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无忧

028天佑动情

    
    小帅左右看看,他虽一知半解,可却也明白,大家都在说张天佑不好。挥舞着小手喊:“不说,不说,佑佑,最好。”
    除了小帅,没一个人向着他。张天佑不满的哼了一声,眼珠一转,从椅子上蹦下来,龇着尖牙冲猫凶叫——喵喵喵~。
    小猫笑笑后退几步,颤抖着抵住无忧的腿,惧怕之意毕露无疑,轻声喵喵叫个不停。
    仿佛问明白了自己想知道的,张天佑站直了,拉长声“喔~~”了一声。
    凶神恶煞一般质问若夕:“臭婊子,别装了。这猫什么都说了,你为什么天天吃许多人参?是不是因为杀了太多人?用来冲淡你身上的死气。”
    碧水娘、阿水尽皆变色,几乎同时站起。碧水娘面色阴沉的说:“胡言乱语,坏人清誉,我岂能容你。”阿水忙接着:“是啊!是啊!这样的,必是不能轻饶。”
    无忧怒喝一声:“张天佑,闭嘴。”因为你身上
    张天佑不服气的回怼他:“本来就是嘛!猫就是这样说的,不信你问?”
    无忧低头看了眼猫,小猫吓得瑟瑟发抖,依偎着他的腿脚,寻求保护。
    指着小猫,无忧说:“问猫?我听得懂吗?啊!就算听得懂,你把它吓成这样,它敢说真话吗?”
    火笑焰没搞清状况一般问:“哎呀!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沐白看了眼三女,又看看无忧,轻叹口气。张天佑说的话,他听见了,可是实在听不懂啊!
    人参是大补之物,人能天天吃许多人参吗?那还不得像小帅一样七窍流血呀!
    若夕浅笑着,在无忧耳边温柔的劝说:“别吵了,别吵了,定是误会,问明,解释清楚就好了。”阿水、碧水娘看着浅笑更浓的若夕,都不再作声。
    若夕的话,就像一汪清泉,让无忧的怒气减下去不少,愤愤的哼了一声。
    若夕体贴的轻抚他胸口:“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让我和他说。”
    无忧轻轻点头,这事交给若夕最好了,他若再说,非和这小无赖打起来不可。
    若夕转头,目光坦荡的看着张天佑问:“天佑弟弟,为什么你能听懂猫说的话?笑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为何要冤枉我吃人参、杀人?”
    张天佑理直气壮的看着她:“还装是不是?好好好,今天我就把你这个臭婊子,拆个底朝天。
    我修万兽之道,自能听得懂猫语;这只死猫说:你好厉害,天天都吃好多人参,不差我这一个,让我别惹它,否则,会死得很惨。
    你身上有很重的死气,不是杀过许多人,哪来的?吃人参,不也正是为了掩盖吗?”
    若夕面色一变,接着又问:“何谓死气?人参可花解死气吗?除人以外,兽、大鱼、巨贝,可有死气?”
    张天佑嘲笑一般:“问这么多干嘛?直接承认不就完了。”
    若夕仿佛很着急,追问:“你冤枉我,不也得让我明白缘由吗?”
    “好好好”张天佑说:“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承认,死气是死人身上的阴寒之意。兽类极少,大多现于煞气重的人死后。大鱼、巨贝都是深海里的玩意儿,我可不知。”
    若夕似被触动一般,低头深思片刻。在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语带哽咽的说:“天佑弟弟,谢谢你!我终于明白,我身上的异状了。”
    张天佑顿时蒙了,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谢谢我?你是不是疯了?”
    若夕浅笑着招呼碧水娘、阿水:“快快,我们仨都谢谢天佑弟弟。这下我可算明白,为什么我们老觉阴寒了。”
    碧水娘、阿水显然不解其意,阿水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若夕浅笑着说:“天佑弟弟,你坐下,听我慢慢和你解释。”冲小猫招招手:“笑笑,别害怕,快过来。”
    小猫呜喵一声,跑来跳进她怀里。轻抚着猫背,若夕娓娓道来:
    海底水灵力充裕,若夕时常把自己关进冰屋,深入海底修炼。她最喜欢去的就是海藻林,哪有无数的大贝壳,美轮美奂。碧水娘、阿水也陪她去过多次。
    随着修为的加深,三女都时常感到莫名的阴寒之意,一直不解其因。
    今听张天佑一番话,灵机一动,突然想明,那个海藻林,贝壳、珍
    珠甚多,美是美,可却都是死物。细思起来应是、应是海中生灵们的墓地。
    整日在墓地里吸灵力修炼,能不吸入死气吗?
