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命中带煞

下册 二十一、说好的只是抱抱我

    
    偌大的红木雕花大床上,竟是在无她可退之路。何当离眼眶微红,娇翘的鼻尖微頞着。就连瘦弱的身子都再度往本就不大的空间再度缩了缩,洗干净的小脸莹白如玉,几缕顽皮的青丝就那么黏在她脸颊上。
    她今日着了一身朱槿色紫薇花抹胸襦裙,越发衬得肤如凝脂。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
    秋香色的流苏惠子微微晃动,半开的红木雕花百合绕牡丹窗棂外不时吹进来几缕清风。似要吹散室内渐生的,缱绻,旖旎,暧昧之色。
    “你...你要做什么。”何当离害怕得连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打了下颤,只觉得现在的男人好危险。双手紧紧抱着胸口处,生怕他下一秒就会马上扑过来将她全身上下给剥了个干净。
    她可是还一直记得她的肚子里还住了一个小小人,要是被他压坏了怎么样,她会疼的。
    “阿离可是在怕我。”崔元霖见着人怯生生的小模样,更是心生爱怜之色。
    他更是一度有着想要将人娶为正妃的冲动,可是却知这不过就是在痴人说梦。现在谁不知道满金陵腥风血雨,御林军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的势头。
    而他只能将人藏在一个阴暗的,无人的角落,就连看她都需偷偷摸摸,唯恐被人发现了。
    只觉得这张脸无论看个十几年都不会腻,牡丹之艳靡就那么安静的绽放在他身下,只为他一人独自开放,甚至还会越发对其宠爱。怨不得父皇那么宠爱她,甚至联想到幼时父皇每个月总会外出俩次的情形。
    他记得那时候他还偷偷的跟着去了,只是见父皇到了姑姑府中。他好奇的也偷跟了进去,只将父皇搂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将其压在假山上亲吻,因为这不平静的一幕,曾经一度给他留下了浓厚的印象。
    他只记得那少年眉眼生得精致,本就已经埋藏在久远深处的记忆。此刻通通浮现在了眼前。他发现那少年精致可人的眉眼一度与眼前之人重合,融为一体,只觉得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我就想抱抱阿离,我都好久没有见到阿离了。”崔元霖长臂一揽,将人抱进怀中。强压住心头那抹悸动,和她呆久了,就连自己都会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甘心成为她的奴隶。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天底下还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事不曾。
    “那你只能抱抱。”何当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小鹧鸪一样,任由他搂在怀中,连动都不敢在多动几分,生怕同上一次被他压在床边亲得就像是一条溺水的鱼,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半分。
    “阿离真乖。”一句低低的轻喃似在无心,又似在与她说着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此时此刻他的竟然贪心的想要将人一直留下,留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而最近将人安置在此处宅落后,崔元霖便过上了一下朝就往家跑的假象。实际上却是为了迷惑他人,而来到城西别院处,好抱着人入睡。
    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心里却是异常的满足到了极点,一颗心也忽然变得又酸又甜又涨,甚至是时刻观察着外头的风吹草动。一旦发现什么苗头便将人往另一个宅院住下。
    他本以为何当离是个女人就很令人惊奇不已了,但是更妙的还当属她的身子,宛如仙境,恨不得叫人死在上头才好。可惜的是她如今身子渐重,哪怕是山珍海味放在他面前最多只能看看,摸摸,而不能真正的吃下嘴。
    今日天气正好,就连这日头也比之往日淡了不少。
    入门是金丝楠嵌方形透雕鸾纹白玉座屏,床榻和椅面铺陈同式三紫绣牡丹迭开锦绫,摆雪白柔软的貂绒毛枕,沥彩梁枋悬下银箔牡丹罩纱灯,两窗间一幅武昌帝亲手所绘的“邀言书”,墨黑字迹被火光镀上一层暖黄光晕,透过圆扇颇黎窗,能看见门廊翘角下的玉铃在暖风中摇荡。
    绿水迈着轻缓的步子走进来,手中花枝绕红木漆托盘上端着殿下新买回的牡丹花簪,瞧着今日外头天气正好,微风不燥,暖阳斜斜,落英缤纷时节最是适合去花园中赏花。
    何当离昨夜睡得并不好,梦中总会不由自主的梦到相公掐着她脸,说她胖了不给她吃白糖糕,还像小孩子一样打了她屁股,一下又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都没有放过她。
    她觉得梦里的相公好可怕,就像是以前她看过的话本里的反派。
