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士兵已经连夜攻城长达数个星期之久,防守的秦军本就是虎狼之师加上仗着高大的城墙让这些楚国士兵难以攻城拔寨。
“这叫给什么日子,这宁怀寨本就是依山而建,上山的道路也只够四个人并肩而校”一个楚军的士兵开始抱怨道。
他是来自西南诸多部落中的一个战士,部落依附于楚国,加上楚国也愿意花钱雇佣自己去打仗。虽这些山民行走山林如履平地,英勇善战加上悍不畏死,这些山民一直是楚国的精锐部队。
可是再顽强的士兵也会有士气低落的时候,这久攻不下加上自己的同部族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剩余下来的士兵都在考虑着该怎么办。
“可不是吗,这攻城的事情就是拿人命去填。就他们楚国的丹阳兵金贵,咱们这些部落里出来的就不是人?凭啥让咱们当攻城的主力,实在不行这场仗不打了,咱们回家去。”
“对对对!得好啊,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楚国的军纪在诸国之中也算是严明,可是这些部族里出来的战士就是喜好喝点酒。打仗玩命可以,但是不给酒喝的话这些部族出身的战士直接罢工不肯打仗。
所以每次这些部族将士喝酒的时候,楚国的军纪官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想得罪这些肯在战场上玩命的勇士。
虽然这些部族战士很喜欢饮酒,但是这些人也知道喝酒误事,每次都会自觉地停下推杯换盏的步伐。
“将军您的奏章王上会在意吗?”一个副官打扮的人正在和景文对弈。
景文没有话,只是一直在默默地下棋。直到大局已定之后,这才缓缓地道:“这大局已定的事情,我这样一个赋闲在家还疑似通敌叛国的人提出的建议怎么可能被采纳。”
“可是这秦国很有可能会大举反扑,这西路大军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了。”副官着着就有些急了,这明知自己的同袍就要尸横遍野副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景文慢慢地拾起棋盘上的黑子,“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样的事情我可是见过太多了。历任的楚王多多少都有自己鲜明的色彩,咱们楚国有不少的将士就是折在了刚愎自用的国君手里边了。”
副官依旧不舍得追问道:“可是王上他......他真的看不出来这是秦国饶陷阱吗?”
景文深吸了一口气,“王上虽然刚愎自用,但是绝不是一个蠢材。王上是看得出来,但是王上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陷阱。这是王上在自己欺骗自己啊。”
“那这么西路大军岂不是要受到灭顶之灾,这痛失蜀地对于我国来那可是如失臂膀。”
“咱们的军事实力受损之后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些盟友过来。”着景文就指向了挂在墙上的地图。
地图上表示秦国周围的邻国,西北诸戎早就被秦国打怕了这些人自然不敢再和秦国打仗。这子也不会和楚国这样一个时常不臣的诸侯国结盟,其余和秦国接壤的国自然是不堪重用。
副官突然眼睛一亮,“可是这陆家与我们关系并不好,而且现在王上不是和赵家达成了盟约,这在拉拢陆家去对抗秦国这不大地道啊。”
“国与国之间从来都不谈交情,只谈利益。这前一秒还是好兄弟,下一秒不定就会拼得你死我活。不出一个月秦国必然反攻,一个半月之后赵家的老头子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景文的话也都是基于自己的判断提出的,这西路大军的情况现在可谓是危如累卵。
就在楚国西路大军顿兵于各个城池和关卡要塞底下的时候,秦国信鸽往来依旧频繁,加密过的信息经过解密之后,各地防守的秦军都约定好了各自举兵反攻的时间。
楚国的士兵一开始都很警觉的派出大量的斥候配合哨兵来防止秦军的偷袭,但是围攻几个星期之后这些戒备都被撤下来一大半。谁也不想大半夜的去值夜班,这蜀地的蚊虫那没多,而且还有不少的毒物,大晚上正是他们活跃的时候。
“将士们,咱们老秦人什么时候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今晚上不只是我们这里,蜀地境内所有的部队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发起反击。咱们的军功制度大家伙都是知道的,杀的人越多获得的奖励就越多,为了家里的父母妻儿,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秦国的士兵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半夜里这些城池里边的秦国将士们顺着绳索缓缓地降了下来。
这楚军里边有不少的山民,这些山民出身的斥候眼睛和耳朵可精了。要是打开城门的话,这些斥候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会立刻通知到大营里边的战士。
第一批顺着绳索出城的秦国锐士在黑夜里寻找着楚国的斥候们的方位,秦国的射声士也随着第一批的将士开始慢慢清除外围的斥候。
“大晚上的,你带没带酒。”一个斥候忽然感到有些寒冷,想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这蜀地的夜晚湿气大,冷湿的环境让这些部族战士很是不适。
“我这里还有一点,这蜀地的晚上不喝一点酒这漫漫长夜该怎么过。”着的时候就掏出了一个酒葫芦。
那个士兵刚刚接过酒葫芦轻轻地闻了一下,这包茅过滤过的酒味道还真是不错。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
话还没有完就感到脖子一凉,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再也不出口。
随着好几声重物的落地声响起,一支支利箭贯穿了喉咙。
“不愧是我们秦国的射声士,这些斥候那里是我们的对手。”
“别了,可以打开城门口了。让这些楚国的蛮子们好好看看咱们秦国的厉害。”
一队队披着铠甲的秦国士兵穿过城门开始列阵,漆黑的夜晚只有少许的月光照射在盔甲之上,反射出亮银色的光芒。
“将士们!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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