    至于吃人参,哎!若夕、阿水在荒岛修炼,哪来的条件吃人参啊!
    笑笑说的人参,应是小人参,一种叫桔梗的野菜,根部和人参相似,撕成条,拌来吃,爽脆可口。三女甚是喜欢,时常拿来配菜。
    如今知道人参能化解身上误吸入的死气,倒是巴不得能天天吃些。只不过,人参甚是昂贵,天天吃也是吃不起的。
    至于杀许多人,更不可能啦!中原法纪严明、户籍清晰,怎么可能杀了许多人,无人知晓。
    若夕这番话不但承认了自己身上有死气,还说的合情合理。
    张天佑只觉得哪里不对,仔细回想猫说的话:别吓我,我主人天天吃好多人参,很厉害的,不差你这一个。你对我这样,她会不客气的。
    最初,以为是杀了许多人,掩盖死气才吃人参,所以厉害。按她这样说,没杀人,吃的是桔梗,那它主人厉害个屁?
    不对不对,张天佑挠挠头说:“鱼、贝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死气?还有,你的猫说你很厉害,你哪厉害呀?”
    火笑焰算是听明白了,冲张天佑说:“怎么不可能,你知道那贝有多大吗?足足有这么大。和这小猫相比,别说若夕,小帅都是很厉害的哦!”说着双手一张,也看不出他比的是多大。
    沐白看出张天佑的疑惑,解释着说:“丈许方圆。”
    一丈三米,丈许方圆比床都大,张天佑愣住,反驳着: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贝壳?若真有,必是吃了无数小鱼小虾,煞气极重之物,这样的东西一个两个可能,多了,我不信。”
    他不信,别人都信。张天佑也不傻,一看众人表情就明了了。
    海藻林,无忧去过;大贝壳,无忧见过;不但见过,若夕阿水还送去福州数千大贝壳,成全了九泉湖旖旎梦幻的风景胜地。
    想到两女带人潜入海底墓地,为他打捞大贝壳,无忧就心疼不已。满眼深情的望着若夕,承诺一般柔声说:“以后,我定让你天天都吃上人参。”
    转头怒视张天佑,气急败坏的呵斥:“闭嘴,没见识的东西,在乱说,定不饶你。”
    瞬间,对两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张天佑觉得委屈极了,他没乱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满眼失望的怒视无忧:“你信她,不信我,是不是?好好好,我再也不理你了。”赌气一般,转头向外跑。
    若夕喊着:“天佑弟弟,你去哪?快回来!”起身欲追。
    笑焰喊着:“哎呀!都是误会,你可别闹了,回来呀!”也欲追赶。
    无忧怒不可竭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镇住两人:“让它滚,谁也不许追。这脾气,都是你们惯得。”
    就连跑到门外的张天佑,都不禁脚步一顿。身后又传来无有厌恶的一声怒吼:“滚,滚的越远越好,再也别回来。”
    如他所说,张天佑滚了,滚的特别快。
    对无忧的话,沐白十分赞成,张天佑实在太皮了,确实要好好治治。
    无忧在气头上,若夕、笑焰都被他镇住,默默地都坐下了。这时,除了看戏的碧水娘,谁也没注意到小帅,小帅滑下椅子,溜到门口,迅速的跑了出去。
    碧水娘嘴皮微动;若夕拿手帕搽搽嘴;阿水去把门关上。当然,也没人注意,在她关门时,一丝黑气从她身上飘出。
    屋里可算安静了,沉默半晌,无人说话。沐白突然转头看向阿水,目光中柔情满满。
    阿水见他望过来,嘴一撅,攀比一般的问:“沐白,你能不能让我,也天天吃上人参?”
    沐白面露囧色,环视一下见无外人,随即坦然而答:“我月奉十锭,全交于你,你想怎么花都行。现有余钱百锭,你可拿去,先买些人参。”
    说着,翻手从手环中掏出银票,递与阿水。
    阿水难得的羞涩一笑,双手往回推:“哎呀,快收起来,我不要。你有朱雀扇,化解阴寒再好不过,我逗你玩的,快收起来啊!”
    拿出来东西,怎么可能再收回去,沐白把银票放在阿水面前,缓缓坐下。
    阿水嘴里喊着:
    “不要不要,真不要。”却低下头,把银票撰在手里,一张张的看。
    这银票,每一张都是十锭金元宝的,沐白一月才赚一张,如今这十张都给了她。这就是情的滋味吧!甜甜的,还有点酸。
    火笑焰非常八卦的痴痴傻笑:“阿水害羞真是难见,沐白兄,恭喜恭喜啊!”
