?这也太迷惑了吧!那个男人竟然和我师父一样,这点就很难让人去接受的啊。
话说,叫虚的家伙,没事弄那么多化身干嘛呢。
主神说:“你在人界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我的眼中,你可知在冥界知道的所谓一体多魂是什么意思吗?你想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吗?”
“我想,我当然想。”我不假思索的回道。
“好,那我们换个话题。”主神说,“你失去的记忆里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这次我不在答话,谁知道主神会不会只是虚汗一枪。
主神见我不答复,于是轻轻摆手,场景只在一瞬间变了样子,看情况是不在刚才的亭子里了。而这房间多多少少有些熟悉。当屋内灯光亮起时,鲛人族特有的香气钻进鼻中,四下看去,那三张石床上曾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没错,这里就是梦神曾做过的造梦术的地方,也不知道主神为何带我来此。
“躺上去?”
我在屋内乱逛的时候,主神突然指着石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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