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说的搬家到底还是没有搬成,初父初母拉着他们商量了不少关于结婚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急着想早点办婚礼,零零碎碎的事情总在一块,竟然讨论到夜幕低垂,付苼和易唯安才准备回家。
“搬家公司被我们俩放鸽子了,”付苼坐在副驾驶上,脸上的表情悲喜难辩。
易唯安倒是觉得无所谓,“没关系,我们明天搬也不迟。”
“你明天也不上班吗?”付苼灵魂发问。
作为曾经也是见过总裁、自己管理过公司的人,付苼大致能猜到易唯安一天的工作量,这三天因为她,易唯安请假一天、早退一天、按时下班一天,在家也没看见他去书房或者拿着电脑处理事务,就连电话他都很少接。
且先不说因为事务处理得不及时而对公司带来的利益损失,但就这跟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多的工作,都很难吃消。
易唯安张张嘴,没说话。
他是个合格的商人,至少在三天之前他是这样觉得的,之前他一直都是以工作为重,放弃了一些不必要的休息时间的同时,收获的是公司成倍翻涨的利益,对工作的拼命和巨大的利润,毫不意外的这就是他能稳坐易氏集团总裁且得到大部分董事支持的原因。
现在他居然一连三天工作态度都不如往常,易唯安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所以关于付苼的问题,他无言以答。
此时正恰逢车经过一个大商场,付苼让易唯安停下,说是要去逛逛。
“我要不就不搬东西了吧,你明天去公司上班,”付苼和他站在扶手电梯上,她站得比易唯安高一个台阶,有了绝佳的地理优势后,付苼现在和易唯安说话都得微微低着头。
易唯安是没懂付苼的意思的,她说得模棱两可,两个理解是天差地别。
付苼她是不想搬家意思住了,还是她会在这里住却不搬东西?
无论是那种,易唯安都觉得有些难过。
他落寞地低下头,与人声鼎沸笑声充斥不断的商场格格不入,他形成了他自己有的小世界,在那里,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你不要多想,”付苼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交叉,易唯安脸色总算好了些,她一边暗怪自己存了话不说清楚逗趣他心思的同时,一边与解释:“我不是不愿意搬东西来和你一起住,我只是觉得反正我除了衣服也没什么可带的,不如就先买几件衣服,等到你有空的时候再搬家。”
不是自己想的那两种情况,易唯安默默松了口气。
他脸上重新带笑,给予付苼回应:“好。”
他可能是最幸运的一个人了,喜欢的人并不反对嫁给自己,作为恋爱小白,付苼给了他足够大的包容,让他在恋爱中而无中生有的想法被掐死在摇篮里,她足够了解他的心思,且甘愿花时间去揣测他的心思。
易唯安是最幸运的那一个,他自己也这样觉得。
付苼带着易唯安去了三楼服装店里大肆买了一通,不过一个小时,易唯安手里就提着大大小小十多个购物袋。
买的东西都是易唯安给的钱,东西也大多都是易唯安挑的,只要付苼的视线在一件衣服上停留超过五秒,那么易唯安就会报出付苼的尺码,直接让售货员包好。
易唯安的二话不说就买且不听劝的性子,让付苼只逛了两家店,就准备打道回府。
其实付苼原本在逛第一家店时就想回家的,奈何啥都缺的她还差了必不可少的内衣,不得不去。
回到家易唯安又给了付苼一个惊喜,就在付苼拉开易唯安的衣柜,准备把买的衣服裙子都往里挂时,被易唯安刻意留出来的空位上挂着的小盒子给惊讶到。
四四方方的黑色丝绒小盒子,照着他们现在的速度,一猜就能知道是啥。
易唯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双手从她身后伸出,将她环在胸口,取下盒子缓慢打开。
果不其然,里面装着的正是一枚钻戒,以着委托人阅奢侈品无数的眼睛来看,最少也有五克拉。
他取下钻戒,然后顺势抓起了付苼的左手,套在了无名指上。
“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准备好的了,所以款式放在现在可能有些过时,”易唯安声音抵在付苼耳侧,酥酥麻麻地引得付苼缩了缩脖子,“婚礼上的戒指我会重新找人定制,到时候我们一起挑款式。”
资料中也曾提到过这枚戒指,就是在友人问易唯安感受的时候,他说完那句话等到友人走后,对着这枚他准备了七年之久的钻戒叹息。
他终究是没让它出现在她的手上。
付苼摸上那颗钻石,慢慢摇头,“不用,我觉得这个就很好看,而且你准备了那么久,对我们来说最有意义。”
“都听你的。”
两人就照着这个亲昵的姿势站了会儿,付苼才忽然记起,她还有东西没给易唯安。
“你是要给我什么东西,居然这么神秘?”
易唯安坐在床边,双手置于膝盖上,腰杆挺直,任由付苼在他身后动作。
苏盼给的项链付苼一直随身带着,从第一次去办公室找易唯安那天她就想给易唯安的,但是她的记性实在是动不动就掉线,一直到易唯安给她戒指,她才忽的记起,她也还有给他的东西。
项链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三个任务世界了,付苼没问苏盼她是怎样拿到的这对项链,问了答案她也能猜到一二。
肯定又是苏盼那个厉害的哥哥做的。
付苼尽量避免与苏盼的哥哥有什么牵扯,但是事情好像都不随着她的想法发展,她舍不得苏盼的同时,她和苏盼的哥哥,也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
她又想到了1973说的那个沈羿,那样一个能够创造系统的男人。
人在失去一样感觉后,其他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感,铂金挂坠触碰到易唯安的第一秒,冰凉的感觉使得易唯安心头猛然一击,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起,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发泄。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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