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汉卿和濮阳顾笙从破败倾颓的房子中走出后,坐上马车开始返回客栈。
“没想到啊,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心心念念我祖父。我也没想到,我祖父蒙冤时,原以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其实原来是有一个人的。”濮阳顾笙望着窗外喟叹道。
诸葛汉卿面带欣慰的看向他,并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他。
“这玉佩你什么时候当出来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钱?”濮阳顾笙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满是疑惑的问道。
其实,诸葛汉卿是把自己手机给当掉了,因为手机开机了,虽然没有任何网络信号,但是音乐和照相功能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当铺的掌柜以为是一个宝物,所以,他成功的换回了玉佩,并富余五百两银子。
可是此刻,自己却不能照实说出原委,只好胡乱编纂了一个借口,“我在西胜门的茶楼雅间里,无意中捡到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如今换来了你的玉佩,手上还富余了五百两银子。”话毕,他还故意作出十分欣喜的表情。
濮阳顾笙双眼圆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的疑惑道:“你当真不是偷来的吧?”
“偷?你也太瞧得起我的本事了,呵呵...”诸葛汉卿别过脸,抚掌大笑。
“乖乖隆地咚,诸葛兄,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吧,我虚长这般年纪,还从来没捡过超过一两的银子。”濮阳顾笙投来艳羡的目光。
“走吧,我们去集市上多买些鱼肉果蔬吧,这般的话,慕容姑娘才能恢复的更好。”窗外的风有些微冷,诸葛汉卿打了一个寒噤。
“那感情好,我也能沾沾慕容姑娘的光了。”濮阳顾笙灿笑道。
一个时辰后,两个人怀揣着大量的各种果蔬鱼肉,迈进了客栈的大门。慕容晓玥趴在三楼阁楼的窗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怎么买来这么多的东西,上次的还没有吃光呢。”慕容晓玥说道。
“没有关系,吃不了,我们可以放进冰窖里。”濮阳顾笙回应道,“反正你诸葛大哥有的是银子。”
“是吗?”慕容晓玥不太相信他的话。
但是当濮阳顾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后,她也不得不相信了,并且连连对着诸葛汉卿竖起了大拇指,还不忘艳羡道:“诸葛大哥,下次你若是再去那家茶楼的话,也带上我呗,兴许我也能沾沾你的好运气,捡个一二百两银子呢。”
“呵呵...好好好,一定也带上你,不捡到钱的话,我们就算丢银子了,行吧?”诸葛汉卿摇首苦笑道。
“一言为定,这次我来做饭吧,我的手已经无碍了,你们看。”慕容晓玥活动左手手腕给他们二人看。
“再养几天吧,稳固稳固。”濮阳顾笙一本正经的说道,像是不给她任何机会一般。
“那好吧...”慕容晓玥撅起了嘴巴,转身离开了,去赏玩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诸葛汉卿和濮阳顾笙分工明确,一个劈柴烧水,一个摘菜煮饭。
“诸葛兄,经过澹台老伯的提点,相信你心中也已经有明确的答案了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濮阳顾笙从柴堆里抬首问道。
“既然澹台老伯为我们指出了明路,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我们就要见一见这个当今的三皇子---裴天朗。”诸葛汉卿双目微凛,一脸严谨道。
“那好,既然你已决定好了,我就奉陪你走到底。”濮阳顾笙心间满是激昂的道来。
“世道不太平,明天你还是留下来照顾慕容姑娘吧,我一个人去怀安王府就可以了。”诸葛汉卿淡然说道。
“你一个人行吗?我怕你人弱形单,进不去怀安王府。”濮阳顾笙双眉微皱,不无忧虑的道来。
“放心好了,正因为我一身文弱,连把剑都拿不稳,所以,我才更容易进入王府。哪像你满面虬髯,身形粗犷,一看就不是善茬,王府侍卫不拦你拦谁?”诸葛汉卿嘴角上扬,调侃道。
“那好吧。”虽然如是说,但是濮阳顾笙依旧对他放心不下,他暗中打算明天尾随在他后面。
次日一早,天空已然悄悄下起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诸葛汉卿也早早起身,穿上一套素灰色的双层襟衫,脚踏木屐,头戴黑帘斗笠,坐上客栈门口等待许久的马车,直奔燕城栖霞区东华门内的怀安王府。
当诸葛汉卿出门以后,濮阳顾笙也叫来一辆马车,远远尾随在他的马车后,车上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慕容晓玥。因为他既担心诸葛汉卿的安危,同时也担心慕容晓玥的安危,无奈之下,只好把她也带在身边了,算是两全其美。
“濮阳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慕容晓玥在睡梦中被喊醒,此时正睡意朦胧。
“我们去保护你诸葛大哥,他就在前面的马车上。”濮阳顾笙指了指前方的马车对她说道。
“他一个人要去哪里?”慕容晓玥不解。
“他一个人想独身闯怀安王府,他此去,是为了他自己,同样也是为了我们,更是为了天下苦命人都不再淋雨。我担心他有什么安危,所以才叫上你与我一起暗中保护他,毕竟擅闯王府,一旦被抓,可不是随随便便被打一顿就算了,牢狱之灾都是极有可能的。”
听到此处,慕容晓玥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方才的睡意,也早已消弭无影,握在手中的剑,也不自觉的就紧了几分。
经过两个时辰的路程,诸葛汉卿终于在怀安王府门前的大道上下了马车,这一带因为有皇子居住,所以商铺极少,只有几家书局,行人因此也极少。诸葛汉卿下了马车后,马车夫驾驶马车,在距离王府不远的一棵赤色梧桐树下停留了下来。
诸葛汉卿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走向怀安王府的正门,还没等他踏上第一阶台阶,把手正门的护卫,就已经言辞凛冽的向他吵嚷了起来。
“王府止步,你是何人,摘下斗笠...可有拜帖和令牌?”
诸葛汉卿一一照做,并从袖口和腰间,分别取出拜帖和令牌。
停留在远处马车上的濮阳顾笙,耳朵灵敏异常,护卫的话,他听的十分清晰,当他看到诸葛汉卿拿出拜帖和腰牌后,十分的惊讶。他只是没想到,一个翩翩文弱的书生,居然把事情谋划的滴水不漏。看来自己当初选择跟随他来京,当真是眼光犀利,或许这将是自己前半生作出最为高明的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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