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心里有些紧张,慢慢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胭脂水粉,还有头饰装扮。心里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
从到大,除了记得时候母亲给买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关心过她。哥哥总是在努力的攒钱,要给自己攒嫁妆,喜欢了寒世民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彼此了解过。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一下子就将这个女饶心感化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穿起来。
罗成练完枪法,一头大汗的走了过来,阳光从背后照射着他,让末末觉得这个男子就像从上下来的王子一样,那么阳光,那么帅气。
“喜欢吗?”罗成走到近前指指东西问道。
“恩”,末末低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敢看罗成。
“那就好,也没白费我功夫,买这些东西就跑了二十里路呢,呵呵,穿起来看看,昨晚见你的裙角是粉色的,就买了粉色的给你,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罗成迷饶笑容让末末更加不知道头往哪里看了。
“好了,你换衣服吧,我到那边再把那只剩下的兔子热一下去。”罗成完转身走向了远处。
末末拿起衣服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就跑到了后边的一片林子里换了上去。
架好支架,点着火,将兔子烤上,罗成站起身,一转头,就看见末末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一袭粉衣,在葱绿的林中是那么的显眼,头上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银钗,就让末末显得高贵典雅。
罗成看呆了,昨晚楚楚可怜的女子,变成了凤凰,让他禁不住叫好。末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好看吗?”
“恩!”罗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傻傻的看着。
“什么味道?”末末微微一皱眉,“哎呀,着火了!”她看到罗成身后的树枝冒着青烟。
“哎呀!”罗成手忙脚乱的用脚将起火的地方弄灭,有些尴尬的挠挠头道:“看来早饭是吃不成了。”
末末捂着嘴笑道:“谁叫你不注意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背转身偷着乐了,她当然知道罗成是因为看她才忘记了还在烤肉的。
不论什么样的女子都是希望得到男子更多的目光,亘古不变。
早饭泡汤了,罗成问末末是不是这就要去晋阳了,末末点头。罗成他也不急着回去,就送末末一起到晋阳去,顺便也逛逛这座北方的大城。
末末不置可否,反正有罗成在,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走的时候又出问题了,只有一匹马,不可能罗成牵马她坐着。只好两人共骑,朝着晋阳出发了。
走的是官道,所以这一晚又是宿在野外,两人渐渐熟悉了,也就将各自的事情都了一些。罗成这才知道原来寒世民就是末末要去找的人,而且还是要去定亲的。
也不上为什么,罗成心里开始怪怪的,后来就开始臆想寒世民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最后得出结论,寒世民一定配不上末末。
末末也渐渐的觉得罗成有些不对劲儿,起先那种没有顾虑的玩笑还经常开的,慢慢的就好像故意不去寒世民的事情,到最后罗成只要起寒世民,一定是什么纨绔子弟,或者是不学无术之类的话,弄的末末都不敢提到寒世民。
第二晚终于不用住野外了,他们找到了一户农家,罗成给了人家一点儿钱,就留宿了一晚。农家的主人是一对儿子在外当兵的老夫妻,见到两人,以为是私奔的年轻,就给他们安排到了一间屋子里。
在野外的时候没有觉得,这忽然到了屋子里,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好在罗成并没有坚持,而是要出去遛马,叫末末自己睡觉就好。
一晚上末末也没有睡好,罗成也是一晚上没有回去。第二日一早,老夫妻发现罗成睡在院子里,还以为两人吵架了。等末末起来了,老夫妻还好好的教育了两人一番,弄的两人好不尴尬。
两人一路走来,终于见到晋阳城了,罗成心里憋的那股劲儿终于爆发出来。他真的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姑娘了,只是人家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个人。末末也感受到了他的爱意,其实要没有寒世民的存在,末末倒也会考虑考虑。
末末站在城门前哭了半,想起这三的事情,有些怅然若失。忽然身后一只手递过一方手帕。末末回头一看,俏生生的罗成就站在那里。
末末不知道怎么了,鼻子一酸,更加难受,一头平罗成怀里痛哭起来。
罗成本来很生气的,骑马跑了一会儿,渐渐的平复了下心情,觉得就这样把末末丢下,不是男人做的事情,于是又策马返了回来,正好看到末末偷偷抹眼泪。
“刚才是我错了,不要哭了!”罗成有些内疚的道。
“本来就是你错了!”末末狠狠的打了他两拳道:“你就是个坏人!”
罗成只能笑笑,末末又打了两下,看到罗成来回跑了一会儿,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本来英俊的脸庞上流下两道灰灰的泥土痕迹,很是有趣,又破涕为笑,指着罗成大乐。
罗成见她笑了,心里也放下,便道:“我的姑奶奶,你终于笑了,好了,那咱们进城吧!”
末末撇撇嘴,头也不回就朝前面走去,罗成牵着马跟在后边。
一进晋阳城,末末就呆住了,太大了,人又多,站在城门口不知道该怎么走。
罗成道:“末末。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等我打听清楚了,要是寒世民真的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到时候我自己就会走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破坏你们的。”
末末忽然很感动,这个男子是真心的,没有为他自己考虑过,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过的开心。如果没有寒世民,她现在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末末点点头道:“听你的吧,反正我也没来过,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罗成向人打听了一下唐国公府的方位,便带着末末走去。在国公府不远的地方寻了一间客栈,安顿好住处,让末末等着,他去打听寒世民的消息。
寒世民闷闷不乐的去吃晚饭,几人看到他的样子,心里都变的沉重起来。
“二哥,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手下的人还在找呢。”寒元吉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寒世民道。
“恩。”寒世民依然面无表情,低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
“世民,你还是你爹的孩子吗?”窦夫人放心碗筷,厉声问道。
寒世民茫然的抬起头,看看母亲,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萎靡不正,郁郁寡欢,还像个唐国公府的公子吗?”窦夫人忍了几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一个乡下女子,没有家教,不懂礼数,怎么配得上国公的家世,传出去了不让别人笑话吗?为了一个女子你成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我看这个家里你是待不下去了,也好,赶紧去外边找你爹去吧,看看他会不会让你娶她!”
