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凌丽感觉过的太梦幻了,一不小心就获得了六十万,一不小心就是圈内人了,一不小心就把一幅抽象派价值一百块都不值的画卖了三万,凌丽感觉自己的运气来了。
经常说圈内有潜规则,有各种交换,但凌丽觉得她遇到了真爱,外界对张公子的传言肯定都是假的,张公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如果是真的,张公子会放过自己?
年少多金、风流倜傥、八面玲珑、正人君子、彬彬有礼,凌丽感觉张泽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理想伴侣,至少是一段旅程的伴行者。
再看她的男朋友江湖:木讷寡言、不懂人情、情商极低、不懂浪漫,最重要的一点是江湖帮不上凌丽,一年内欠了四十万,凌丽还指望江湖能干什么?
她又怎么可能跟这样的男人结婚过一辈子?
和张泽比,江湖的年轻英俊实在太单薄了,英俊的寡淡无味。
画家材质?实在没看出来,像他这样的画家每年会从学校制造出来几万个。
凌丽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分手,坚决分手!一刻也不能等了,不能让张哥误会自己,也只有张哥才配得上自己,也只有张哥能在事业上帮的上自己。
于是,凌丽一大早就把一包衣服收拾一番送到了江湖的画室。
“我们分手吧,好聚好散,这是你给我买的衣服,其它的都是平时我们吃喝的、旅游花销,也都是我们一起消费的,你是个男人就干脆点,希望我赔给你多少钱?”
江湖惊愕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只一晚上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江湖还沉浸在能为女朋友奉献三万的迷醉中,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失恋了?他的初恋、美好记忆和所有付出。
“小丽,你怎么了?你受了什么委屈?我的画室已经开业了,我马上就赚大钱了,我们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很快就有钱买房子了,我们会有一个家,会有车子,会有孩子,我们不能分手。”
无债一身轻,今天突然受到这样的刺激,江湖突然间说话顺溜了,嘴巴也好使了,一下子说出了很多心里话。
凌丽似有不忍但想想自己灿烂的星光前途和仍旧要回到过去黯淡的粗茶淡饭日子,凌丽面色坚决的说道:“江湖,就算你放过我吧,你想想,我们如果继续在一起,我们两个都累,我没有前途,你什么时候能买到房子?就凭半年卖一幅画吗?那种眼瞎的老板能碰到几个?是怎么卖出去那幅画你没数吗?我们还是分手吧,这对大家都好,你也可以安心画画,等我赚钱了还可以赞助你开个画展,如果我们俩继续在一起是永远没有前途的,就算我欠你的…….”
“小丽,我不能没有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我能够为你去死。”
“你不要说了,你怎么这样!成全也是一种美德,你难道没有嘛?我高看你了。”
“小丽。”
“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是你姐一直在帮你,你现在还不知道被人追到哪里去了,你姐的房子因为你泡汤了,你毕业多长时间了?一个工作干了几个月?你这画室能开多久?你还要祸害多少人?你面对现实吧……”
凌丽不能再犹豫了,今天必须有个了断,必须分手,从此各奔东西,自己以后是圈内人,不能让江湖这个绊脚石挡着自己的星途。
“就这样吧,你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凌丽头不再回的走出了画室,走的那么坚决,走的那么义无反顾,走的那么轻松自然。
江湖愤怒了,他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有万分的委屈不知道该向谁倾诉,更有无尽的情感找不到话语来表达。
“小丽!”
江湖冲出了画室,手里也不知道抓着什么,丝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去的,凌丽听到脚步声不自觉走快几步并回头。
凌丽吓坏了,她看到了手持工艺美术刀的江湖,凌丽吓坏了,一把锋利的美术刀!
“救命!救命!”
