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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凝辰走过的脚步,拥闹充斥的繁华与他显得格格不入;远远的跟随着凝辰,别看功夫不咋地,天赋异禀的潜质啊!一路淹没竟没被发觉或引起不适?仿佛关闭了自己,排斥着身外。
单薄的身影,走过乱相涌入的城市,而转入藏匿街市的路边点缀着古老的街道,傍山依水,山畔有小桥流水,有人家炊烟,有黄狗柳树,有池塘溪鱼!仿佛隔绝了城市,成为世外桃源。
神之域、仙之地,皆非能比之!因为那离我们太过遥远,而此地才是触手可及的人间烟火。
虚掩着的门,双手而带!跨进敞开着的院落,尾随着的魅棻与俞苋欲偷偷的遛进,却被门拦挡在外。
顷刻间怒气不散抬脚而去,刹那间映入张熟悉的面孔!惊的卢凝辰,飚出脏话说:“卧槽?你们怎么知道我家的——尾随我?”
“尾随——你?路过而已!”魅棻欲推门而入,忽然传来一声“小辰啊,谁呀?”
慌得凝辰口音出,而脚早已熟练着它的本能;一脚两人飞,一拳开两地;如此后出而先追的动作,追上凝辰那句“没人,不知谁家的阿猫小狗?”
随着话音落定,惊吓呆傻的两人也已着地。紧闭着的木门,那有闲情去瞅!滚倒在地,踹飞落定的魅棻与俞苋,互相瞅着久久不言语,对着翻身爬起的说:“卧槽!刚才是把咱俩踹飞了吗?”
“估计是,有点疼?”
“别说疼,我也疼是很疼!‘菜馍’啊,拉我起来?”躺着的魅棻,一个姿势一直不动,欲要撅腚爬起的俞苋拉她一把而说。
“怎么能这样呢?把我家魅棻给踹的,还好我功夫高点挡得住那一脚!”偷笑而不显的俞苋说。
“是你离的偏,我是正对着他;你那哪是一脚,明明是一拳!脚和手都分不清还功夫高?高个毛线高!”魅棻好像忘记被踹之事而嘲笑着俞苋说。
“是——哎?咱们应该找他算账,你怎么能窝里反呢?”刚要怼的俞苋,突然意识到搞错重点而提醒着说。
“重点?重点!重点是他摊上大事啦!任你功夫可上天,也要拽趴在地;任你段位再高,也要秒杀你!他要是不教我们,就倒在门前不走!”
“行、行,有你啊不用愁啦”,轻松了许多,拇指竖起来都显得轻松许多。
说着的两人,转而偷偷的去翻墙;临近黄昏,风在退去白日蒸熟的热气!独居一隅的人间烟火般的仙境,而俞苋、魅棻你推我飞,真乃贼刺激!随着进入魅棻眼睛的便是!
青灰色的墙体,古旧色的金丝楠木门,镂空花窗,只不过都是没有的;不过至少院落显得落落大方,平整山石做就着地板,点缀几团柳。宽阔的院落藏着一凉亭、一书桌,临山侧的池塘;虽显破败,几围相拥环抱的柳树,昭示着曾经的芳华;不禁让人竖起拇指——大户人家呀!
虽显荒凉,却干净利落!纳凉避暑,学武练功,躲避噪杂入宁静,放空思想成隐士;可静待、可冥思……绝佳地。
夜晚是属于凝辰的,小时候常一卷席铺展在柳树下,现如今常一张吊床连在两树之间。白日、夜晚,孩提、冠礼无不在;常在夏日里数柳绦间的风,常在月空下望柳闪动的星,守候着飞逝而窜出的尾巴。
“卧槽?梦中的‘池塘边的柳树下,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颇有几分《童年》之景”激动的魅棻,瞅着眼前沉浸的池塘又说:“怪不得放学就往家走,要我我也是!”
“别激动,不是你家。走?也得把你踹飞成足球,滚出来!”瞅着激动而忘记是怎么进来的魅棻,赶紧拦着的俞苋接着又说:“那个是‘榕树上’不是‘柳树下’?”
“哎~都不重要——”
没等来俞苋的回音,忽然激灵一震先声入耳:“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你瞅我,我瞧你都不是话音制造者!一时惊呆,竟没人发现凝辰是何时,已经来到她们的身后;盯着,盯着魅棻与俞苋,光明正大的贼样!
“卧槽!弯道超车?”两双眼睛,量子纠缠般心有灵犀;突然二人双向而逃,可是怎能逃脱卢凝辰,这个曾打败七段武术家的少年呢?
“还弯道超车,结果碾压实线!完蛋了吧!”尴尬着鼓动着勇气,而又努力克制的俞苋自嘲道。
疑问着的卢凝辰,一脸冰霜淡淡而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说呢?”挣脱凝辰的魅棻,又说:“为何要告诉你!”