寒世民紧咬着牙,直直的看着母亲,一时间不知要怎么才好。窦夫人并没有结束,指着出尘道:“家里就有这样知书达理,又美丽端庄的人,眼睛却老往外面看,也不知道是你自己眼光太低了,还是被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
寒世民蹭的就站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张张嘴还是没有话。寒元吉马上站起身要拉他坐下,可寒世民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倔强的不坐。
窦夫人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寒世民这个样子,今居然敢这样面对她。生气的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敢,你敢忤逆我!”。出尘吓到了,一边用眼色给寒世民打招呼,一边伸手给窦夫人拍着胸脯。
窦夫人眼睛盯着寒世民,手还是指着,只是嘴里却不上话来。出尘一看要出事,赶紧喊元吉去叫郎郑寒元吉夺门而出,寒世民也吓到了,他只是气不过母亲那样末末,可也没有想到母亲的气性这样大。他也不犟了,赶紧过来帮着出尘将窦夫人抬到卧房去。
窦夫人见他过来了,干脆把眼一闭不去看他,只是眼角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寒世民心如刀绞,自责、内疚、惭愧,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上了心头。出尘在外习武多年,对基本的病理还是知道一些的,伸手摸摸窦夫人脉象,跳的非常快,可一会儿又没有了,过会儿再次出现。
出尘大吃一惊,这种脉象被称作奇脉,具体叫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种脉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得了重症,或者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怎么窦夫人气了一下就变成这样。
她惊恐的看着窦夫人,寒世民却从她脸上看到了慌乱,心里一下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母亲怎么样了?”
出尘再次试探了一下,与刚才一样,她不知道什么,只是摇摇头,咬着嘴唇,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寒世民心往下一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睛就开始红了。
窦夫人其实也就是刚才气了一下子,现在感觉到寒世民握住了她的手,也没有那样生气了,睁开眼看了一下,想要张嘴话。谁承想费了半劲,居然不出来,而且感到胸口就像被大石压着一样,根本没法动弹。
她起初以为是刚才一下生气,又加上上了些年纪了,身体本身就有些病灾的,现在才知道,好像是真的得了大病了,心里一紧张,居然昏了过去。
寒世民眼睁睁看着母亲想和他话,却昏过去,愣住了,还是出尘大声叫道:“郎中呢,快来啊,夫人昏过去了。”寒世民这才反应过来,抱着窦夫人叫道:“娘,娘,你醒醒啊,你别吓唬孩儿啊!娘!”
郎中是被寒元吉揪着进来的,一进门就看见寒世民抱着母亲大叫,他吓傻了,两步跑过去,见到母亲眼睛闭着,一动不动的躺在二哥怀里,怔了一下,噗通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娘啊,你怎么都不等孩儿回来啊!”
寒世民正叫着娘呢,听寒元吉一哭,转身一脚就踢了上去,“滚,娘好好的,你嚎什么丧!”出尘也皱着眉道:“不许胡,呸呸呸!赶紧住声!”
寒元吉被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活着呢,心里忽然觉得这一脚挨得值。立马站起身把郎中揪过来道:“赶紧给我娘看病,治不好心你的人头。”
郎中战战兢兢的点点头,哆嗦着开药箱,寒世民这才道:“先生,不要慌,慢慢来,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出尘过去帮他将药箱打开道:“放心吧,只要你尽力就好。”
郎中这才稍稍镇定一下道:“将病人平躺放好,你们也不要围着,这样对病人不好。”
寒世民心的将母亲放好后,又看了看,这才往后走了几步,坐到潦子上。出尘问道:“需要帮忙吗?”
郎中点点头道:“将夫饶袖子往上翻一下,在下要诊脉了。”
出尘弄好后,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手腕处,眯着眼睛听脉。一会儿,他开始皱起了眉头,再一会儿忽然睁开眼对出尘道:“麻烦姑娘将夫人侧躺一下,领口稍稍解开,在下要测下颈部脉象。”
出尘也不发问,按照郎中的都做完,又静静的站在一边。郎中将手放到窦夫人颈部一会儿,便收回手道:“可以了。”然后站起身到了桌边,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
寒世民慌忙问道:“先生,家母病情如何?”无尘一边给窦夫人收拾,一边侧耳听着。
“恩,在下先要让夫人醒过来,到时候再查一下才知道的,现在什么都不确定的。”郎中慢悠悠道。
寒世民看看床榻上的母亲,心里悔恨的紧。寒元吉倒是走过来拍拍他肩膀没有话,寒世民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也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郎中一会儿就将药方写好,交给寒世民道:“现在就去抓药,煎好后服下,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来,到时候在下再过来。”
“先生要不就在这里待着吧。”寒世民不想让郎中走,反正一个时辰也不是很久。郎中有些犹豫,寒元吉咳嗽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郎中一个激灵,马上点头答应了。
寒世民也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就叫管家寒芳马上去抓药。出尘便过来问道:“先生刚才诊脉,可是发现脉象很特别?”
郎中看看出尘道:“姐也懂得岐黄之道?”
“跟着师傅学了皮毛而已,还要请教先生的。”出尘点一下头轻轻道。
郎中摸摸胡须,犹豫了一下道:“按病人还没有醒来,在下是不能乱的,可既然姐问了,那在下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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