    以至于今晨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焉焉的,提不起半点劲,亦连饭都只是随意扒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重新躺回双龙戏凤雕花填漆床上。
    掀开白玉珍珠帘过了六幅春日百花争艳屏风,就能看见一个只着百合花色,绿萝花纹白绸罗衣,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墨发美人焉焉的躺在床上。
    早在绿水进来的时候何当离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颇为疲惫,不愿睁开眼罢了,不过外头的天气是真的好。最是适合睡觉不过了,就是她性子越发懒惰。
    “姑娘,今日外头天气正好,听说花园里最近新送进来了不少罕见的花儿,主子可要出去看看。”绿水以为还会跟以前一样被拒绝的,谁曾想何当离翻了个身,意思在是明显不过。
    “奴听说殿下给宫女新买来了几只兔子用来解闷,姑娘可要去看一下。”
    “好。”花她是没有半点兴趣的,可是兔子她有啊。
    特别是麻辣兔头,红烧兔肉,清蒸兔腿,宫保兔丁,无论哪一样她都喜欢得紧。
    何当离现在只要一想到吃的,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就是小脸上自始至终都不见多长几分肉,反倒是越显瘦削了,那些吃的东西完全不知跑到了哪里去。
    绿水还处在姑娘终于肯出门的喜悦中,自然是往里打扮。毕竟只要伺候好了这位姑娘,殿下可是从来不会吝啬好东西给她们,何况姑娘人生得漂亮,就连这性子也好。
    哪怕是就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她发呆都觉得是美的。
    毕竟美人谁都爱看,还是那么一个桃梨之艳的美人。
    “姑娘今日要戴哪支珠簪。”绿水心灵手巧,给她挽了个堕马鬓,眉眼带笑的盯着镜中红唇白肤美人。
    只觉得姑娘真真是个美人,即使不着半分粉黛,依旧美得不可万物,难怪殿下如此疼爱。
    何当离瞧着款式不都差不多吗,就随意点了白玉镶红宝石的梅花络金丝簪个让她挽上。
    可是她又觉得那个没有她的小蝴蝶好看,甚至还没有好吃的臭豆腐,而且前面说好的有猴戏看,还有红头发,绿眼睛的番邦人,可是等她出来后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还说不是骗子是什么,果然这天底下就只要相公对她最好了,其他的都是坏人和骗子。
    晚上崔元霖回来的时候,连太子朝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奔向了何当离所在的房间里。
    正在吃着海棠酥的何当离见着突然推门进来的男人,身子不经意间颤了颤,发现此刻连手上的糕点都不香了。手一抖,任由她掉落在地,‘嗒叭’一声摔成了粉碎。
    “阿离今日可曾有想我。”崔元霖大步走近,只将人搂在了怀中。一双长手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鼻尖轻嗅着她身上独属的甜腻花香。
    “不想。”苏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可是接触到男人突然阴沉下去的脸,害怕得往里头缩了锁。
    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错了话…………
    “阿离不想我,那是在想谁。”崔云霖掐着她的脸,冷笑出声。
    “阿离谁都不想,阿离就想睡觉,真的。”何当离说着话的时候,担心他不相信,还重重点了点头。
    此时小脸被掐着,眼眶微红,眼泪要落不落的,看着就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他觉得这狗男人下手可真狠,果然外面很危险,她当初就应该听相公的话,老老实实在家哪里都不去。QAQ
    可是现在哪怕是后悔都找不到后悔的地了,而且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她相公了。
    青山和绿水在外面伺候着,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的殿下居然会回来。
    另一头。
    苏言与沉香早在半个月前便来到了金陵城中,此时正坐于茶肆二楼间。居高眺望着远处皇城巍峨。
    彼此间的神色是如出一辙的阴沉之色,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愤怒,只因他们自从那夜雨之后又足有俩月之久不曾见到人。
    苏言却是整整有半年之久,整个人完全瘦成了当初的一半,面色阴郁而深沉。完全令人联想不到同当年意气风发的探花郎是一人。
    “阿离现如今人不在皇宫内,不知现在又落在了何处。”那一晚上过后,何当离就像是在一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寻觅不到半分。甚至背地里又多出了一股新的势力也在暗中探查。
    “你如今可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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