“是吗?被扔出去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俩!”笑笑的凝辰对魅棻、俞苋说着。
笑?凝辰在笑!魅棻、俞苋第一次见凝辰笑;还别说,有点帅。恐怕全班也只有她俩,见到过凝辰的笑容;班人一个月来从没有,其实卢凝辰是不吝啬笑容的,日后玩熟就可知道!
凝辰如此说,乃是好心提醒,并非无依据;因其母石步脾气多变且是意拳创始人第三代嫡传弟子,功夫可比肩宗师!此宅便是意拳原本的发源地,也是曾经祖师爷特意寻觅的绝佳地。不过酸楚各有,不待与人说,不待与外人诉。
凝辰话音刚落,没待两人言,见位英姿飒爽的侠女而来;快拳令柳叶为之凌乱,慢掌让鱼儿呆呆的傻傻等待,又惊叹的摇尾相映!然而十招下来,凝辰只能躲到树上不敢下来;不禁让人叹服,柳树还有这功能,天外还有此人?
随机弃凝辰而转投其母石步,而凝辰则为其捏把汗!在树上月光下晶莹的汗珠,也没人看得见;而此时只有汗珠反来抚慰着自己,忐忑的内心才有些许平落。
跪地拜师的魅棻与俞苋,着实吓着石步。心想: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怎么没见?难道会隐身?转而怒说:“哪来的女贼,还敢跪地求饶?那也没用!”
话出招先追,然而树上的凝辰飞身而下;幸而已被追上挨下那招!倒是惊呀到石步一把,顷刻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石步,竟以为儿子瞧上女贼。慌忙拽扶着儿子偷偷的说:“小辰啊,两个看上哪个?女贼就女贼吧,江湖人不问出处”。
“人家不是女贼,是我同学”凝辰回着母亲的话。
“不是女贼,是同学?更好啊!”又反常态的兴冲冲的拉起两位;一声脆响,话音尬止!被拉起的魅棻与俞苋“骨头寸断”,瞬间哭丧着脸而说:“胳膊断啦”!
“怎能,脱臼、脱臼”说着话的石步,毫无征兆的又是一声脆响,脱臼的胳膊已归原位。
俩人回退一步,秒懂着互相而望,是真想收回跪地拜师的话,然而覆水难收!只能后退不语,乞愿她不要回味,仍当她们是女贼。
“你们俩是小辰同学啊?屋里坐,留下‘喝茶’”,不待两人回答已被请进屋。那怕嘴里说着不喝茶,也为时已晚!
凝辰也只好跟在后面,进了屋。文武双全气息凝重,而那石步则进了厨房;留下三人独自空望着,甚是尴尬。
“你,茶呢?”魅棻指着凝辰毫不客气的问着。
“茶?什么茶?”
“你说什么茶,喝茶呢?茶呢?”
“喝空气啊?”俞苋接着魅棻的话怼话着说。
“哦~那个,留你‘喝茶’就是留你吃晚饭!真喝茶没有,只有白开水!白开水也叫喝茶,喝吗?”坐在凳子上的凝辰,很干脆的说着。
“什么,卧槽!跑吧,跑来的及吗?”魅棻掂起刚放下的书包,欲逃而问着俞苋。
“哼~你跑的过吗?不怕撵到你家,就跑啊!正好认认门?”
“吃晚饭就吃晚饭,不花钱为什么不吃?正饿呢小棻,怕啥!”俞苋鼓动着魅棻说。
晚饭做的是刀光剑影,吃的是惊心动魄;惊的月掩映着星,风摧残着月,只剩该逃的心。从未觉得一个时辰就像一天般长久,闲聊聊的并没有先前的心之惊魄,临近尾声的晚饭,却添些许荡漾!忽然注意到饭菜的味道,觉得味道好极了!可惜已经吃饱,也不是那么的……
晚饭过后,天已沉,夜临深!
催促着她俩快些回家,却被石步教训着,气都不敢喘。黄昏刚去,夜生活才开始;竟然以什么夜临深为借口,撵人呢?卢家怎会有如此待客之道,不被训才怪!原本想走的魅棻与俞苋,倒也不着急走,才发觉训人竟有那么的舒服;怪不得都愿训人,不愿挨训!
训完凝辰如同自己训他样,也舒服了先前受得气!魅棻与俞苋便拜别凝辰的母亲石步。
天黑夜闷,以免有人作祟,便让凝辰送她们回家,还叮嘱常来的石步远远的看着。
“你们竟然没被扔出去,可以啊!”
“说明我俩——哪像你,竟然撵我们;跟你母亲好好学学,明天继续!”俞苋的胃还在想着饭菜的香说着。
“继续?继续毛线,吃饭的时候你一直在吃,饿死鬼啊你!你是瞧上他家的饭,忘了我了吧?”
魅棻想到饭桌上,犹豫自己对其母偏差的认知,致使自己独斗石步无心注意饭菜而错过美味,不免有些遗憾。
“你不挺好的吗?”瞅着魅棻没啥损失的俞苋,又接着说:“明天周六,没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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