    沐白白了眼火笑焰,难得的调侃着说:“都是为了和你结亲家。要不,我还想在等两年。”
    若夕恢复浅笑,夹些细菜,又给无忧倒上酒。温柔的说:“消消气!都是误会,相信天佑弟弟并无恶意。他年纪小,你也不要过于苛责。”
    无忧一口喝下酒,心乱如麻,也不知这小狼崽子跑哪去了?在眼前恨得牙痒痒,跑了,又有些担心。
    碧水娘坐下,火笑焰伸手给她倒杯酒,眼神却瞟向门口,他也莫名的担心张天佑。而有什么事,似乎忘了,又想不起来。
    阿水一张张看完银票,眼睛一瞪,又站起来:“沐白,一月十锭,三年有余,你怎么才攒这些,剩下的呢?怎么花了?”
    沐白瞪了眼无忧,朗声而答:“福州从建,第一年欠着供奉;第二年只发两成;第三年,头半年还是五成,下半年还完国债,才发的全奉。我和笑焰供奉一样,你问他,才攒下几个?”
    火笑焰正思量着忘了什么事,被沐白一问,迷糊的说:“我怎么了,又有我什么事?”
    阿水提点着:“问你这三年攒下了多少钱?你口口声声亲家、亲家的,聘礼、嫁妆可是备好了。”
    火笑焰向来随性,没钱能憋着,有钱绝对不留着。怎么花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因囊中羞涩,说话也硬不起来:
    “这这这,这还不急,我现在只有五锭,但阿水你放心,将来结上亲家,聘礼、嫁妆一点也不会少。”
    阿水嗤笑一声:“和你结亲家?想得美。三年才攒下五锭,你想让我的乖儿乖女喝西北风啊!”
    女儿亲家可马虎不得,火笑焰马上认错:“阿水你放心,我从这月,就开始攒钱。将来啊!保证让你的乖儿乖女吃肉喝酒、穿金戴银。”
    阿水放心才怪:“沐白和你供奉一样,人家攒了百锭,你才五锭。你说说,你多能败家,还想着结亲家,你先想想自己的聘礼吧!难不成你娶媳妇,还要伸手和父母要钱吗?”
    火笑焰一拍脑门:“对呀!我接亲的聘礼还没有呢?这这这......这也只能和父皇要啦!”
    阿水怼他真是怼上了瘾,呸了一口说:“这么大人了,娶媳妇还要和家里要钱,真窝囊,谁嫁你谁倒霉。”
    火笑焰被说的戚戚艾艾,垂着头,一语不发。碧水娘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阿水,你怎知笑焰没钱?笑焰若能拿出两百锭,你能做主让乖儿乖女结亲吗?”
    阿水明知他没钱,想都不想就说:“能啊!当然能,只要他能拿出两百锭,我就替乖儿乖女把这亲事定下。”
    碧水娘怪异的一笑,起身毕恭毕敬冲无忧行了个礼。
    看会热闹,无忧的心烦淡了些。突然见她这样,一愣,不明其意。
    碧水娘面带笑容,侃侃而谈:“炎王行商向来信誉,钱货两清从不拖欠,阿碧佩服。
    想必炎王也知,行商还有个大忌,就是拖欠饷银。笑焰、沐白供奉一样,算下来三年应有三百余锭,可至今并未发全。
    如今牵涉到婚姻大事,还请炎王将拖欠两人的两百五十锭,速速还来。”
    无忧沐白火笑焰都心思电转,算她说的钱数,第一年欠一百二十锭;第二年欠一百锭;第三年欠三十锭,没错二百五。
    天上掉下来两百五十锭金元宝,把火笑焰砸蒙了。这下可好了,聘礼,儿女亲事全有了。一扫颓态,站得笔直,哈哈大笑着,伸手带节奏的讨债:
    “无忧,快点拿钱。我要成亲、我要聘礼、我要给我的乖儿乖女定亲。拿钱、拿钱、快拿钱,快快快快,快拿钱。”
    欠下笑焰多少,就欠沐白多少,这可是笔巨款,沐白马上伸手:“无忧啊!若是方便,连我的也一起发了吧!”
    阿水开心的大笑:“哇!沐白,我们有三百多锭啦!够盘大院子,够买好多人参啦!”
    冲着无忧伸出手,一边笑一边喊:“还钱、还钱、快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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