凌丽彻底吓尿了,海正路在这个忙碌、行色匆匆、高效率的上午发生一点异常,几位好心的海都人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选择了躲避、奔走和阻止。
江湖只想追上去挽回凌丽,曾经的挚爱,他完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要挣脱那些阻止他的人。
“老板,不好了,那个江湖用一把美术刀伤到了两位路人,已经扭送到了当地派出所了。”
这是杨大光的一名手下,负责跟着凌丽。
紧皱眉头的李梦懵了,自己的事还没个谱呢,这怎么惹出那么大的事。
“赶紧去医院和伤者达成协议,争取能让伤者谅解,赔点钱都没关系,伤者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但毕竟流血了,这事一旦追究起来已经够刑事责任了。”
“抓紧跟伤者协商,快去!”
这事对江湖太严重,有可能毁了他一辈子,这不是李梦想要的,至少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前不是他要的结果。
年轻人咋这么冲动呀,自然年轻的时候很稳重的,虽然换了很多工作,谈了几个没有结果的恋爱,还有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和醉生梦死的倾诉之夜。
范统律师率领他的律师团队到达战场。
“柴队长,于燕女士伤害他人案至今没有定论,也没有完整的证据链,不过是参与了一个手术,唯一的证据是手提包里有一些毒药残留,难道没有被人陷害的可能?我想你们应该有这样的怀疑,既然存在这样的可能,你们就不应该把于燕女士作为犯人处理,嫌疑人,毕竟不是罪犯,现在她的家属要求见一下于燕女士,你们不能一直阻挠,现在于燕女士的婆婆和公公被人劫持了,这更加证明于燕女士一家已经成为坏人的阻击目标,你们不能做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柴荣队长还未说话,旁边的一位先急了:“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的意思是你的当事人有嫌疑就不能按照规定调查了?我们的调查没根据?毒药在嫌疑人手提包上出现难道我们没权力调查?”
“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这是陷害吗?有作案动机吗?于燕女士是怎么投毒的?你们在她身上发现毒物了吗?有证人吗?什么时候下的毒?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
正在几人争论的时候,柴荣队长的电话响起了,听到对方的声音,柴队长的脸色变化了数次。
“大家别吵了,事情有了转折,可能真凶真的不是于燕女士,也和李梦先生没有关系,案情出现重大转折,大家都冷静,我们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但证据需要落实,大家再等等,要有耐心。”
此时,在某间审讯室里,案情的峰回路转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江湖在审讯中无意间透漏了一件事:凌丽曾经让江湖把一些东西放在他姐姐所工作的一间别墅里,但江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仅仅是按照要求去做这件事,他也丝毫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产生什么后果。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是些什么东西?”
江湖很失落,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美术刀怎么会出现在自己手里?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只想挽留他的爱情!
“一份文件,一个药瓶和一块红布。”
“凌丽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去放这些东西会没有人发现?不可能吧,他们家里至少有三四个人在家里,会让你那么容易放进去?”
江湖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事,但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江湖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了。
“当时两位保姆在跟那家的孩子在玩耍,我姐姐回屋里放东西,还要给我拿钱,她完全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马上将准备好的手套戴上,到了二楼,书房的门顺手就推开了,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多,我当时想好了,即使被发现了,我可以说借用厕所,没人会怀疑。”
一名审讯警察问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凌丽让我戴手套,其它都是我想到的,我知道这件事应该没有放个东西那么简单。”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有可能是一件违法的事?”
“我就是放个东西怎么会违法?我既没有偷东西,也没有伤害其它人,怎么可能违法?我只不过帮我女朋友放个东西而已,怎么可能违法,不可能违法!你们别吓唬我,我也学过《民法通则》,也看过《刑法》,做这种事不可能违法,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没犯法,你们别吓唬我,我没收钱,我懂法,我没犯法!”
江湖吓坏了,他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揪住这件事不放,自己虽然觉得异常,但他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包括一不小心伤到的那两位路人。
警察也不可能凭他的一面之辞就相信了整个事件过程。
“柴队,他会不会和那个李老板串通好了,我们收到消息,最近这个李梦召集了几百人调查这个案子,这些有钱人为了脱罪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柴荣队长点点头说道:“马上拘传那个凌丽,跟那个江水妹核实一下,仔细询问,还有那两位保姆,一切以证据说话,最关键的是那个凌丽,一组二组负责传讯凌丽,三组去找江水妹和那两位保姆,各组立即出发,他们现在应该在李梦的别墅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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